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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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明並沒有伊水那麼憤怒，他搖搖頭説道:“衞家雖然變得冷漠無情，但是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瑾兒的病太難醫治了，以衞家的能力，還無法獲得醫治瑾兒的‮物藥‬。。23us。”

“啊！師父，師妹究竟是什麼病？”伊水輕叫道。

“瑾兒患的是衞家家族先天遺傳的一種罕見的病，這種病，衞家每隔幾代人就有一個人患上，瑾兒就是那一個非常不幸的人。一旦患上了這種病，身體將會變得非常虛弱，全身血逐漸減少，也會逐漸凝固，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補救。從衞家家譜記載，數千年下來，患上這種病的人都活不過二十歲。”

“師妹今年十八歲，也就是説她還有兩年的生命。”伊水聽得心情無比沉重，差一點哭出來。

“是的，這兩年她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弱，我時不時用玄氣幫她舒緩體內的血凝固，才讓她堅持得久一點。我擔心，兩年後，就算我用玄氣舒緩，也沒有什麼用處。”柳公明的表情也變得很沉重。

“師父，究竟要怎麼才能醫治師妹？”

“數百年前，衞家最鼎盛之時，曾經研製出一種丹藥，名叫補天丹，那個時候曾經煉製出一顆來，醫治好了家族的一個天才。”

“補天丹？師父，現在不能煉製出來嗎？究竟是什麼原因不能煉製？”伊水變得着急起來，生怕聽到壞消息似的。

“補天丹不難煉製，萬墨中界頂級的煉藥師可以煉製出來。難就難在補天丹需要的‮物藥‬非常難找。輔藥還好，雖然難找，但是已經基本找全，主要是兩種主藥非常難找。”柳公明深嘆一口氣，繼續説道，“自從小地回來萬墨中界，我就一直在找兩種主藥，結果數年過去了，不要説找到，就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難道衞家不幫忙找嗎？”伊水言語中充滿着怨恨。

“衞家有幫忙找。之前他們承諾我。讓瑾兒回來的條件，就是找這兩種主藥。前幾年，衞家的確費了很多力氣尋找，之後隨着衞家內訌的解決。他們尋找的力度逐漸減弱。”

“他們太過分了！”伊水咬牙切齒地叫道。

“唉！其實也不能怪他們。衞家現在沒落得很厲害。就算知道了這兩種主藥的下落，也不一定可以得到，以衞家現在的實力。肯定爭不過其他家族。這兩種主藥太珍貴了，它們不單可以治病，還可以煉製提升修為的丹藥，是所有武者不顧生命爭搶的寶物。”

“師父，這兩種主藥是什麼?”

“幽蘭靈燭果和九天離塵水。”伊水心中默唸了兩遍，將這兩種主藥的名字牢牢記住，顯然，從名字可以看出，這是兩種非常稀罕珍貴的‮物藥‬。

“幽蘭靈燭果還好一點，在中界有可能出現，雖然一旦出現了，會引得無數人前去爭搶，但相比於九天離塵水，難度要小很多。九天離塵水就不一樣了，據説它只在三上境出現，而且在三上境已經很久沒有九天離塵水現世的消息，一旦現世，估計都是三上境的人在爭搶，本沒有中界的份。”柳公明越説神情越黯淡，這就是衞家現在沒那麼勤快探聽消息，柳公明也不非常生氣的原因，就算知道了這兩種主藥的消息，也不一定可以得到。

可惜伊水絕對沒有放棄的想法，他堅定地説道:“師父，我無論如何都會找到這兩種主藥來救師妹。”找這兩種主藥，爭這兩種主藥，可想而知將會面臨什麼危險，但伊水絲毫不會畏懼。他為了醫治師妹，當真是奮不顧身。

柳公明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接下來，柳公明向伊水講述這些年衞家的變化，讓伊水瞭解清楚衞家，也知道了師父師妹這幾年在衞家過得十分不如意。

其實，在衞瑾兒剛剛回到衞家那一年，衞家對待衞瑾兒的確非常好，不單每個月的供奉是最多的，與族長持平，也給了很多珍貴‮物藥‬，而且還所有人派遣出去尋找兩種主藥。

可惜好景不長，族長逐漸解決因衞瑾兒父親衞明凱之死而鬧的內訌。那些原本歸屬於衞明凱的眾多手下，不是被收買，就是被調離，最終隨着時間推移，沒有人再因為衞明凱之死而鬧事。還有一些對衞明凱死忠之士，卻因為勢單力薄，而不敢輕啓事端。於是，衞瑾兒對衞家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族長還好，因為答應了柳公明，不得食言，但下面的人就開始陽奉陰違，不再給衞瑾兒額外的‮物藥‬，甚至供奉也越來越少。此外，衞瑾兒的三叔衞明輝，之前人們懷疑殺死衞瑾兒父親的兇手，雖顧及身份，不會親自對付衞瑾兒，但他下面的人可不會客氣，不斷地針對衞瑾兒這邊的人，例如之前伊水見到過的劉老二與車力的紛爭。

