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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第二十四章第十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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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丘痕點了點頭,隨之又説道:“另外還有件事,雖是題外話了,但我着實有些好奇,不知幾位能否替我解惑。”劉萍開口問道:“什麼事情呀?能勾起慕老先生好奇心的,想必也絕非尋常之事吧?還請老先生明説。”慕丘痕點頭説道:“前不久,我聽聞江蘇與山東搭界之處發生了大地震,且還先後震了兩次,更甚至第二次震後,甚至令一塊海岸都沉入了海底,不知這事兒是否屬實?”徐雲德點頭答道:“不錯,這事兒千真萬確,我們幾個家中的房屋全在地震中毀了,這不才剛剛蓋起了新房嘛…慕老前輩,你好奇的就只是這個?”慕丘痕搖頭道:“我還聽説在第二次震前,東海邊上突發駭人雷暴,成百上千道狂雷接連不斷的劈了個把時辰。另外…我還聽聞,那雷劈的海域後來還出了條巨蟒,不知這又是真是假?”想到當時一溝村絕大多數村民都在場,這一消息實則也早已傳給了那些絡的士兵們,從而有擴散到了慕丘痕耳中,這也不足為奇。劉萍點頭道:“不錯,這事也是千真萬確。”得到了劉萍的確認之後,慕丘痕連連點頭道:“真沒想到,如今的年代,世上竟然還存活着此等異獸,想來那天降雷暴,多半就是巨蟒渡劫的天雷吧?敢問幾位,那巨蟒可曾化龍而去?”緘默許久的王長貴突然説道:“慕道友,我也有一事想要告知於你,不只你可有興趣聽聽?”慕丘痕聞言後,急忙説道:“願聞其詳!”王長貴擼着鬍鬚,長嘆道:“敢問道友,你覺得如今的世道如何?”雖不知王長貴為何會如此一問,但那慕丘痕還是説道:“我們修道之人本該不問世事,但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戰火四起,世道正值慌亂,且又有那天災**,如今的凡塵人世更是慘不忍睹,民不聊生…”聽了這話後,劉萍等人也無一不是痛心疾首,長吁短嘆了起來。隨之王長貴又接着説道:“道友所言極是,但倘若有一個挽救凡塵人世的法子,只是端的兇險,不知道友可願意去做?”慕丘痕聞言,神微驚的説道:“如今戰雙方,正值勢同水火,能有什麼法子來阻止這場戰爭?更何況連月的大雪,這乃是天降之災,只靠人力,又如何改變的了?”王長貴道:“這事兒説來駭人,道友,你只知道我們幾人前去温泉山谷,是為了那谷中的寶物,但實際上卻是不然,我們實則是去找尋一個關於叫做虹淵圖騰的線索。”

“虹淵圖騰?”慕丘痕滿是不解的説道:“還請王道友細説,那虹淵圖騰與當今的世道又有些什麼關係呢?”王長貴微微嘆了口氣,隨之便將圖騰、法器,乃至連佈岑道人留下的那皮革上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直聽的慕丘痕神大驚,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之,王長貴又叫徐雲德拿出了乾坤寶匣,將裏面的三樣法器盡數拿了出來,慕丘痕一件一件的看下,更覺震驚,對於王長貴的話也更是深信不疑。隨之便見他説道:“如此一來,幾位這些年間想必一直在找尋那關於圖騰的線索咯?”劉萍點頭道:“是呀,只是關於那些圖騰、以及法器的線索少之又少,一直以來也並無太大的進展,如今聽聞巫蓬山中有一怪異山谷,我們便猜想會不會是某個法器在那山中作祟,所以今時今,我們幾個才會到此。”此時的慕丘痕眉頭緊鎖,只聽他沉聲説道:“沒想到世上竟然還藏着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只是…今天你們將其告訴了我,難道就不怕我會從中作梗,壞你們事兒嗎?”王長貴説道:“雖與慕道友相不深,但先前你的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倒是叫我看清了你的為人,若沒有這句話,或許我也未必肯將這一切告知於你。”慕丘痕聞言,點頭道:“承蒙王道友器重,説實在的,以我們如今的修為,要想渡劫而去恐怕只是痴人説夢,與其碌碌無為一輩子,倒不如像幾位這般,為天下蒼生獻出一己之力,縱使百年後身死,也不枉一世為人了。”

“好!”徐雲德一聽這話,不由對慕丘痕另眼相看,歡聲説道:“慕老前輩真不愧也是情中人,就憑你這句話,我徐雲德佩服了。”慕丘痕擺手笑道:“屍王道友嚴重了。”徐雲德道:“慕老前輩往後切莫在叫我屍王道友啦,咱眼下是同一陣線,你大可同老道這般,叫我一聲徐兄弟。‘屍王’之名,在你們兩個道家高人面前,我又怎敢擔當得起呀。”慕丘痕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徐兄弟所言。”隨後,五人又在王長貴房中洽談了許久,從圖騰到法器,從法器到道法,所談之事,涉獵極廣。從談話中,劉萍等人對這慕丘痕也有了更進一步了了解,他雖説為人孤僻,脾氣又,但不得不承認,對於道法、陣法,以及馴養兇獸的法門都有着很高的見地,更何況王長貴將驚天秘聞都相告了,那慕丘痕更是私心已除,大夥之間沒了隔閡,後做起事來想必也會更加默契。

