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天選之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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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雲層在愈亮的顏中，愈顯得厚重無比，彷彿一副巨大的鋼盔正扣在整個地面之上，讓人有種難以言語的憋悶覺。雲這樣鋪天蓋地而來，大地上所有的一切都在這種無邊壓力下，無打采的低着頭。就連那無數的戰旗都鬆軟的耷拉下來，不再帶有一絲鬥志昂揚那種血的象徵。

無風。

戰爭總會有硝煙，但現在卻沒有風。那種存在與天地間的元素靈都已不見，徹底隱藏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沒有了風，就是慘烈的戰場也會顯得滑稽起來。將軍的披風不再張揚飄動，列陣等待的馬匹展現英姿的鬏錯雜地盤在一起沒有一絲向前奮發的戰容。惟獨只有軍團長頭盔上的帽櫻和士兵手中的長槍在直直豎立着，那天上低低飛過的鳥突發的一聲哀鳴也好象是譏笑着所看到的一切。

靜。

無數的身影，卻沒有一絲聲離音。對於戰爭來説，只有戰鼓敲響、戰馬嘶鳴，那驚天的勝利吶喊才會再次顯現。但，所有的一切都沉於靜的懷抱中。靜籠罩着一切，沒有任何物體能夠逃。在光明神都忍不住詫異的時刻，所有人能聽到的也只有的自己有些急促的息聲。時而平緩，時而湍急，如同溪動的息聲，卻讓所有人都清醒的知道自己站在這裏的目的。一切也都剩下了這種聲音，狂傲的風元素甚至在這一刻讓所有人都期待起來。

“啊”不知誰一聲低低的哀嘆，可這如同驚天炸雷的聲音讓所有人從心裏開始驚悚。

千墨平原，大御城之北。

以往時候漫布在平原之間的薄薄霧氣或許是因為這個時候出現了很多奇特的身影，懷疑着不再凝聚。那本來一望無垠的綠也變得蒼白起來，遠處依稀還有農夫們昨天丟掉的笑語，可這種聲音在這無數的身影中本不能存留片刻。廣闊的天地間，惟獨只有身影存在，滿是霸氣，滿是殺氣，滿是期待的身影。

太陽依舊突破不了雲層化成的鋼盔，與之前相比，也只是給世間增添了一種白茫茫的光亮。在這樣的顏裏，周圍的景物也不情願似的開始清晰起來。不遠處，大御城那高大的城牆也掙扎着展先着自己拔的身資。

大御城四個方向的正門早在‮夜午‬時刻就已關閉。除非你有手諭，否則被重新加厚的木質大門本無法撼動分毫。

我騎在馬上，轉過頭看着後面黑血騎士那烏黑的全身甲，背後的騎士長箭，長達六米的騎士長槍坐在被皮革包裹住的馬匹上紋絲不動，不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地球。嗜血、衝動、豪邁、冷靜，我回想着以前的種種，突然笑出聲來。

“自己終於要上場了。”我心裏都是這種想法。當然，自己不可能會和這些黑血騎士一起去衝鋒。在一旁觀看他們自相殘殺，會更有樂趣，甚至在這種樂趣中覺有一種殘酷的滿足。看着在旁邊注視着對面依稀可見戰旗的幀佐真奈子等人，他們都一樣的異常平靜，但這種平靜中卻夾雜着只有“十二位猴子”每一個隊員才能真正理解的興奮。

這就是戰爭，毀滅異世界第一場戰爭。

我看了看納米多功能自動錶:還有10分鐘，大王子埃撒比太郎和二王子埃比撒次郎的“王位天選”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埃撒比太郎聽到一名手下通報後，有會於心地出自信的笑容。在我看來，埃撒比太郎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昨天和我一番詳談後，他終於認同我所説的“攻其不備”的作戰計劃。

其實誰都明白“成王敗寇”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埃撒比太郎自然不會傻到以為一場戰爭就能決定王位屬於誰。我昨天提議冬之兵團一支小部隊饒過敵人前方，避其鋒芒，直奔之兵團的後方。埃撒比太郎大吃一驚後，才知道戰爭原來還可以這樣打。一陣興奮的大叫後，趕忙派人通知還在急行軍的冬之軍團。

其實當時我也興奮，一支小部隊能引起更大規模的戰爭，何樂而不為呢？或許教皇正在永恆之塔上高興的盼望着戰爭消息。

這時，埃撒比太郎驅馬前行，在列隊前快速檢閲完整個隊型後，忽然大喊道:“為了埃斯拉肯帝國，我們應該怎麼做？”

“戰鬥。”響亮的聲音似乎要把天上的烏雲捅破。

“為了黑血騎兵團的榮譽，我們應該怎麼做？”

“勝利。”

“為了黑晶魔法部隊千年榮耀，我們應該怎麼做？”

“勝利。”

“為了冬之軍團無數光榮，我們應該怎麼做？”

“戰鬥，勝利。”整齊曠而又嘹亮的呼喊聲，甚至連風元素都趕來響應。輕風開始颳起，冬之軍團的白龍團旗開始飄揚起來。

埃撒比太郎舉着自己的配劍，面凝重地看着眼前整裝待發的士兵:“冬之軍團，成立於光明歷2502年，至今已705年。共17756戰，勝利17756戰，負0戰。帝國2000年歲月中，共有153位優秀軍人擔任帝國第一元帥，其中出自冬之軍團共有46位；398位帝國公爵中，有143位來自冬之軍團。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説這些？在近兩萬次的戰鬥中，你們説為什麼我們沒有一次失敗？”

“只有勝利或者死亡。”50000人的聲音連成一片，就如一顆炸彈在自己耳邊響起。

“對，我們只有勝利或者死亡。失敗永遠不會留在英勇的冬之兵團。北疆嚴寒，你們沒有一絲埋怨，冬之兵團每一位都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千里冰封，你們卻站直了身體傲然面對。都是因為你們從不對一切屈服，才成就了冬之兵團的威名，更保住了冬之兵團數百年的榮耀。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耀武揚威，怎麼辦？”

“殺死他！”

“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昂着頭，怎麼辦？”

“砍掉他的頭。”

“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揮舞着兵器，怎麼辦？”

“消滅他。”

“你，我，他所有人都要記住冬之傭兵團的榮耀不會只屬於過去，更屬於現在。所以，殺人一個一金幣，殺貴族可獲得其爵位。”

“啊。”士兵們歡呼起來。

“為了這些，你們應該怎麼做？”

“戰鬥，勝利…”埃撒比太郎看着歡呼的士兵，擺了擺手，一切又靜了下來，埃撒比太郎一現即隱的得意後，騎着馬回到了自己位置，對身邊的艾德曼輕輕地點了點頭，艾德曼揮動令旗，戰鼓沉悶的聲音如催人前進的皮鞭，甚至馬也可是躁動起來。

看了看納米多功能自動錶沒有任何異常，我對着看來艾德曼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