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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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陸小飄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見陸小飄時兒雙眉緊鎖,時而垂首沉思,現在又神病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齊聲説道:“小飄——你不要緊吧?”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陸小飄猛的一拍大腿,瞪著小胖兒説道:“小胖兒!咱們就到如意賭坊』去賭它一賭,一定把面子給你找回來,哼!他『如意賭坊』的人就算是腦袋上長了角,我陸小飄也要給他留下來。”豪氣干雲,威風凜凜。
照道理.有人替他去砸揚子,找面子,討公道,他應該高興才對!
嘿!怪事兒,只見小胖兒,猛一縮脖子,餘悸猶存的説道:“要去你去,我——我不去!”陸小飄不猛的一徵,接著説道:“什麼?你不去!”小胖兒理直氣壯的説道:“是阿!我總不能不要命吧?再説我呢萬一送了命,不是連孫子都給耽誤了嗎?我還沒娶媳婦呢!”紅娃兒忍不住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嚇!你小子想的還長遠的,兒子還不知道在那兒呢?倒想起孫子來了,馬不知臉長!”小胖兒一撇嘴兒,也不甘示弱的白了她一眼,咬文嚼字兒的説道:“人無遠慮,必有近…近…近憂,我當然想得長遠一點兒了!兒子孫於不談,我可還要多吃點兒鵝鴨魚什麼的…””鐵蛋兒又好氣又好笑的搶著説道:“你他媽的就忘不了吃!上輩準是餓死鬼…”陸小飄一擺手,制止他們再胡閘下去,啾著小胖兒正容説道:“你真不想去?”小胖兒哭喪著臉説道:“想!可是我不敢去,讓那些王八旦揍怕了!”陸小飄眼睛一轉,接著説道:“你伯捱揍是吧?好!從明天起,天不亮就到我這兒來,讓我好好兒教你幾手兒,你不但不會再捱揍,你還可以找那幾個王八旦算算帳,加倍的打回來!”小胖兒臉上疑雲一片,瞪著一雙老鼠眼,半天沒敢吭氣兒。
紅娃兒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屑的説道:“孬種!小飄!我去!”小草驢兒和鐵蛋兒早已躍躍試,相互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的説道:“小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哥兒倆也算一份兒!”一陣沉寂。
小胖兒見沒人理他,心裏不是滋味兒,硬著頭皮説道:“咦?你們別都不理我啊?好啦!小飄,你怎麼説,我就怎麼做,這總行吧?不過!你總得一手兒讓我們瞧瞧,也免得大夥兒心驚跳犯嘀咕!喂!你們説對不對,”小草礦兒,鐵蛋兒,紅娃兒都沒理他,小胖兒沒趣兒的低著頭猛吃大喝起來。
片刻——大夥兒已酒足飯飽。
跑堂兒的衝著陸小飄又點頭又哈兒的笑着説道:“陸公子,您還要點什麼?”陸小飄淡淡一笑,緩緩説道:“夠了,麻煩你給我來一隻薰雞,醬肘子,滷牛免什麼的,給我打包帶走,順便兒把帳結一下兒。”跑堂兒的恭聲説道:“是是是,我這就給您去準備,馬上就好,帳您就不用結了——”小胖兒接著説道:“小飄,今兒個我請。”陸小飄一邊兒掏錢,一邊兒説道“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説好我請的…”小胖兒其著説道:“打麻將贏了我們那麼多錢,你都沒要請吃飯也是應該的,咱們是好兄弟,又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要付你付好了,看他會不會收?”再説,車、牙、店、腳、船,這幾種行業中人,都有一種察顏觀,揣測人心理的特殊本領,跑堂兒的一見小胖兒搭腔兒,早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片刻——跑堂兒的已把陸小飄要的薰雞,醬肘子什麼的送了來,外帶一壺熱茶,跟一個油紙包兒遞到陸小飄面前,笑着説道:“這是汁雲腿,是我們掌櫃的敬給陸公子嘗新的,還有幾張荷葉餅,都給您包在一塊兒了。”跑堂兒的説完,忙著替大夥兒倒起茶來。
陸小飄收也不好,不收也不是,正在為難之際,紅娃兒輕輕拉了他一把,把一塊銀子到他手上,接著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跑堂兒的倒完了茶,正準備離去時,陸小飄張口把他叫住,笑着説道:“小二哥,麻煩你替我向掌櫃的謝謝,這個是我一點兒小意思,給你拿去買酒喝。”跑堂兒的千謝萬謝的離去。
大夥兒喝了杯熱茶,這才起身往外走去,掌櫃的也忙著過來向大家打招呼,小胖兒嘴裏含著口熱茶,比手劃腳的,誰也不知道他在説什麼。
紅娃兒眉頭一皺,輕輕提了他一把,小聲在他耳邊説道:“小胖兒!什麼樣子嗎?還不快把方吐掉!”小胖兒一仰脖子,咕項嗆的漱漱口,接著一張嘴“呸”的一聲,使勁兒往街心吐去。
驀地——刀聲響亮。
就見——人影一晃。
接著——銀虹暴開。
驚呼聲中,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已架在小胖兒的脖梗於上。
小胖兒已被猛得面無人,渾身顫抖,兩腿發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道:“你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不是有心的,請大俠高抬貴手,就,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小草驢兒弋鐵蛋兒,紅娃兒,掌櫃的,跑堂兒的也被驚怔一旁。
街上擠滿了圍觀的人羣,在知味村進餐的客人也湧了過來,可是沒有一個人出面援手,也沒有一個幫小胖兒求情認句公道話。
那個拿刀的漢子,一臉橫,鬚髮朝立,口如血盆,目似銅鈴,身高似塔,猛的一看,就盡廟裏的怒金剛。
只見他一邊兒擦拭被小胖兒噴了一臉的茶水,一邊兒冷冷笑着説道:“媽啦個八子!你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小胖兒已是面如死灰,要不是刀還架在脖子上,他早就跪了下去了,放聲痛哭道:“我——我不是有意的,就請大俠饒了我吧!我小胖兒永遠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那個大漢縱聲狂笑,手中鋼刀一緊,小胖兒已殺豬似的叫了起來,圍觀人羣,敢怒而不敢言。
就聽那個大漢冷冷叱道“小子!你好好兒記得,明年此時,就是你的週年忌!”
“放開他!”那個大漢徽微一怔,就聽陸小飄接著説道:“我叫你放開他!”那個大漢四下略一打量,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誰在説話。
原來陸小飄正背身坐在臨街的一副座頭上,那個大漢找不到人,兇大發,潑口大罵道:“王八羔子!有種你給老子站出來…”驀地——人影一閃。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一看——響起一陣驚呼。就見——那個套學刀不下,目蹬口呆,一動不動,怔立當場,就似木雕泥塑的一樣。
同時——那個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小胖兒,早已失去所在。
這一切只不過是剎那間的事兒,誰也不清是怎麼搞的,就是那個大漢自己也不清楚。
此刻——四周空氣就像突然凝結了似的,沒有一點聲言,令人有著窒息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