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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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進境神速,晌午時分,這四個寶貝蛋兒已完全領悟其中奧妙,得心應手,運用自如。
陸小飄心裏也十分高興,見天不早,笑着説道:“停!好,很好,大家坐下來歇歇,該教的,我都教你們了。
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以後的造化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希望你們多用心,勤加練習,突飛猛進,不要丟人現眼,讓我失望…”嘿!這小子站在那兒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的説著教訓的話,中規中矩,有模有樣兒的,還真像那麼回子事兒。
一向不愛多説話的鐵蛋兒,突然瞥了小胖兒,小草驢兒和紅娃兒一眼,拍著脯兒説道:“小飄,我們很你的愛護成全,你放心,今後我們一定用心苦練,決不會弱了你陸小飄的名頭…”小胖兒,小草驢兒和紅娃兒也異口同聲的跟著説道:“對我們一定用心苦練,決不會弱了你陸小飄的名頭!”陸小飄到十分滿足,一百多天來的辛勞,立刻化為烏有。
小胖兒眼珠子轉了一下兒,正容説道:“小飄,走,我們去知味村吃午飯,就算是我們聯合請的謝師宴,以表達我們對你的一些…”紅娃兒嬌媚的笑道:“小胖兒,你總算開竅兒説了句人話,剛才的事兒,咱們就算是一筆勾消。小飄,我們四個人羅漢請觀音,你只管帶張嘴去吃就行了。”陸小飄一股坐了下來,的説道:“好意我心領,改天吧!咱們雖是萍水相逢,個卻情同手足,我可不敢以師父自居,大家還是兄弟相稱的好,這樣顯得更自然親近些。”小草驢兒高興的跳了起來,鼓掌叫好,搶著説道:“既然小飄不嫌棄我們,咱們乾脆就高攀,彎兒磕頭拜把子,結為異姓兄弟,不知哥兒幾個意下如何?”大夥兒異口同聲説好,只有紅娃兒一個人,雙眉一軒,嘴一嘟,拔腿跑到一邊兒,氣呼呼的説道:“我——我才不要跟你們拜什麼把子呢!”大夥兒同時怔住,誰也猜不透這位小姑為什麼突然翻臉在要子。
別看紅娃兒這丫頭片子年紀並不大,心眼兒可倒是多,從打認識陸小飄那一天起,這小丫頭的一顆心,就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丫頭一腦門子一雙兩好,想着將來能嫁陸小飄為,現在小草驢兒突然提議幾個人拜把子,一旦結為兄妹,那她的如意算盤,豈不是就要全部泡湯兒?
所以她才一口拒絕,一個人躲在樹蔭底下,垂淚在生悶氣。
一陣沉寂。
陸小飄是水晶腦子玲瓏心,略一思付,已猜透了這小丫頭的心思,但又不好意思當眾説破、眼珠子一眼,計上心頭,瞅著紅娃兒笑道:“紅娃兒,你來,我有話跟你説。”紅娃兒背著身子偷偷擦乾眼淚,順從的低著頭走了過去,挨著陸小飄坐了下來,喃喃輕語道:“你——你要跟我説什麼?”陸小飄瞅著她輕輕一笑,接著説道:“紅娃兒,我想考考你…”紅娃兒頗為失望,一聲輕嘆,有氣無力的説道:“考我什麼?”陸小飄笑着説道:“你可知道風塵三俠——虹髯客,三原李靖,紅拂的故事?”這小丫頭不但聰明絕頂,而且反應奇快,她立刻想到虹髯客,李媾,紅拂這三位前輩古人,也曾義結金蘭,但紅拂和李清卻結為夫婦,共同攜手開創他們的英雄歲月,而傳為千古佳話。
一念至此——紅娃兒也立刻了解了陸小飄話裏的意思,不又驚又喜,又羞又躁又,玉面飛紅,手摔衣角兒,眼膘了陸小飄一眼,低低的説道:“我知道,風塵三俠都是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小胖兒一聲冷哼,接著説道:“風塵三俠有什麼了不起?哼!將來…將來的天下,就是陸小飄,紅娃兒,小草驢兒,鐵蛋兒,和我小胖兒『風塵五俠』…”小草驢兒和鐵蛋兒也一拍脯兒,大吼大叫道:“對!我們風塵五快要闖蕩江湖,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扶弱濟貧,開創英雄歲月,絕不讓什麼『風塵三俠』專美於前…,小飄,你説對不對?
