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第二十二章第十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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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貴點頭説道:“只因積雪太厚,將氣味遮掩,一時之間我也難以辨清究竟是什麼東西的特有氣味,總而言之這林中極為古怪,大夥皆要小心了!”雖然郭海和張他們沒能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對於王長貴和徐雲德的話,他們都還是極為信任的,當下也收起了鬆懈的神,並出了兵刃橫在前,以防什麼突發事件。
叵蓉見大夥兒這般作態,急忙將背上的巨錘了下來,緊緊的握在手中,並低聲對劉萍説道:“劉姐,以前我跟叵虎大哥打獵的時候進過這片林子,疹鼠的窩就在這裏。”王長貴一聽,頓時轉過臉來問道:“那疹鼠已經成了?”叵蓉點頭説道:“是呀,族長説疹鼠一族,十年成兇,百年成,但是不知為何,它們很少有活過百年的,族長還説,這裏的疹鼠成了,很有可能是罕見的疹鼠王,我還見過它呢,但是最近不知為何,它很少面了。”聽了這話之後,眾人更是大驚,劉萍好奇的問道:“蓉丫頭,你當真見過那疹鼠?它長的是什麼摸樣你能給咱形容一下嗎?”叵蓉想了沒想的説道:“當然了,它有一對綠的小眼睛,夜裏面會冒綠光,就像兩隻螢火蟲。它腿雙行走,有時也會四腳並用,站起來有徐大哥那般高矮,爪子又尖又長,尾巴也是很細很長,另外它渾身長着灰的皮,尖尖的嘴巴里有着兩顆獠牙…”
“啊!”沒等叵蓉説完,便聽葛五一聲叫喚,滿臉吃驚的説道:“這玩意兒不就是我在那樹底下看到的怪物嗎!”
“你也見過它?”叵蓉一聽,頓時問道:“你是在哪裏見的?那傢伙都消失好久了!”葛五道:“我們進山沒多久,我在一棵大樹下面見到的,當時王大仙和徐大哥還去尋它,但是沒有尋到。”叵蓉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點頭説道:“它速度可快了,還擅長遁地,很少有人能夠追的上它。”郭海咋舌道:“蓉妹妹,那隻疹鼠,跟你們村落的人有沒有發生過沖突呢?”叵蓉搖頭道:“當然沒有,幾百年間大家一同生活在這片叢林中,一直都是相安無事,有時候我們出來狩獵的途中遇到它,它還會跟我們招手打招呼呢!”聽了這話之後,眾人更是大驚,誰也難以想象,這等殺人不眨眼的妖物,竟然能夠與人和睦共處!想來這或許就是叵姓一族與疹鼠一族之間的緣分吧,要不然的話,五千年前的上古戰場,這等兇物又怎麼會聽從叵姓族人的調遣?
“哦對了!”叵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開口説道:“這片林子中,還生活着一種兇猛的野獸,我們都叫它鸞蛇,鸞蛇身上很臭,也不好吃,此外它還有毒,若是被咬傷了,就連我們村祖傳的解毒藥都難以救活,所以不光是我們族人,甚至連疹鼠都不願意靠近它!”
“鸞蛇?”徐雲德好奇的説道:“鸞蛇是什麼東西?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説過,它也是一種蛇嗎?”叵蓉點頭答道:“鸞蛇是一種跟蛇長得很像的東西,但是身形要大得多,最大的能長到野豬那般大小,渾身佈滿了堅硬的鱗片,另外還長有四隻壯的巨爪,也是一種極為兇猛的野獸!”徐雲德點了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説,這鸞蛇倒是與一種罕見的大蜥蜴很像,只是我沒有親眼見着,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那玩意兒…”王長貴沉聲説道:“不管是不是,總之這原始叢林中有着諸多令人費解的東西存在,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渡,大夥還是打起神來吧!”眾人聞言後,皆是默不作聲的點頭,王長貴説的不假,像這等人跡罕至的地帶,諸多遠古傳下來的物種還在繁衍生息着,它們的習也好,兇殘程度也罷,皆是無人知曉,一旦碰上,如何對付便也是個難題。
懷揣謹慎之心,一行八人在徐雲德的帶領之下繼續往密林的深處走去,但隨着他們的進,空氣中逐漸傳來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且越來越濃!這一情形,使得大夥無一不是心理發慌,而王長貴和徐雲德此時的神也是頗為遲疑!
