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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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覺身上除了褻衣褲之外,什麼都沒有了,連鞋襪都被剝除,果真搜得徹底。
身陷絕境,他一點也不動,不再試圖掙扎站起,冷靜地思索自救之道。
首先,他檢查自己到底還留有多少力,到底能否增加發揮的能量。
很不妙,氣機被制,氣海失去作用。
丹田被下了一針,氣神完全不能凝聚。
許久許久,他全身直冒冷汗,眼神百變。
但最後,他臉上湧起怨毒無比的陰笑。
腳步聲入耳,他鬆散地躺得平平穩穩,冷汗徐斂,臉上的神顯得絕望痛苦。
囚室一亮,有人舉着兩盞明亮的大燈籠入室。
他轉臉向外望,身軀扯動了幾下。
四名大漢,擁簇着三個黑袍蒙面人,高舉着燈籠,站在柵外向他觀望。
“還沒問口供?”為首的蒙面人,用怪異的腔調以官話詢問。
“不曾。”右側的黑袍蒙面人欠身恭順地説:“這小輩一直就昏不醒,現在才有移動的跡象。”
“唔!現在好像已經醒來了。”
“是的,這小輩的體質極為強韌,提早四個時辰甦醒,是不可多見的天生練武奇才。”
“好好問口供。”為首的蒙面人下令:“清他的底細之後,如果證明他確是初闖道,與任何方面無關的人,務必盡最大可能收服他,我要用這個人。”
“是的,屬下將全力以赴。”
“那就好。假使的確不能用,處置掉,免貽後患。我走了,這裏你多費心。”
“肩下遵命。”腳步聲漸遠,室中一暗。
不久,來了三名大漢,把他像拖死狗似的拖入鄰室。
鄰室是刑房,設有各式各樣的刑具,金木水火土全備,血腥味更濃。
上面長案後,共坐着五個蒙面人,但由於燈火加了屏光罩,光線聚中向下照,看不到案後人的面孔。兩側,共有六名戴了只雙目的黑頭罩,又又壯叉而立,打扮像劊子手的人。
他半躺在下面,發出間歇的痛苦呻。
“你要到南京龍江船行當夥計,為何還在武昌逗留?”坐在中間的蒙面人間。
“我…我不能走。”他吃力地説,但咬字清晰:“我要查三江船行的血案。”
“替青龍幫查?”
“去他孃的青龍幫!”他咬牙切齒;“晁某身家清白,不愁吃不愁穿,為何自甘下,與江湖混混沆瀣一氣?”
“那你查什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又不是巡捕;查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船上死的人,有晁某的朋友。官府查不出什麼來,我要用我的方法,查出那下毒的狗王八雜種要他償命。”
“所以你拖上飛燕楊娟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