第二十三章伊人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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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凡趕回時，看到單婉晶正背對口低頭站着。

走到單婉晶身邊，先拍了拍她肩膀，又立即把頭探到她前面，笑道:“壞人來了！嘿，有沒有嚇到你？”見對方只是轉身退後了一步，卻不説話，李天凡道:“什麼呆呢？衣服我都拿來了。你快換上吧。”説罷把衣服遞過去。

單婉晶見他回來，想把背在身後手心裏的簪給他看。

這時又聽李天凡隨口説道:“也不知道鳳兒去哪兒了。真是奇怪。等會我們一起去找找吧。”聽到這話，單婉晶的纖纖玉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她心中暗歎一口氣，決定把獨孤鳳來過的事情告訴李天凡。獨孤鳳是他的子，並且已經因為這事誤會了自己和他。現在該是自己離開，讓他們消除誤會的時候了。

她默默接過衣服，李天凡則撓撓頭自覺望外走去。

“你進來吧。我換好了。”一會後，內傳出單婉晶平靜的聲音。

李天凡走進去，見她正坐在地上，便也一股坐到對方身邊。

單婉晶有些不適應，想把身體挪開一些，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二人並肩坐下後，幾乎同時開口道:“有件事我想對你説。”相同的話不讓二人對視愣了愣。

李天凡笑着道:“哈，咱們還默契。美人優先，你先説吧。聽你説完我再説。”單婉晶低頭平靜道:“給你看樣東西。”説完把手伸出，亮出手心的簪。

她略有些顫抖的聲音續道:“剛才在中石壁上現的。我先走了。”説罷，單婉晶倏地站起，走向外。

李天凡接過簪，呆呆看着斷成兩半的它，不問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待單婉晶起身，他立時反應過來，也不管如此那般怎地了，就要撲過去抓住對方。

見李天凡這個樣子，單婉晶卻好似突然很生氣般，腳下步伐不停，同時反身一掌推向他，叱道:“你怎可如此薄情，不先解決你和鳳姐姐的誤會！”李天凡被打的一個踉蹌，往後摔去。眼看單婉晶身形漸漸遠去。

他坐在地上，有些想打人的衝動。

誰他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攤開手掌，看着斷裂的簪，李天凡想起昨夢中自己曾經覺到有個很悉的腳步走近，然後再離開。現在看到簪，那個自己很悉的人，除了獨孤鳳，還會有誰？她聽從自己的安排來尋人，在外打跑了邊不負，當時她一定是滿心高興和歡喜，以為救了陷入險境的自己和單婉晶。可進來後，她看到的卻是…

這之後她為何又要折斷簪再離去？難道，她原本喜歡上自己？看到那一幕後，這樣做是為了表明她的態度？

此時再聯想單婉晶的話，就知道對方所説的誤會是什麼一回事了。她還以為看到二人當時情況的獨孤鳳是折斷簪負氣而走。卻不想反倒是她誤會了二人。

李天凡不願再想下去。他到這事情太過憋悶。這種頭腦脹痛的覺讓他猛然站起來，疾步走出山。

立在口，李天凡到中滾滾氣似要漲破他的身體，他長嘯一聲，不辨方向的疾望山中奔去。

李天凡若對獨孤鳳沒有覺，此事自然好辦。大不了強行衝到飄香號上把單婉晶關起門來欺負一遍再把事情解釋清楚。可他現自己看到折斷的簪，心中隱隱泛出一陣疼惜的覺。

他覺得是該先找到獨孤鳳，不為了什麼，只想看看她現在怎麼樣，是否還像以前般到處惹禍，快樂的像個靈般可愛。

經過一番思量，李天凡漸漸平靜下來，想到自己中的毒已解，決定先去歷陽，後回滎陽。

此時已是大業十三年的夏天，自己到這個世界快七個月，貌似李靖和素素已經出場，李靖是個人才，以後肯定用的着，他打算先去尋這二人。但素素落到一個小山村，自己哪兒知道具體位置？只好先去杜伏威的老巢歷陽碰碰運氣，看李靖是否給他抓住，再做打算。