幸好衞瑾兒有柳公明保護，這才讓衞家一些年輕一輩不敢對付衞瑾兒，要不然以衞瑾兒體弱的身軀，還真的經不起這些人的折騰。這麼多年過去，目前衞瑾兒在衞家除了固定的供奉，其他方面再無特權，至於找衞瑾兒需要的兩種主藥，衞家的人都説在找，但實際上有沒有在找，就不得而知了。

柳公明這些年不斷地跟衞家涉，也跟衞明輝發生了幾次衝突，但柳公明就算再生氣，也拿衞家沒有辦法，衞明輝的實力與他相當，衞家族長和一些長老的修為比他高，讓他無法用武力威脅。於是，柳公明也開始對衞家心灰意冷，要不是他要留在衞瑾兒身邊，提防出現意外，説不定他早就自己出去找這兩種主藥了。

這就是衞瑾兒在衞家的處境，談不上很好，也談不上很壞。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在衞家過得很寂寞，也很不開心，剛回來的時候還好，有着她的母親陪着，但一年前她的母親病重去世，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幸好有柳公明陪着她，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伊水聽完之後十分憤怒，這是豪門才有的恩怨，沒有任何親情，一切以利益為先。他心中浮現一股恨不得馬上為師妹出氣的念頭，可惜他現在的實力不行，要不然一定會狠狠教訓衞家，讓他們為怠慢師妹而付出沉痛代價。

“水兒，明天你賠瑾兒出去走走，這幾年她一直呆在明月閣之中，很少出去，有你陪着她出去透透氣，她一定會很高興。”

“好的！”伊水連忙答應。

接下來，由於已經很晚，柳公明沒有詢問伊水這幾年的經歷，伊水也不着急告訴師父，反正他會在衞家待上一段時間，什麼時候都可以跟師父聊這個話題。…第二天一早，伊水便帶着衞瑾兒出門去，這讓衞瑾兒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她挽着伊水的手，恨不得馬上出去。柳公明沒有跟着，他安排了車力帶着幾個人跟着，在衞家的勢力範圍內，他不用擔心衞瑾兒的安全，畢竟現在衞瑾兒對衞家不重要，沒有人會冒犯衞瑾兒。

“師兄，我們去莫明城吧！”衞瑾兒提議道。

伊水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好吧！”其實除了莫明城，他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不可能在莫明島這個窄小的地方逛。

來到莫明湖邊，伊水拿出自己最好的一艘船，放入湖中，隨即載着衞瑾兒在水中緩緩盪漾，頓時衞瑾兒興奮地又叫又笑。

在船上，他們互訴心事，越談越投機，很快將這幾年因分開而產生的隔膜消除，再度恢復到當年無話不説的狀態。

小半天后，小船靠岸，衞瑾兒依依不捨地從船上起身，不過她很快找到新的興趣，拉着伊水的手説道:“師兄，我們去逛街，我們好久沒有一起逛街了。”伊水沒有絲毫不滿，跟其他人逛街或許是一種痛苦，但跟心愛的人一起逛街，是一種樂事。兩人肩並肩、親密無比地朝着莫明城走去。

這一次，他們不會遭到守城衞兵的刁難，因為車力等人已經在兩人前頭幫兩人打點好，這些衞家底下的衞兵，哪裏敢惹衞家名義上的大小姐不高興？在衞家年輕一輩，衞瑾兒的年紀算是比較小，但她身為衞家嫡長子的唯一女兒，在回來衞家之時，已經被確認為衞家大小姐，屬於年輕一輩非常有地位之人。

可惜，兩人並不知道，當他進城之後，守城的一個衞兵便匆匆忙忙朝莫明島跑去，看模樣似乎是去通風報信。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理會，他們不可能因為這個而破壞開心的心情。

進城後，兩人漫無目的地走着，見到好玩的就停一停，遇到興趣的店鋪就進去逛逛，一如以前巴州城那般高興。

不過高興是短暫的，大半天后，一大羣人朝着他們走過來，無比囂張，攔路的行人，全部被他們推開撞倒。

“伊水，沒想到你還敢出來，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麼死？”對方為首的一個年輕人，發出一聲咆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