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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獨上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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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騏在官道上走了沒有多久,面來了三個四旬左右的和尚,白玉騏直覺出是三人為他而來的。

果然,三個和尚停步在白玉騏面前,合什道:“阿彌陀怫,請教小施主高姓大名。”白玉騏劍目一軒,冷冷道:“在下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右邊的一個和尚道:“原來是白施主,可否隨貧僧等到那邊林中一談。”説着一指五十丈外的一片竹林,面向白玉騏。

白玉騏豈是省油的燈,冷笑道:“白玉騏奉陪。”話落當先向竹林走去,不大工夫進得竹林,白玉騏停步轉身冷然道:“三位大和尚可是奉‘笑面怫’的命令來拿白某的?”三個和尚對白玉騏直稱“笑面怫”大不滿,一齊瞪了白玉騏一眼,中間一位和尚面帶怒容道:“貧僧悟非上位是師弟悟塵上是師弟悟緣,此次奉了敝寺長老之命傳書與白施主,但施主對敝寺長老直呼名諱,是否有輕視少林寺的用心還望説明?”白玉騏大笑道:“不錯,少林寺為武林名門正派,本不該侮辱,那知貴派長老竟是武林六大敗類之一,白玉騏只能尊重過去少林的名望,如令的貴寺…哈哈…”白玉騏一聲狂笑代替了下面的侮蔑。悟非、悟塵、悟緣聽來一齊大怒,悟非從袈裳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白玉騏後道:“貧僧將此信傳給施主後,當再請施主指教閣下仗以狂妄的絕學。”白玉騏發出一聲刺骨寒笑,接過信當面拆開,只見上面寫道:“此諭白玉騏:汝乃一武林後進,竟敢擅毀六尊令,滋意殺害武林同道,今起天下公憤,汝若有理申訴,不妨來嵩山少林寺一行,公諾武林。”白玉騏看完不由仰天一陣狂笑,大笑道:“少林寺又非龍潭虎,就是不請我白玉騏也要去的,大和尚們,你們不是要領教在下的絕學嗎?看招。”話落猛地三掌,分拍三人前。

掌出威力不猛,三人已輕易閃過,悟非心中暗奇:“此人功力並不見什麼高明,為什麼連武當八劍都會喪在他手中呢?”他那裏知道白玉騏不願乘人不備,是以才出手僅叫他們注意而已,只發幾掌虛招上在叫幾位和尚注意。

三人一退,突的奇聲暴喝,眨眼間各攻四掌,白玉騏發出一聲使人骨悚然的冷笑,身形一陣急轉,不退反進。

砰!砰!砰!三聲大震,隱約夾着三聲悶哼,三個和尚齊被震出一丈開外,張口各自吐出一大口鮮血,要非白玉騏手下留情,只怕三人早已全完了。

白玉騏冷笑道:“和尚們,領教了吧!”悟塵沉聲道:“白施主手下留情,貧僧在此謝過,少林寺距此不滿百里,望施主不要使天下英雄失望,施主駕臨敝寺定當隨時接待。”白玉騏又是一聲大笑,道:“白玉騏決不使各位失望,三位大師等請放心吧。”眾和尚一聲不發,轉身步出竹林而去。

白玉騏靜立當地,仰起臉望着天上飄動的浮雲,臉上顯出一絲奇異的惆悵表情。

他並不是不知道少林寺此時之險惡猶如龍潭虎,但,他下山報仇的事已給笑面佛知道了,就是他想躲也是不可能躲過的,何況,他本不願意躲。

浮雲遮住了太陽,大地顯得有些昏暗,白玉騏喃喃祈禱道:“爹孃,朱叔你們在天之靈保佑騏兒替你報仇…”低沉的聲音陪伴着兩行清淚順腮而下,誰會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呢?

