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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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愛開心的點頭,拿了塊豆酥糕入口,鹹鹹甜甜的口,讓她吃着吃着,肚子不自覺的餓了起來,她將桌上的茶點一一吃下肚,再喝口果釀茶酒,臉上出滿足的笑意。
朱瞻基笑看她膺足的表情,覺得這趟南行之旅真的是來對了。
酒足飯飽後,見她拍拍她那有點鼓起的肚皮,他提議道:“走吧,去走走消化一下。”冰愛早就對大街上的攤位好奇不已,付了銀兩,步出酒樓,兩人向大街邁去,越是靠近,攤販的吐喝聲越清晰,大街兩旁擺了五花八門的攤位,不管是古玩字畫,還是新奇小物,都擠滿了人,遠遠看去,像兩條長長的人龍。
人多擁擠,朱瞻基將郭愛護在身前,不讓旁人碰觸到她,而郭愛明白他的體貼,時不時的回眸對他一笑,兩人的親密模樣,在如此擁的街道上倒是不顯得奇怪,於是在每個攤位郭愛都不會逗留太久,而當兩人經過一處首飾攤位時,朱瞻基卻突然停下腳步,他目光深沉的拿起一支雕工雅緻的梨花簪。
“大爺真是好眼光!這支梨花簪是用上好的檜木製成的,上頭的梨花雕得栩栩如生,另外簪子本身還會散發出沁人心腫的檜木香。”小販鼓動三寸之舌推銷。
而郭愛看他拿着梨花簪打量,不僅到好奇。宮中奇珍異寶多不勝數,貴為皇太孫的他從小到大吃穿用度全是最上等的,這會怎麼會被這支造型簡單的木簪弓!?
朱瞻基但笑不語,給了銀兩後就和她相偕離去,行到人煙較少的街尾,便見到吳瑾駕着馬車候在那裏。
要不是知道在進酒樓前朱瞻基就代吳瑾在這裏等他們,郭愛還以為吳瑾料事如神。
兩人坐上了馬車,郭愛終於開口問出心裏的疑惑,“宮中任何東西的雕工都比那支梨花簪好上千萬倍不止,你怎麼會買下它?”雖然那簪子質樸,沒上漆,也無任何裝飾的典雅造型很是引她,但她實在不懂,他為何會買下它。
朱瞻基把梨花簪放在她手心。
“穿女裝時,記得再別給我看。”冰愛心喜,這是除了紫東珠外,他第二樣送她的東西,但她更好奇了,“為何要別這支簪?”他温柔的笑道:“我夢中的你,頭髮上別的就是梨花簪。”原來如此!她一笑,但笑容維持不久就斂下了,她看了自己身上的服飾。
“在宮中是宦官服,出宮是男子服飾,要穿回女裝可難了。”説到這裏,她又想到自己不能見光的身分,和那小產的孩子,不到心酸。
見她眼眶泛紅,他將她摟進懷裏,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也很悲痛,但為了她,他必須堅強,替她撐起一片天,兩人才有將來,他未來的子裏,身邊一定要有她陪伴。
“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你的身子養好,放開心,將來再把那個孩子生回來則他安,抑下滾上喉頭的苦澀。
他知道她心裏的痛只是用塊黑布暫時蓋着,只要不掀開,就不會痛,但心口上的傷痕還是存在,唯有面對和放下,才能真正的釋懷,就算有傷痕,也會有癒合的一天。
“把孩子生回來?”她眼眶嗯淚的看着他。
他伸手抹去她眼睫上的淚花,“嗯,是命中註定的,就一定會回來。”
“命中註定…”喃喃自語了一會後,她的眼神由難過慢慢轉為堅定,“曾經失去的只是暫時,我要再把孩子生回來!”彷彿下了決心,她用力的點頭説道,接着張開雙臂反抱住他,“瞻基,謝謝你。”知道她終於放下了,他一笑,“傻瓜,我才要謝謝你,謝謝你為我的生命帶來陽光,若不是你,皇室的鬥爭早讓我的心變得黑暗;若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原來將一個人放在心上的覺,是這麼的幸福。”説着,他低下頭,在她上落下一吻。
承着他的吻,她心裏載滿他給的柔情。
一吻結束,兩人緊緊的相擁着,心跳的節奏一致,這一刻,彼此的心只為對方而跳動。
靶受到馬車行進的速度漸緩,接着就聽到在前頭駕車的吳瑾説道:“殿下,到了。”馬車在暖花開的南京郊外停下,朱瞻基牽着郭愛步下馬車,放眼望去,綠油油的山坡上全是各的細長莖小花,風吹過,小花搖曳着,那姿態就像少女在跳舞一般。
看着眼前的美景,郭愛讚歎不已,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面對一望無盡的風景和山巒,心情一整個開闊起來,她向前奔了幾步,在花海中轉看圈。
朱瞻基走上前,來到她身邊,伸手將她的束髮解開,任由青絲似瀑布的披散開來,隨風一下又一下的輕擺着,他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髮旋上,兩人的發在風中飄揚、糾纏。
“將來等孩子都大了,我定要帶你遊山玩水,過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他想象着自己帶她過隱世的生活。
“你確定是閒雲野鶴?國事都讓你忙不完了,何況江山多嬌,你真能捨得這一切?”她笑問,不信他的話。
“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捨得、什麼都不在乎。”他柔聲道。
“你是不是偷吃糖?嘴巴這麼甜。”
“你剛才不是有吻過,有甜嗎?不然再吻一次確認好了。”
“喂…”她才出聲,嘴就被狠狠的堵住。真亂來,吳瑾在看呢!
“嗯,果然很甜,原來我是吃了你嘴裏的糖。”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