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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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幾？”鄭主任舉着三隻手指頭用英語問。

累得眼睛都發直渾身被汗水濕透的陳勇看着鄭主任的手，滿臉的彩油都被汗水衝開了。他努力辨認着，用英語回答:“三！”

“好！”鄭主任拍拍他的肩膀“過！”陳勇跑步過去，從桌子上拿起五四手槍顫抖着手組裝好裝上彈匣，跑到兩個山崖之間懸掛的兩木頭上站好。左手拉着上面的木頭，腳踏在晃悠晃悠的下面木頭上瞄準20米外的靶子。

鐺鐺鐺鐺鐺！五槍三中。

他把槍好，走過去，跑向下一個障礙。

“這是幾？”鄭主任舉着四隻手指頭問。

這個中尉努力辨認着:“五！”

“淘汰！”鄭主任臉上沒有表情。

中尉兩眼發直，暈了過去。

“衞生員馬上抬走！”鄭主任高喊。

下一個是張雷。

“這是幾？”鄭主任舉着兩個手指頭問。

“勝利！”張雷高喊。

“過！”鄭主任拍拍他的肩膀。

張雷跑過去組裝手槍，手也在顫抖。

“這是幾？”鄭主任舉着五個手指頭問林鋭。

“五！”林鋭也是呼哧帶。

“過！”鄭主任高喊“快點！最後五名還是要淘汰的！”林鋭也跑向桌子。

劉曉飛的奔尼帽都歪在頭上，汗浹背跑過來。

“這是幾？”鄭主任舉着四手指頭。

“四！”劉曉飛用步槍撐着自己。

“還能堅持嗎？”鄭主任問。

“沒問題！”劉曉飛乾咳一下，跑向桌子。

董強和田小牛揹着背囊渾身被汗水濕透幾乎是同時跑過來。

“這是幾？”鄭主任舉着三手指頭。

田小牛眼睛發直，怎麼也看不清楚。

“最後一次，這是幾？”鄭主任高喊。

董強不經意地踢了他後靴三下，田小牛馬上用他的牛式英語高喊:“斯瑞！”

“好！過！”鄭主任舉起五手指頭面對董強“這是幾？！”在董強身後，陸陸續續跑着戴着奔尼帽穿着彩服的悍的軍人們。超負荷的訓練讓他們的身軀那麼疲憊，在龐大背囊的重壓下，他們的腳步都是蹣跚着，只有奔尼帽下面的眼睛黑白分明，佈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