…
”陸小飄想笑,可是又不好意思掃他們的興,輕輕一笑,點頭説道:“對——對極了!”紅娃兒已是心花怒放,抿著小嘴兒笑道:“小草驢兒,鐵蛋兒,『闖蕩江湖,扶弱濟貧,英雄歲月,行俠仗義,除暴安良』這些一個名詞兒,你們——你們都是打那兒學來的?”小草驢兒和鐵蛋兒眼珠子一瞪,神氣活現的説道:“聽説書先生講的!怎麼?不對呀?”紅娃兒被他們那兩副一本正經,自以為是的怪樣子,逗得噗嗤一聲,忍不住大笑起來,忙點頭兒説道:“對!對極了!誰要敢説不對,咱們就找誰拚命,打掉了他的大門牙吧!”小草驢兒和鐵蛋兒一聽,真是笑在臉上,樂在心裏,指著紅娃兒説道:“既然都對,那你認——你要不要跟我們拜把子?做『風塵五俠』?”紅娃兒點了點頭,笑着説道:“好了…”小胖兒一瞬不瞬的瞅著紅娃兒,搔首抓耳,不解的説道:“紅娃兒,你是怎麼搞的嗎?剛才一説拜把子,你就兩眼一紅,直淌豬,死也不肯。小飄一説『風塵三俠』,你就裂著嘴一個勁兒的笑,點頭説『好了』,紅娃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簡直把人都給糊塗了!”紅娃兒臉上一紅,狠狠白了他一眼,一撇小嘴兒説道:“豬八戒,你少説兩句兒沒人拿你當啞巴!”小胖兒沒理會她,對陸小飄説道:“小飄,你——你看她,這口這是怎麼了…”陸小飄雙手一攤,笑而不答。
小草驢兒和鐵蛋兒倒是有心人,把早已準備好的香燭金紙和供果擺好,五個人一字排開,拈香叩首,話為異姓兄弟。
小胖兒跪在地上,輕輕拉了拉陸小飄衣角兒,緩緩説道:“小飄,我聽説書先生講,拜把子總要盟誓説幾句話,可惜我一時記它不起,我看你就瞎編幾句,我們跟著依樣兒畫葫蘆,意思意思算了。”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齊聲説道:“對對對,不盟誓那兒像拜把子呢?
陸小飄略一思忖,朗聲説道:“我陸小飄今和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見,紅娃兒,結為異姓兄弟,雖不能同年同月同同時生,但卻願同年同月同同時死,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與共,永無反侮,若有二心,神佛不佑,定遭橫死!”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極其虔誠的跟著一起盟書上香,磕了三個轡頭,義結金蘭的儀式雖然簡單,但這五個孩子卻是義正心誠,肅穆隆重。
陸小飄年齡居長,是為大哥,小胖兒次之,是為二哥,小草驢兒居中,是為三弟,鐵蛋兒雖是和小草驢兒同年同月,但卻比他晚生了兩天,是為四弟,紅娃兒最小,是為麼妹兒。
小草驢兒和鐵蛋兒不但準備了義結金蘭的香燭金紙,而且還帶來了酒菜,兄弟們圍坐一起,開懷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
小胖兒一,擺起他二哥的架子來,一舉杯二衝著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命令他們道:“來!我們舉杯敬大哥一杯。”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順從的舉起酒杯,跟著小胖兒向陸小飄敬酒。
陸小飄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一仰脖子乾盡杯中之酒,把手中酒杯一照,紅娃兒急忙替他斟滿了,這才掃了他們四個人一眼,舉杯説道:“為兄的也敬你們一杯!”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學杯齊聲説道:“謝謝大哥。”接著-他們哥兒四個也依序敬起酒來。