終於,徐雲德忍不住開口説道:“老道,你説這味道到底是不是屍臭呀?現在聞得清晰,我怎麼又覺着不太像了?”然而不等王長貴開口,便聽叵蓉搶先説道:“徐大哥,你説的是這空氣中的腥臭味嗎?”徐雲德點頭道:“是呀,這麼濃的味道,你也聞到了吧?”叵蓉道:“我老早就聞到啦,在這片林子中生活的鸞蛇,身上的惡臭味就是這樣的,看來我們似乎是到了它的領地中了!”眾人一聽這話,皆是有些無語,徐雲德鬆了口氣道:“你怎麼不早説呀,害的我緊張了老半天!還以為是什麼特殊的兇屍之呢。”叵蓉聞言,小臉上頓時呈現出驚異之,瞪圓的大眼道:“你們難道説先前不知道這是鸞蛇的氣味?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心裏正佩服着,連進了鸞蛇的林地,還能這般悠然自若…”徐雲德頗為無語,説道:“剛才我明明跟你説過,我不知那鸞蛇是個什麼玩意兒,又怎麼會聞得出來是它身上散發出來的臭氣?”叵蓉撇了撇嘴道:“你先前又沒問我,再説以你的身手,就算當真遇到了鸞蛇又何須怕它?三拳兩腳把它揍死不就行了!”徐雲德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這丫頭在力氣上輸給了自己,卻總想從別的地方壓過他“笨丫頭,你…”可他話未出口,便覺一股凌冽的殺意自腳下傳來,不及多想,徐雲德縱身從馬背高高躍起,雙手抓着頭頂的一樹丫,蕩了一圈之後,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後空翻,落地之時,已經到了後方七八米開外。
再看自己先前所在之處,大片雪層突然塌陷了下去,一張滿是倒鈎獠牙的血盆大口,自底下冒了出來,一口啃在了他騎的那匹馬的後腿之上。
馬兒吃痛之下,仰天一聲長嘶,隨之便亂跺着四蹄想要逃,但奈何這血盆大口的主人力道極大,縱使馬兒再怎麼掙扎,卻都只是徒勞無功!
與徐雲德並肩的張和郭海見狀,大驚之下,也皆是躍下了馬背,匆匆跑到徐雲德身邊,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令人防不勝防,就連善於暗殺的郭海竟然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可想而知,這傢伙影藏的有多深!
此時,眾人也都看清了這個“襲擊兇手”的真實面貌,只見它渾身佈滿了深褐鱗片,一顆碩大無比的頭顱上長着張血盆大口,口中滿是利刃般的獠牙,此外雙眼血紅,兇殘之氣暴無遺,身長足有五六米,四隻壯碩的爪子穩穩的抓着地皮,一條又又長的大尾巴甩來甩去,保持着身體的平衡。
被這怪物牢牢咬住的馬兒,如今已是沒了力氣,後腿已經跪了下去,經管前肢還在支撐着身體,使之沒有倒下,但看那顫抖的摸樣,也定然支撐不了多久,想來是因中毒的緣故吧。
與此同時,四周突然又傳來了一連串的“嘩嘩”之聲,隨之便見足有二十多頭同樣大小的怪物從雪皮地下鑽了出來,恰巧將劉萍等人圍在了正中!頓時之間,一股嗆人的腥臊臭味撲入鼻腔,令人聞之作嘔。
其中一頭靠那隻咬着馬兒最近的,甩着大尾巴緩緩的爬了過去,隨之張口咬住了馬的脖子,用力一扭,將這倒黴的馬了結了。而後,兩隻怪物便開始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起來,隨着一大塊一大塊的馬被這兩隻血盆大口撕下,一股腥臊的馬血味在空中瀰漫開來,夾雜着原本的騷臭,那氣味着實難以形容。
看着這充滿血的殘忍畫面,眾人無一不是驚懼陡升,乃至連周圍那二十幾頭怪物的存在都險些忽略掉了!
這時,叵蓉疑惑的説道:“這鸞蛇什麼時候成了羣居的了?真是奇怪。”徐雲德聞言,回頭問道:“臭丫頭,這玩意兒就是你説的鸞蛇?”叵蓉哼聲道:“臭徐大哥,這就是鸞蛇了!他們把你的馬兒給吃了,你還不快去給它報仇?”説話間,周圍的鸞蛇也開始有了動靜,個個張開了大口,一搖一擺的往劉萍等人所在之處快速的聚攏而來,似乎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郭海握着那長柄短刀,嚥了口唾沫道:“要血命了這真是,老子還從沒跟此種怪物拼鬥過,那鱗片一定很硬吧…”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卻突然叫道:“快,大夥兒棄馬上樹!我有辦法對付這些玩意兒!”眾人一聽,雖不知他到底有什麼高招兒,但是與這些臭烘烘的怪物廝殺,放做是誰,估計也都不會樂意,於是乎,眾人急忙跳了了馬背,並就近的各自找了棵大樹,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
僅僅就這三兩口氣的功夫,已然是又有幾匹馬葬身獸口了,一時之間,馬兒的嘶鳴聲、皮的撕裂聲、鸞蛇的咀嚼聲響徹整片山林,在樹上的劉萍等人看在眼中,就好比是一場展開在那兇獸之間的饕餮盛宴,令人膽戰心驚。
蹲在樹丫上的徐雲德衝另一顆樹上的張喊道:“張老弟,你到底想到了啥法子?”其餘人也是心生疑惑,紛紛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只見張嘿嘿一笑,隨之竟從背上的大包中掏出了一捆雷管!這種雷管是礦場中炸山石所用,威力不小,想起張的特長之後,徐雲德這才恍然大悟,衝他比劃了一下大拇指,隨之説道:“你小子這招真夠損的!”張壞笑了一聲,隨之點燃了一雷管,喊了聲:“大夥兒捂住耳朵咯!”説罷,便丟進了鸞蛇羣中。
頃刻之後,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緊接着,片片雪花被炸向了天空,嘩嘩的撒了樹上眾人一身,放眼再看樹底,那簡直是成了一個修羅煉獄,片片模糊的血、殘肢斷尾灑落一地,其中有鸞蛇的,也有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