後半夜無話,眾人各自回房中休息,翌清晨,劉萍與叵蓉早早起牀,推開窗子,頓一股凜冽的寒氣直進屋,外頭連夜暴雪,如今雖然小了許多,但還未停歇,整條大街銀裝素裹,形如童話一般,令人連忘返。

正當兩人看雪看的出神,門外卻是傳來了徐雲德的叫門聲,只聽他説道:“妹子、笨丫頭,起牀了沒,咱下去吃些早點,還得儘早的趕路呢,老道和慕老兩人都已經在下頭等着了!”劉萍一聽,急忙應聲道:“來了,大仙他們起的可真早…”説罷便和叵蓉急忙洗刷,隨之方才一起去了樓下。剛一下樓,便見徐雲德、王長貴、還有慕丘痕三人正坐在大廳當中的一張八仙桌前,桌上擺着一些可口的餐點,看樣子也是剛剛出籠,還正冒着熱氣呢。

叵蓉見狀,不食指打動“噔噔”的跑了過去,衝眾人打了個招呼後,抓起包子便往口中

徐雲德見狀笑道:“笨丫頭,你怎麼像個餓鬼投胎似的!”叵蓉一邊啃着包子,一邊咕噥道:“昨天夜裏都沒吃,我老早就餓了,餓着肚子怎麼趕路呀!”素來待人冷淡的王長貴,卻是偏愛叵蓉這丫頭,見她吃的又快又急,不由笑道:“蓉丫頭,吃慢些,正所謂細嚼慢嚥才有助於…”可未等他説完,便聽叵蓉説道:“大仙、慕老,你們都不吃嗎?要不吃的話,那我幫你們吃咯…”幾人被叵蓉這麼一鬧,心情也頓時大好,一同用過早點後,劉萍本想起身去結算住店的錢,可誰料慕丘痕卻是早已把錢給付了,對此大夥誰也沒有多做計較,對於錢這東西,這羣人可並不看重,尤其是王長貴和徐雲德。

牽馬的時候,慕丘痕再次鎮住了大家的眼球,只見他竟然從馬圈中牽出了一頭水牛來,這可是劉萍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見大夥神遲疑,慕丘痕哈哈笑道:“素聞古時有那黃飛虎駕五彩神牛馳騁沙場,我這只是東施效顰罷了,讓諸位見效了。”王長貴見那水牛渾身,四蹄生風,不也多看了幾眼,並且説道:“慕道友擅長馴獸之法,想來這水牛的腳力,還要在我這驢之上呀,果真是頭好牛!”老頭間的客套話自是不少,兩人僅為了頭牛,又你來我往的説了許多,徐雲德聽的索然無味,當下嘴道:“咱幾個比試比試,正午之際,看誰跑得遠!”説着,便當先翻身上嗎,隨之一揮馬鞭,只見那白龍駿馬,仰天長嘶一聲,隨之撒開蹄子,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叵蓉見狀,頓時急道:“笨大哥使賴,人家都還沒準備好呢!”説着,也急忙策馬追了出去。劉萍見狀,玩心也起,緊隨叵蓉之後,一道煙兒的追了起來。

最後,王長貴和慕丘痕相視一笑,也不匆忙,皆是慢騰騰的上了各自的坐騎,隨之一聲吆喝,只見這一牛、一驢,頓時之間八腿齊動,雖沒有那駿馬般的神駿,但卻是一步數丈,眨眼的功夫便跑出了鎮子。

身在最前頭的徐雲德還正得意着呢,卻見兩道殘影,從自己兩旁快速的超到了前頭,驢背上的王長貴和牛背上的慕丘痕還在悠哉的聊着天,似乎並不把這比賽當回事兒一樣。徐雲德見狀大為無奈,拍了拍身下的駿馬,説道:“你是吃草長大的,人家是丹藥喂起來的,要怪就只能怪你沒那破驢和水牛的命好,生在了那兩老道家中。”馬實際也有尊嚴,就拿徐雲德身下的這頭來説,本來它可算上只絕佳的好馬了,在同類中有着無比的驕傲,可誰料今卻在一頭驢和一隻牛面前丟醜,似有不甘之下,這白馬又是一聲長嘶,繼而更是奮力的往前狂奔,可奈何有心無力,前頭的那驢子和牛早已淡出了視線,追是絕不可能追上的,最終只有望驢(牛)興嘆罷了。

:只聽徐雲德的馬兒説道:“尼瑪坑爹啊,前頭那傢伙是驢嗎!?怎麼比老子跑得還快…世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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