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陰影籠罩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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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不足一公斤的物品,放在身上,走過一百公里的路,也是會到疲憊的,哪怕那個重量在一個*歲的孩子眼中都算不上什麼;同樣的道理,放在擊上也是,連續超過五個小時的扣動扳機,尤其還需要全神貫注的情況下,那樣的消耗可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時不時還需躲避當頭而來的攻擊,即使是獵魔人們的身體素質也抗住。
負責擊的獵魔人已經替換了三波隊伍,而負責隨時支援的使徒隊伍也是第二波登上了防禦塔上;尤其是在之前一個半小時夜午時分,負能量最為濃重的時候,黑暗生物那種狀若瘋虎,無懼痛楚,子彈的擊除去帶起的力道能夠令其稍微的停頓一下外,基本上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生命力和恢復力在夜午時分達到了最大的黑暗生物,可是令獵魔人們疲於奔命的還擊着,而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一次近距離的戰鬥產生了——一個特別強壯的埃爾怪在鈎鎖崩裂化成飛灰之前,跳上了防禦塔的城牆,雖然在瞬間它就被一直負責緊急情況的使徒們幹掉了,但是在被幹掉前,它的爪子卻入到了身邊一個獵魔人的口。
心臟被捏碎了,這樣的傷勢對於人類來説無疑是致命的,哪怕是傳奇【體質】的葉奇也不敢被敵人攻擊到心臟,更何況是一個獵魔人,即使他訓練有素,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身軀,但是心臟的破碎,依舊只能夠是面對死亡。
這個獵魔人面對死亡時,表現出了坦然,他是躺在戰友、同伴的懷中死去的,其餘的獵魔人將其帶到了防禦塔後一片遠離這裏戰場的地方,以一張草蓆暫時的包裹着那逐漸冰冷的身軀,在頭頂的位置,按照獵魔人們戰場死亡的習俗。放上了一枝風信子。
他的武器一把老式的t2改裝槍和兩把匕首,以及一些隨身的物品放在了風信子的旁邊,靜靜的陪着自己的主人,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而這,註定了只是一個開始。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奇妙,一些事情一旦出現了第一次,那麼之後也會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就連死亡都不例外。
第二具屍體、第三具屍體、第四具屍體…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這裏地面上的草蓆越來越多,風信子也一枝跟着一枝。
兩個搬運着戰友、同伴屍體的獵魔人,他們的臉上帶着悲鏘、哀傷,他們緩緩的將戰友、同伴的屍體有序的排放在了一旁,而後他們輕聲的在戰友、同伴的屍體前悼念了兩句後。一邊放着風信子,一邊擺放着那些遺物;片刻後,他們重新站了起來,將武器再次背到了肩上,轉身離去。
在那裏,還有着需要他們的地方。
獵魔人們就這樣抬着屍體來了,在屍體前整理着。默默的矗立片刻,而後離開。
一波接着一波,沒有停歇,沒有逗留。…“該死的,那些魔法投石車,怎麼才能夠將它們幹掉!”看着防禦塔的城牆上猛然間冒出的火光,以及在那火光中倒下的數個躲閃不及的獵魔人,泰德站在環形牆內大聲的吼着:“混蛋、混蛋。該死的、該死的!”這樣響亮的咒罵,幾乎是傳遍了整個東邊的礁石高地,但是沒有任何一個獵魔人、使徒會去阻止,看着西面屬於己方的人倒下,他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但他們能夠做到的卻只有將手中的武器緊緊的握緊,而後開火。
“組建一支突擊隊。把那些魔法投石車幹掉!”泰德膛上下起伏,鼻孔噴出了灼熱的氣,雙眼已經開始泛紅了——巨獸,這樣的稱呼在其受到了傷害後。會更加的名副其實。
“冷靜點,泰德!”小個子一拍巨獸先生,一支冰敷傷口的冷凝藥劑甩手被其徑直的澆到了對方的臉上——對於如何剋制泰德,他們一行人總是有着較為實用的方法;而很顯然的,在冰冷體的刺下,泰德那泛紅的眼睛,開始恢復正常了。
一直注視着泰德的小個子,馬上長出了一口氣,而後,他一指西邊那被層層包圍的魔法投石車的陣地,語氣凝重的説道:“如果可以的話,諾法不會不派遣一支小分隊,將那裏端掉,而是無法派遣;對面全部都是黑暗生物,即使靠着飛行而去,一旦落下,也會陷入到重重的包圍中,不要説將那些魔法投石車掉了,自保都成問題!”
“而且,你看看那些魔法投石車周圍的魔法陣,你不會認為那些魔法陣就是擺樣子吧?我記得某本書上可是説過,魔法投石車周圍的魔法陣,可是相當於一個十五標準單位的力場護盾,在那樣的力場護盾下,恐怕手雷都沒法起到作用吧?”
“那我們就這樣看着?”恢復了冷靜的泰德,滿是不甘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小個子微微一笑,道:“讓下面那些能夠飛行的使徒,幫我們打個掩護!”
“達爾蘭,輪到我們上場了!”小個子説完就朝着防禦塔下走去。
“你想要幹什麼?”泰德急忙一把拉住了小個子,大聲的問道。
“我幫你端掉那些魔法投石車,放心吧,我可是很珍惜小命的!”小個子安撫着泰德,然後,被拉着的手臂輕輕的一個扭動就離了泰德手掌,一個縱身跳到了防禦塔後,而大個子和十幾個擁有類似飛行能力的使徒已經站在那裏了——小個子和泰德話語本沒有放低聲的意思,早已經被周圍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用不了這麼多人,一半就夠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獵魔人,小個子的笑容帶着一絲勉強,他深了口氣後,才緩緩的説道:“要能夠飛得很快的那種…這是我的計劃,可能會讓你們送命,對不起了!”
“戰場,本身就是修羅場!”十幾個擁有類似飛行能力的使徒聳了聳肩後,其中的一個領頭的使徒忽然笑了起來。這是一箇中年男子,身材不是很魁梧,但也足夠的強壯,他摸了摸自己束在腦後的馬尾辮,道:“我應該是最快的吧?其餘的人差不多!第一個名額歸我了!”這樣的話語並沒有被周圍的使徒們反駁,顯然這位男子説的是事實。
“剩下的…那麼抓鬮吧!”小個子頓了頓後,略帶艱難的説道——他非常的清楚。以他的計劃,這些跟去的使徒們,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以一言決定他人的生死,這樣的覺絕對不如別人想想中的那樣有快;最起碼,小個子受到了壓力,一種凝重到死死壓着他肩膀的壓力。
為了能夠讓自己在這樣凝重的氣氛中。能夠一口氣,小個子轉過了身,向着一旁走了幾步,剩下的他給了這些使徒自己——即使是別無選擇,他也不想要看到這樣的選擇,最起碼,他希望那些使徒是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
命運。那該死的的命運。
小個子抬起頭看着夜晚的星空,唸叨着這樣一句話。…轟、轟、轟!
魔法投石車發出了一顆又一顆的火彈,其中夾雜着些許冰彈,或者是一兩具屍體——火彈變成了那成片的烈焰,冰彈則在落下的瞬間覆蓋着方圓十英尺內的一切,讓其完全的被冰霜凍結;屍體,在這個戰場上最不缺少的原材料,經過了魔法投石車的改變。在落地的一瞬間就發生了爆炸,而後墨綠的氣體在月光下開始迅速的擴散,任何被沾染到的人,皮膚都會迅速的潰爛,而後呼困難的倒地,即使是邊緣一點的人聞到了,也會到頭暈目眩的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