白玉騏抹去了眼淚,認準方向,向少林寺走去,出得竹林,他驀地想起了“玉女”心説:“我應該給她留個信,使他知道我的去向。”繼而又想:“我留了信豈不是等於叫他們來幫我?”他低頭向前走去,突然又想道:“我如果不留信,她們一定會等我很久,説不定還會到處找我,我一定要給她留示才對。”白玉騏不再猶豫,起步如飛的向約定的地方飛去。

相距不遠,瞬息即至,白玉騏又到了那棵大樹下了,但此刻十分寧靜,於是他又想到了“玉杖神丐”桑無忌所説的話了:“情,是一種奉獻…到死方止…”想着,想着…嶽蓉憂鬱的嬌靨“玉女”天真的嬌笑,熊玉燕嬌羞的粉臉,一一映現在他的腦海,他仰頭嘆道:“原諒我,你們的情我心領了,但是我怎敢接受,怕的就是今天,現在我們分離時刻終於到了,我的情也同樣付出了,但是你們並沒有發現,唉,讓它們過去的過去了吧!”驀然,白玉騏抹去了眼中剛浮現的眼淚,用手在樹上削去一大塊樹皮,運指匆匆的在上面寫下了幾句話,轉身向着殺機四伏的少林寺奔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又快要過去了,落餘暉散佈着千萬道數不清的霞光,把大地染成了一片金黃,這景雖然夠人,但卻代表已到了遲暮。

一處高大的森林前面,此刻顯得﹂片死寂,驀地——遠處傳來得得的馬蹄聲,一個少女的聲音嬌笑道:“姊姊,那個姓卓的走了,你放不放心。”山嶺上翻上一匹白鬃的黑馬,馬北月上馳着二個碧裙與鵝黃衣裙的少女,這兩個人正是熊玉燕與“玉女”司徒鳳。

熊玉燕道:“他那麼大的人能吃能喝的我不放心些什麼?”

“玉女”笑道:“唷,姊姊,人家那麼喜歡你,你難道一些也…”玉女話未説完,熊玉燕笑着惱道:“妹妹,你再開我玩笑我可要惱羅!”話落舉目望着遠處,由那表情可以知道她是真的不高興了。

“玉女”突然輕攀着她的香肩問道:“姊姊,那你喜不喜歡騏哥哥?”

“騏哥哥是你的,誰敢喜歡?”

“玉女”笑了笑,正道:“姊姊,我問的是真話嘛!”熊玉燕回頭只見“玉女”狀很誠懇,心中不由一動,幽幽道:“妹妹,你不嫉妒?”

“不不,人人喜歡騏哥哥,就證明騏哥哥人確實好,我為什麼要嫉妒呀,何況你是我姊姊呢?令後我們跟騏哥哥都在一起該多好。”她的話句句出自真誠毫不做作,熊玉燕不由動得哭泣起來,稍停道:“妹妹,姊姊該多麼謝你,老實説姊姊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心裏就有一種很奇怪的覺呢。”玉女問道:“很喜歡他是嗎?”熊玉燕點點頭。

“玉女”笑道:“姊姊,我第一眼看到他也有這樣一種覺。”

“只是,我怕…”

“怕什麼呀?!姊姊!”熊玉燕粉頰一紅低聲道:“他第一次看到我時,我是赤身體的。”

“那有什麼關係嘛。”熊玉燕愁道:“我怕他誤會誰的衣服,因而看不起我。”

“玉女”想想道:“姊姊,你的衣服到底是誰的?”

“是那母夜叉剝的,後來被刺死了。”

“玉女”突然學着白玉騏親她那樣的在熊王燕臉上吻了一下道:“嘖,我先代表騏哥哥親親你,姊姊你怕我替你説。”熊玉燕嬌羞的“呸”了一聲道:“呸呸,要死,你再敢亂來,看姊姊會饒你。”兩人説説笑笑,已經到了林邊,只見森林中一片死寂毫無反應,熊玉燕低聲道:“他可能還沒回來。”

“玉女”笑道:“以後不許叫‘他’,要叫騏哥哥。”熊玉燕氣道:“找死。”

“玉女”嬌呼一聲“不敢了!”向林中奔去,驀地——兩人幾乎同時看到“玉杖神丐”痴然凝立在四人約好相會的大樹前,雙目怔怔的望着樹身上一塊去了皮的地方出神,一種不祥的預兆突然襲上了兩人的心頭,一齊躍身撲去,抬眼只見上面寫着:“鳳妹,熊姑娘以及神丐老前輩:各位至誠相待,白玉騏銘五內。奈父母親仇乃六尊所為,由於證據不足,白玉騏百口莫辯,此所以不願請位手者也。白玉騏尚有一事相煩,他諸位行道江湖遇有嶽姓少女名蓉者,煩代相告,不必再尋白某。

少林寺,天下羣雄雲集,在下前去吉凶難卜,各位見字之時,也許白玉騏已身亡多時,鳳妹,熊姑娘及神丐前輩待在下思重如山,隆情存誼永志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