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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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折入一處小河灣,灣尾有兩座小農舍。除了本鄉本土的近鄰,誰也不知道這裏住了些什麼人,也不可能有人走到此地來。
這裏,距譚家橋鎮已在七八里外,連鎮上的人,也不知道這兩家農舍的底細,絕大多數的人甚至不知道農舍的存在。
追魂奪命刀逃得很快,快得打破他以往的最高記錄,雖則迄今仍然到右腿不太利落,被晁凌風踢中的地方仍然隱隱作痛。
遠距農舍三里外,他已發現晁凌風不曾跟來,顯然已經被他扔了。但他不敢慢下來息,必須儘快地逃,儘快地到達安全庇護所。
這一生中,他第一次到害怕和恐懼。在江湖橫行了二十餘年,追魂奪命刀的綽號聲威遠播,名列武林十大暗器高手名家。
出道迄今,威望如中天,從來沒有人能避開他明裏發的致命飛刀,更沒有人能從暗中發的飛刀下留得命在。
而今天。明六暗六,十二把飛刀全部落空。
拼武功,也落了個灰頭土臉。
對手太強,太可怕,假使逃的輕功也不如人,豈不完了?
天老爺保佑!他扔了晁凌風,得救了,真得慶幸自己在輕功上,下了超人的苦功,肯下苦功的人有福了。
他不敢慢下來,全力飛逃,全身大汗如雨,呼已出現重濁現象,但速度仍然能保持。當然,比開始逃命的時候慢了很多,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支持一些時候,會崩潰的。
再次謝謝天老爺,終於安全到達庇護所啦:後面沒有人追來,他已獲得雙倍的安全。
農舍旁的竹叢內,閃出一名青衣大漢。
“樓爐主,怎麼啦?”青衣大漢攔住訝然急問:“你的人呢?”
“可…可能完了。”迫魂奪命刀腳下一慢,踉蹌接近:“於…於壇主在…在不在?”
“壇主正在問口供。”大漢顯得吃驚:“樓爐主,你説可能完了,是什麼意思?”
“碰上了可怕的扎手人物。”追魂奪命刀越過大漢向緊閉着大門的農舍走:“就是這意思。”
“咦!那你…”
“你沒看到我落荒而逃?小心警戒,那傢伙可能跟來了,留些神。”大漢惶然隱入竹叢,小心地用目光搜尋小徑盡頭的可疑處所,希望能儘早發現警兆。
視野可及兩裏外,一無所見。
但身後,卻有可疑聲息。
農舍的堂屋裏,六名大漢與四名剛健的女郎左右分立,監視着神委頓的三個人,其中之一就是那位白衣青年,氣甚差,顯然吃過苦頭,盤坐在堂下怒目而視。
堂上高坐着一位黑衣裙,美麗而冷豔的年輕女郎,所佩的劍也是黑鞘、黑穗、黑佩帶、黑包頭,全身黑,只有臉是白的,是紅的。
“二少幫主,本壇主再説一遍。”黑衣女郎語氣冷森森,頗有令人寒慄的威力:“我一定要知道年初貴幫九江的主舵人是誰,是誰擄走了本堂大副堂主的魏家表親一門老少四個人。你如果依然頑強拒絕合作…”
“於天香,你不要在我公冶勝宙面前擺威風。”白衣少年人沉聲説:“你們太極堂大副堂主的魏家表親,在九江無故失蹤的事,貴堂主旱天雷冉大剛,曾經派人向本幫下書要求調查。家父已經出動九江分舵全舵弟兄,甚至派了傳旗使者二珠使者生死判駱一中,親往九江坐鎮指揮。本幫對貴堂一向相當敬重,彼此相處井水不犯河水。貴堂經營陸上的行業,本幫作水上的買賣,各安生理,彼此沒有成見。宋大堂主的表親失蹤,本幫可説已經盡了全力追查,貴堂也有人蔘與協調,查不出線索並不是本幫的錯。這件事早經雙方認定是外人所為,目下仍由雙方明暗之間尋找蛛絲馬跡。於壇主今天竟然安排陷阱將在下擄來,一口咬定這件事是本幫所為,未免欺人太甚。在下既然被你們毫無理地擄來,該怎麼辦,你瞧着辦好了。於壇主,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本幫會向貴堂討公道,要殺要剮,悉從尊便。”
“你不要稱好漢,那對你毫無好處。”黑衣女郎於壇主陰陰一笑:“本姑娘已經從貴幫的弟兄口中,查出許多不利於貴幫的線索,在在皆指向貴幫的有地位人物,涉嫌劫持魏家一門老少,以作為後向本堂脅迫的人質,所以才設下埋伏將你到手,必須從你的口中,找出…”
“於壇主,我不知道你這些話,説出來有何據。”公冶勝宙忍不住打斷對方的話;“但在下認為,你的話十分可笑而令人憤慨。在下不明白,太極堂與敝幫一陸已水,沒有利害衝突,敝幫沒有任何理由向貴堂脅迫。退已萬步來説,魏家一門四老小、只是貴堂大副堂主金獅宋斌的遠表親,本幫居然將他們擄劫作為後脅迫貴堂的人質,任何一位小有知識的江湖朋方.也會嗤之以鼻,荒唐得離了譜。請問,本幫究竟要向貴堂脅迫什麼?”
“脅迫本堂退出沿江各埠呀!這件事,早些年不是曾經由貴幫的人提出過嗎?”於壇主冷笑:“好像是由貴幫武昌分舵舵主分水犀廖勇提出的,是不是?”
“那是你們的説法。廖分舵主為人四海,豪邁慷慨深明大義,你們栽誣他,是不會成功的。”
“不久,就知道是否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