且上次遇到杜伏威，他耍詐逃，撇下李志二人便是在歷陽。如今雖然過去許久，但二人説不定還在這等自己。為了他們，李天凡也要尋找一番再坐船北上滎陽。

回去之後，他就可以動瓦崗軍的實力幫忙尋找獨孤鳳，這樣定能現她的行蹤。皆因獨孤鳳這般武藝高強又有個的女子，要躲避起他來，他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

至於單婉晶，自己向她表明態度的最佳時機早已失去，現在他也難以再提起神和對方談情説愛。聽她離開前的語氣，還是希望自己先去尋獨孤鳳的。之後也不怕她會跑了，畢竟東溟派還會在中原待很長一段時間。

一路西行，進入歷陽城，城內出奇的人丁興旺。倒叫人想不到這裏是以軍紀敗壞着稱的杜伏威領地。但看城內人外貌裝束，便知若非些膽大的商旅，就是武林人物，亦或前來投軍的漢子。

街上不時有杜伏威執法隊的高手巡邏，李天凡只好低頭匆匆而行。好在他身上穿的只是東溟派普通幫眾的武士服，雙刃俱收入外袍內，倒也不甚引人注目。

當李志曾經給他講過蒲山公營內部使用的暗號，若有聯繫需要，便會在人量較大的青樓賭場酒館等地方留下標識。所以李天凡一路盡望這些地方找。

像沿河大多城市那樣，歷陽內外以河道通為主，主要佈局為十字形貫通四門，以石板鋪築的大街，寬敞至可容八馬並馳。小巷則成方格網狀通向大街，井然有序。

由路人處打聽得知，城內最大的酒館是一個叫“雲閣”的地方。

酒樓所在的臨江街屬商業區，沿途處處店鋪，門面寬敞大方，樓館磨磚雕瓦，氣氛熱鬧，絲毫不見戰火的痕跡。間有河道穿其間，岸旁綠樹扶疏，細柳拂水，另有一番美景。

在酒樓外面牆壁上他果然找到了蒲山公營特有的標識。

不過此時正是用膳時間，李天凡倒也不急這一會。走進樓內，在二樓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要了份酒菜，他慢慢吃起來。

時至正午，酒樓內客人頗多。其中靠窗坐着，向外俯瞰長江的一男一女特別引人注目。

男的長相英偉，坐姿拔，雖稍嫌臉孔狹長，但卻是輪廓分明，完美得像個大理石雕像，皮膚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滑，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覺。反而因其不時出的凌厲眼神，使他深具男霸道強橫的魅力。

他額頭處紮了一條紅布，素青的外袍內是緊身的黃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來更是肩寬窄，左右際各掛了一刀一劍，年紀在二十四五間，形態威武。

最教李天凡注意的是這男子鼻高目深，顯然若非是胡人，亦該帶有胡人血統。

那女子樣貌亦不類中土人士，卻明顯不是與男的同一種族，但無論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動。只是神情卻冷若冰霜，而那韻味風姿，卻半分都不輸於單琬晶、宋玉致那種級數的絕美人。

似是到李天凡打量的目光，男子雙眼如電朝這邊直視過來。

李天凡連忙收斂眼中神光。好在酒樓內武林人士頗多，不時有人向那對男女看去，倒也沒教他現什麼。

李天凡看出那男子武功極高，雖不能準確做出評價，但至少也是直追杜伏威這一級數的高手。他身旁的女子亦不簡單，在自己金龍真氣測下李天凡推測她身懷高明的先天玄功，如此出眾的二人，看來是跋鋒寒和傅君喻無疑了。

跋鋒寒是個武道瘋子加攪局天才，自己還有要事，眼下還是不招惹為妙。這樣一想，他也沒興趣上前認識二人了。

在李天凡小心隱匿自己氣息的時候，酒樓外傳來一道清越朗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