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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第十七章第十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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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被害,殘死與馮家院中,另外包括嬰孩在內,還有六人消失,這等大事在孤雲焦這種小鎮上算是百年難遇了,大夥聽了朱郎中的屍檢之後,皆是有些提心吊膽起來,紛紛猜測着究竟是何人會下此狠手,更是害怕那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會不會找到自己,一時間馮家院中亂作一團。其中也不乏一些人猜測兇手是不是消失的六人之一。

王長貴卻是什麼話都沒有多説,徑自走到了馮太太的房間,只見那老婆子的屍首正橫在門前,身下凝固了一大攤暗紅的血跡。

跟上來的朱郎中指着她的屍首説道:“鋸齒短刀捅出來的傷口一般都是血外翻,血不止,那是刀身從人的體內出來之時,鋸齒拉,破壞了皮以及筋脈所留下的特徵,你看這老婆子,渾身上下足有七個血窟窿,盡數都是這種傷。”王長貴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老婆子的屍首,便沒再多做理會,隨即又邁步走到牀前,只見那馮太太的屍體倒在牀邊,她的身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血窟窿,只是頭上有塊擦傷,手脖子處也有些烏青,像是被人大力捏出來的。而致死的原因卻也是氣管被劃開。

盯着馮太太的屍體看了許久,王長貴長長的嘆了口氣,但於此同時,卻又忽的周身一怔,隨之二話不説轉身就出了屋子,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馮家。劉萍和徐雲德見狀,皆是有些摸不清頭腦來“老道這是怎麼了?”徐雲德盯着王長貴離去的背影,疑惑的説道。

劉萍道:“興許是他發現了些什麼吧。”徐雲德點了點頭道:“或許吧,這傢伙的脾氣就是古怪。”隨之便又將目光投向了牀前的馮太太屍首之上,看了許久,最終忍不住説道:“妹子,你看這女子長得確實標誌,難怪那姓鄭的男子會與她相好呢。”劉萍聽了這話,撇了一眼徐雲德,挖苦道:“徐大哥,你看死屍都能看出美醜呀,真不愧是屍王!”説着,便也轉身出了門。

徐雲德聞言後,神稍顯尷尬,見一邊的朱郎中也正用着一種異樣的眼神盯着他,開口説道:“死屍怎麼了,死屍也是人呀!就拿我早些年在一個老墓裏碰到的一個古屍美人,那面容長得…誒,朱郎中,你咋也走了!”離開了馮家,徐雲德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回了旅店,此時王長貴正與劉萍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聊着些什麼。徐雲德見狀,急忙湊了過去,問道:“老道,你剛才為何走的那般匆忙呀?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王長貴點頭道:“破案緝拿兇手一事,不用我們心,但我在馮太太家中,卻察覺到有魂魄存在,想來是六個死者其中之一,並隱約有着化作厲鬼的跡象。”徐雲德一聽,頓時大驚道:“那你為何還跑了回來,咋不出手收了它呢?”王長貴撇了一眼徐雲德道:“當時人多口雜,我怎好出手!再者説…”説到這裏,王長貴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的傷痕,神有些頹然。

徐雲德恍悟道:“你看我這腦子!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你昨夜虛耗過度,現在還沒恢復呢,對付厲鬼應該是力不從心了吧。”王長貴哼了一聲,便沒再理會徐雲德。

徐雲德被了個自討沒趣,隨即便叉開了話題,説道:“我説老道,妹子,依你們看來,殺害馮家六口的兇手會不會與那姓鄭的有關呢?”劉萍搖頭道:“我看倒是不像,那姓鄭的與馮太太好,並與其剛剛生下了一個兒子,怎會動手殺她?”王長貴也點了點頭,説道:“丫頭説的不錯,那姓鄭的膽小如鼠,昨夜我們也都親眼見了,以他的個,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徐雲德聞言後,想了想,隨即又接着猜測起來“倘若不是姓鄭的,那也一定與失蹤六人中的其他幾個不了干係!”劉萍説道:“死狀最慘的要當屬老婆子,她身上被連捅七刀,這足以説明兇手與她之間一定有着極大的過節…只可惜我們與馮家人並不識,所以對於此事也沒法多做推斷。”徐雲德嘆了口氣道:“萬般皆是命呀,那老婆子為人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如今落得這個悲慘的下場,想必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惡果吧。”王長貴似乎並上心徐雲德的話,而是叉開了話題説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朱郎中的氣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呢?”聽他這麼一説,劉萍也不想起,今見那朱郎中,面蒼白,神萎靡,似乎是大病初癒,但昨天見他時卻還是生龍活虎的,怎麼僅隔一夜,變化竟這麼大呢?

徐雲德對此卻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他説道:“興許是看到了屍首的慘狀,心裏頭不舒服吧,亦或者是昨夜沒有睡好。”劉萍卻搖了搖頭説道:“不對!大仙,徐大哥,你們説這天兒冷不冷?”徐雲德不解劉萍為何這麼問,答道:“這天兒當然不冷了,妹子你不是病了吧?”劉萍説道:“徐大哥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朱郎中,一直都將雙手在袖子裏,前幾天見他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有這麼個習慣,況且這麼熱的天氣,換做旁人,也斷然不會做出這個舉動的吧?”聽劉萍這麼一説,徐雲德一時也有些好奇,他學着朱郎中的樣子也將雙手入了袖中,但沒過多會兒便了出來,説道:“熱!一小會兒我都冒汗了,真不知道那姓朱的是怎麼受的。”王長貴開口道:“興許他並不是因為冷的緣故,而是在隱藏着些什麼,不想叫旁人看見罷了。”徐雲德疑惑道:“老道,你的意思是?”不等王長貴開口,劉萍卻搶先説道:“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倘若昨擄走鬼胎的人便是朱郎中,替鬼胎喂血的也是他,那麼今他會出現何種症狀呢?”徐雲德想了想,隨後説道:“首先,他手臂上定會留下鬼胎的咬傷,另外連來氣不佳,神情憔悴,身體乏力,六神無主…可是妹子,今天朱郎中雖説氣不佳,臉稍顯蒼白,但卻也不像是被鬼胎咬過那般嚴重呀!他頭腦清晰,思路分明,似乎並不十分可疑…”王長貴開口説道:“徐兄弟我問你,那姓朱的是幹什麼的?”

“郎中呀!”徐雲德想也不想的開口答道。但這話一出口,他便愣住了。郎中!既然是郎中,那麼給自己開一些補氣凝神的方子來醫治被鬼嬰咬後的症狀,實屬抬手之勞,雖不能即可見效,但是穩固元、驅陰補氣卻還是可以的!而倘若這個猜測屬實的話,並且他也確實給自己做了及時的醫治,今的症狀,就極有可能是此番的模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