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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剽竊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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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蕃和竇武久經官場,見慣了官場詐險惡,練就了一雙用於混跡於官場的火眼金睛。他們兩人仔細的掃視着唐宇,只覺到唐宇的真情,卻沒有覺到唐宇的做作。

陳蕃和竇武倆人相視一眼,都看出老朋友眼裏充滿了驚訝和讚賞,明白唐宇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

“唐將軍何需如此拘禮?呵呵…早聞唐將軍善名,今一見,果真如此。”竇武笑着對着唐宇説道:“唐將軍蒙受聖恩,前途無量啊。”唐宇雖然沒在洛陽朝堂上待過,但還是能聽出竇武所説的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要唐宇明白如今的這一切,並不是他們給的,而是當今聖上,聖恩垂蒙。同時,也暗示唐宇要向朝廷表達忠心,要時刻謹記,朝廷既然能給你這一切,也能剝奪你這一切!

唐宇聽了竇武所言,當下微微一笑,也不説什麼大話,但着陳蕃和竇武面,充愣裝傻,道:“多謝竇大人美言。呵呵…陳大人,竇大人,快進進屋吧,站在屋外像什麼話,呵呵,再不進去,酒菜就要涼了。”在這一刻,唐宇明白,陳蕃和竇武是絕對忠於朝廷,屬於愚忠這一類的人物,想要拉攏他們,基本上屬於美好的泡沫,不切實際。

“好,今天就和唐將軍把酒言歡。”陳蕃附和着唐宇所言,在唐宇打開請勢前,大步邁進‘一品軒’,竇武緊隨其後。唐宇瞧着陳蕃和竇武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也跟着上去。

也不知道唐宇這一嘆,到底是嘆陳蕃和竇武的無知,還是嘆無意助過自己一臂之力的陳蕃和竇武將不會為自己所用。…“陳大人,竇大人,請上座!”唐宇笑臉對着陳蕃和竇武説着,也不管陳蕃和竇武推遲,自己直接坐於他倆下座。

陳蕃和竇武一看唐宇的架勢,也不想過多的説場面話。當即也不在推讓,坐於唐宇上方。

隨即,唐宇‘啪啪’拍拍手,對着小二道:“去把樂師請來。”

“是。”小二對着唐宇躬身之後,急忙朝着樓下跑去。

陳蕃和竇武聽到唐宇所言,兩人再次互相望了望。隨即,陳蕃陰陽怪氣的説道“喲,唐將軍,想不到你來到洛陽面聖,竟還帶着樂師了。”

“看來唐將軍生活過的滋潤,並不是奏摺上所寫那樣,什麼烏丸大舉進攻,鮮卑全軍南下吧?”竇武也在一旁幫腔,兩人對唐宇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唐宇一聽陳蕃和竇武的語氣不善,心裏大叫晦氣的同時,急忙解釋道:“呵呵,兩位大人誤會了。這樂師是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無意中收留的一對可憐爺女。”

“哦?難道今天在街上打架的人,真的是你唐將軍?”陳蕃立刻改了自己冷淡的表情,帶着疑惑的神望着唐宇,道:“原本下人告訴我説徵北大將軍在街上打架,我還不相信呢。”

“哈哈…唐將軍,你打得好,打得妙。”竇武望着滿臉疑惑的之的唐宇,笑道:“只不過啊,恐怕朝堂之上有人要難為你咯。”

“陳大人、竇大人,你們這話是何意?”唐宇徹底被陳蕃和竇武搞糊塗了,先前倆人聽到自己帶有樂師,臉就不對勁,心裏也明白倆人是看不慣自己出門還帶了樂師。當這倆人確認當街打架的人正是自己的時候,倆人又笑口開懷,這裏面定大有文章。

“哈哈…唐將軍初到京城,有些事不知道是很正常的。”陳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着唐宇説道:“你今天教訓的那個公子,是張讓收的乾兒子。”

“什麼?張讓?在宮裏任常侍的張大人麼?”唐宇驚訝的問到陳蕃和竇武,同時明白自己可能闖禍了。

“恩,就是他。”竇武瞧着唐宇眼裏驚訝的神,帶着淡淡的不滿,道:“莫非唐將軍怕了這個閹人不成?”陳蕃和竇武與宮裏的常侍不合,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唐宇當然不想現在和陳蕃和竇武翻臉,急忙笑着説道:“呵呵…竇大人誤會了,我堂堂徵北大將軍,怎麼會怕了他呢?我只不過很奇怪這張讓怎麼會有一個乾兒子?”