片刻——小草驢兒突然眼珠兒轉了一下兒,想起什麼似的大聲説道:“咱們既然要追隨大哥行依仗義,闖蕩江湖,就該有個什麼綽號兒才對,不然怎麼像個大俠呢?”小胖兒仰首叉,嚴然一副大俠的樣子,點道:“對,當大俠一定要有個綽號兒。”鐵蛋兒搔腮抓耳的説道:“幫我想想,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最兇?最威風?最讓人望而生畏?”陸小飄和紅娃兒相互看了一眼,望着那三個傻鳥招腮抓耳,愁眉不展,苦思不得的樣子,一時忍俊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片刻——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就見——小胖兒一拍後腦勺子,拍著小草驢兒和鐵蛋兒,哈哈大笑道:二弟,四弟,你們兩好個笨蛋,為什麼沒想到老虎?”鐵蛋兒一拍大腿,心服口服的説道:“是啊!我們怎麼會沒想到老虎呢?哈哈哈,還是二哥聰明。”鐵蛋兒這一記馬可把小胖兒給拍得舒坦了,齜牙一樂,差些兒沒把下巴給笑掉下來,裂著大嘴笑道:“哪兒話,哪兒話,你我兄弟都一樣,只不過二哥比你們兩痴長一歲罷了。”説他胖,他就,他自己只不過略具人形,倒賣起來老來了。
小草驢兒也覺到以老虎為綽號兒,十分威武拉風,搶著説道:“老虎威武兇猛,乃萬獸之王,對!咱們就用“虎”為綽號兒,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小草驢兒倒懂規矩,恭恭敬敬的請示陸小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陸小飄很懂得這個道理,輕輕一笑,緩緩説道:“我沒意見,你們哥兒幾個怎麼説——怎麼好。”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三個人唷咕了半天,一再打量他們的大哥陸小飄,良久,始七嘴八舌的説道:“大哥,您是劍眉星目,鼻似懸膽,面如冠玉,英俊瀟灑,你看——“玉面虎”這個綽號兒可使得?”陸小飄輕輕一笑,未置可否。
紅娃兒連連鼓掌説好、由衷的讚美道:“好極了“玉面虎”!嗯,這個綽號兒太了,簡直是神來之筆。”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一聽紅娃兒一個勁兒的在誇獎讚美他們,渾身骨頭都輕了好幾斤。
小胖兒膘了這個小麼妹一眼,低聲説道:“你們看,小麼妹兒那副兇巴巴的樣子,咱們就給她起個“母老虎”的綽號兒如何呷”小草驢兒的小腦袋瓜子搖得像貨郎鼓似,一伸舌頭,害怕的説道:“不行!當心把她惹了,一翻臉這丫頭片子準會揍人,要説你説,我可怕怕,不敢…”這時——紅娃兒正含情脈脈的瞅著陸小飄,她覺得他的眉、鼻子、嘴巴、臉龐兒,生得好可愛,好可愛——高傲倔強中透著靈秀之氣,讓人心動,使人痴,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顯得那麼沉穩平實,雄偉強壯,使人到親切而有安全。
她正在痴出神之際,陸小飄剛好回過頭來上人眼神相接,心絃像似突然被人撥動,在亙烈的鯧科著,臉上一陣躁熱,紅得好像五月的榴火,她不敢再看他,迅速的低下了頭去。
鐵蛋兒眼尖,輕輕一拉小胖兒和小草驢兒,在他們耳朵上低聲説道:“你們看,麼妹兒腮幫子紅紅的,好漂亮,你們説像什麼?”他們二人一邊兒偷看紅娃兒,一邊兒暗暗思忖,片刻,小胖兒搶著説道:“像我娘用的胭脂。”小草驢兒眼珠子一轉,迫不及待的説道:“好哇!那咱們乾脆就叫麼妹兒“胭脂虎”得了。”小胖兒和鐵蛋兒還沒來得及説話,就聽紅娃兒銀鈴似的笑了起來,接著説道:“你們在嘀咕什麼?”鐵蛋兒沒敢看她,結結巴巴的説道:“在…在…給麼妹取綽號兒…”紅娃兒雙眉一軒,小嘴兒一撇,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一聲輕哼,冷冷説道:“幫我取綽號兒可以,如果你們滿嘴跑駱駝,信口瞎掰,當心我撕爛你們的嘴皮子!”小草驢兒一急*實話實説道:“我們沒敢瞎扭,剛才二哥説叫你“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