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星星之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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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迪是一頭龍,除了“勇敢的心”傭兵團林衞國等人,誰都不會相信。矮小的身材,黑長袍緊緊包裹的身體這樣落魄的形象那會是高貴的龍族一員。然而事實勝於雄辯,1000多年前,烏迪和雷克靈豪森王國的國王安德魯特簽定了龍騎士終身之約,成功地成為了一頭坐騎龍。坐騎龍並不是一頭龍卑微的選擇,相反是一件極其光榮而又英明的決定。洪波大陸不斷變換,強大的龍族也在人類的施捨下保留着僅有的那一點尊嚴。被選中為坐騎的龍,他們很可能會幫助整個龍族。3000年前,洪波大陸上唯一的神魔導師唐知花幫助龍族安然躲過一場滅族之災。很少人知道唐知花曾經是一位龍騎士,只是成為龍騎士不久,他的坐騎龍就神秘的死掉了。沒有人知道唐知花出於何種目的幫助龍族,但他的坐騎龍一定起到了不少作用。
成為龍騎士的三個條件:實力強大,品德高尚,把龍當做自己的親人。
很多人都相信這是騎士要成位龍騎士的準則。所以,騎士才一直把公正、高尚、驕傲如對待生命一般珍惜。很多騎士都想過,在自己不斷的堅持中,一定會有一條龍從心底接受自己。
龍需要人類的幫助,而人類則需要龍來成就威名。這或許就是自私最徹底的表現了。
凡事都有例外。
烏迪成為坐騎龍,並不是安德魯特有多麼強大,多麼高尚。也只是偶然的情況下,安德魯特救助了受傷的烏迪。
人非草木,能無情。烏迪做為一條龍,傳承的魔法和淵博的知識更讓他知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這個龍族最高的準則。雷克靈豪森王國最後一次戰爭中,烏迪憑藉着強大的魔法消滅了黑晶魔法師師團超過20位的大魔導師,上千名埃斯拉肯武士。即使烏迪是強大的龍,也改變不了戰爭的結果。人類的螞蟻戰術可是赫赫有名,恐怕就是光明神出手也會有累垮的那一天。
雷克靈豪森王國被消滅了,安德魯特戰死,上百萬雷克靈豪森人一個沒有剩下,然而烏迪卻活了下來。當時埃斯拉肯王國山中土郎六世就是再愚蠢,也不會親手殺死一頭龍,因為那樣整個龍族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埃斯拉肯王國變成一片焦土。
龍族是一個護短的種族,這樣特殊而且強大的存在,人類除非萬不得以誰也不會驕傲地做“屠龍勇士”烏迪在戰爭結束後,在十二級制魔法的束縛下
本不能使用任何魔法元素。這種結果雖然比看着自己的人類朋友在面前倒下要好些,但烏迪這頭倔強的龍怎能甘心?他親自爬到埃斯拉肯王國首都大御城用自己的身體撞開厚實堅固的城牆,然後去向王宮…最後的結果,可以想象得到,烏迪在眾多強大魔法下體無完膚,但他終究活着。山中土郎六世思慮許久,才憋出了一句話:把他送回龍族領地。
就這樣,烏迪回到了位於洪波大陸最南邊叫做滄海桑田的龍族領地。
滄海桑田,很動聽的名字,卻又真實形象。在龍這種生物幾乎無際的生命歲月中,他們時常會看到這樣的情景。
“連大海都會變成田地,何況只是一位普通的國王。就是神魔導師唐知花不是也死了嗎?雖然沒有人親見,但那一個人能逃冥後珀耳
福涅的掌心呢?就是自己的朋友再偉大,對我們龍來説,龍騎士也只是很短的一瞬間。”看着悲痛
絕的烏迪,龍族族長温和地説了這些話。
烏迪沒有回答或者辯解什麼,他只是安靜地聽着族長説的每一句話。這樣過了10天,他抬起頭,出發紅的眼睛,淡淡地説:我要用龍之吻。
對於存在於洪波大陸的物種,他們都會有一件光明神科洛賜予的神器。如河人的水之華,矮人的生靈之錘,人類的統御之戒,靈的寸草絲絮,半獸人的瘋狂原野,巨人的咆哮無境,龍族擁有的神器就是龍之吻。
龍之吻:主神科洛捏土偶做。其為金、型似劍,七彩虛華盪漾其上,如
之光,月之線,星之點…
龍族族長聽過,搖着頭叱道:不行,除非…
烏迪這時候的眼神就是強大如神一般存在的龍族族長也開始心寒,族長喃喃地道:除非光明神親臨…
烏迪沒有再説話,他就一直呆在那裏。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他沒有移動一絲。終於兩個月零五天,一絲雪花一樣的金光芒地落在龍族族長面前。族長跪拜之後,搖着頭説:天命使然,也只能答應他了。
於是烏迪得到了龍族神器龍之吻。
龍之吻:息土為體,神氣為骨,萬靈附其上,可收聚人之靈魂也。
在龍之吻的幫助下,安德魯特成為了幽靈,5000名忠誠的衞士成了幽靈。而烏迪依舊是一頭龍,和以前不同的也就是沒有了強大的魔法和無盡的生命。
龍之吻,龍之方可驅使…
一千年的歲月,烏迪就在雨卡爾谷地的聖殿中和幽靈們呆了一千年。
沒有人知道烏迪為什麼會用失去自己生命和魔法一半的代價去換一羣只是幽靈的生命,就是龍族族長也是茫然中搖着頭…恐怕這一切也只有那位親臨的光明神科洛知道了。
有時候,或許真的有一種情會天荒地老般的存在。烏迪的這種做法,可能就是為了一種
情,就是安德魯特救助他時的一絲憐憫之心。然而太多的故事,總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烏迪就像霧一樣存在與洪波大陸中。
烏迪醒了,整整在昏一天一夜後終於醒了。他起身看着窗外的點點星光,竟然笑了笑。這種笑容與平時斷然不同,如同死後復活般擁有的驚喜,他沒有聲張,他就站在窗前緊盯着天空,一直到天明。
城市中的熱鬧隨着光明一點一點在甦醒。烏迪皺着眉頭,扭過身來,微閉的眼睛中突然有一絲血紅的顏閃過。這種顏
不同於烏迪請求族長時那種眼淚再不能凝聚的發紅,而是血的顏
。這紅的發暗的顏
一晃即失,好象從未出現過。
烏迪低沉地笑了幾聲,長長的頭髮再次蓋住了臉,推開門的那一刻,以前那種平靜如水如海般回到了他的身上。
“烏迪,你醒了。”一個很愚蠢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