“哼,閹人生不出兒子,只要隨便要了一個別家的孩子,捧在手裏當寶貝,想讓這畜生幫他傳宗接代。”陳蕃冷哼一聲,帶着不屑的語氣,對着唐宇説道:“這閹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找的乾兒子,也不是好東西。”

“呵呵…”唐宇跟着乾笑幾聲,心裏不知道該説些時候。這時候,他倒是擔心前去給張讓等人送禮的賈詡的安危了。

唐宇悄悄的對着站在陳蕃和竇武身後的一名親兵打着手勢,讓他們去接應賈詡。唐宇等人所帶的親兵,都系統的學習過唐宇所教的手勢。當即,這名親兵,不動聲的招呼着自己的夥伴,急忙奔出酒樓。

“主子,我們來了。”全身上下收拾乾淨的老頭和晴兒,恭敬的來到唐宇等人的面前,出聲説到。

唐宇一瞧這老頭和晴兒來了,立刻眉梢一喜,道:“好,你們彈奏幾個拿手的曲子,好給這兩位大人助興。”

“是,主子。”老頭帶着晴兒恭敬的退開,來到幾步外準備好的桌椅上,拿出二胡琵琶,輕輕一撥,瞬時奏起歡快的樂趣。

唐宇也趁着樂聲響起的時候,在與陳蕃和竇武約定只喝酒,不談政事的前提上,三人歡快的喝着酒。

唐宇明白,在還沒與陳蕃和竇武反目的時候,他們還能幫着自己,當自己和他們攤牌的時候,他們生吃自己的念頭,都可能生起。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誰讓自己在朝中就沒什麼人呢?”唐宇默默的想着,笑臉接過陳蕃遞來的酒杯,二話不説,豪的杯酒下肚。

酒過三巡,唐宇聆聽這老頭拉的曲子,聽着晴兒的聲音,覺到一點不對勁,道:“我説,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小曲?怎麼反反覆覆就這麼幾首小曲,你就不怕別人聽厭了?”老頭聽到唐宇的話,停下手中的二胡,一臉尷尬的望着唐宇,説道:“主子,實在是小老兒駑鈍,想不起其他的曲了。我也沒有譜曲的本事,更沒有錢專門請人譜曲所以…”唐宇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讓陳蕃和竇武沒有了酒,急忙低下頭思考了一會。片刻,唐宇對着老頭説道:“這樣吧。我來寫首曲子,你和晴兒就來拉唱,明白麼?”隨後,唐宇對着自己的親兵擺擺手,吩咐道:“去給我拿筆墨紙硯來!”陳蕃一臉不解的看着唐宇,疑惑的問道:“唐將軍,沒看出,你還會作曲呢。呵呵…今天老夫倒要開開眼界,瞧瞧唐將軍譜的曲。”竇武也跟着説道:“是啊,唐將軍,我只知道你行軍打仗有一番本事,沒想到唐宇竟然深藏不,就練譜曲都會。”

“呵呵…無聊之時,偶有涉獵。”唐宇對着陳蕃和竇武拱拱手,不好意思的笑着。緊接着,唐宇瞧見親兵已經拿來了筆墨紙硯,二話不説,直接就把紙張鋪在桌子上,而一名頭腦捷的親兵,急忙來到唐宇的身邊,幫着唐宇磨起墨來。

“他爺爺的,今兒就做一會賊,抄襲點前人的東西。”唐宇嘿嘿的想着,挽起寬大的袖袍,拿起狼毫所制的筆,唰唰兩下,蘇軾的《明月幾時有》躍然紙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户,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陳蕃和竇武帶着好奇心,湊到唐宇所寫的紙上,輕聲念出紙上的詩句。鎮靜和欽佩頓時充滿了他們倆的臉龐。

“嘖嘖…此詞把天上與人間、月與人相聯繫,從而進行思考。從此詞中,能看出唐將軍的樂觀曠達,還有對生活的美好祝願、以及無限熱愛。”陳蕃細細的品味着,隨即疑惑的問道:“不過,這詞裏透漏着點點思念之情,不知道唐將軍在思念何人?”唐宇聞言,頓時一驚。急忙開動自己的腦筋,瞬間明白蘇軾當初寫這首詞的時候,正是中秋之時,暗道:“似乎是在思念他的兄弟?管他的,死馬當活馬醫!反正這是我寫的,我愛怎麼説就怎麼説!”

“呵呵,陳大人對詞的理解竟如此透徹。”唐宇先是恭維了一番,接着説道:“哎,我是在此處思念我的結拜兄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否抵擋住了鮮卑大軍的進攻,真的擔心啊。”

“唐將軍真是情中人,讓我等欽佩啊。”陳蕃笑呵呵的望着唐宇,眼神和丈母孃看女婿的神一樣,真是越看越喜歡。

“咦?

”竇武的輕言驚咦,突然傳進唐宇的耳朵,唐宇的身上頓時出現一股冷汗,暗暗祈禱這竇武莫不是看出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