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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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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你想嚇死我啊,在人家身後也不説一聲。還有,我知道你輕功了得,可是也不至於從酒樓出來一直展示給我看吧?等等,可不可以建議一下,抱就抱可不可以換個姿勢,比如將我扛在肩頭或者雙手保護好我,而不是現在這樣胳膊肘夾着我,我很不舒服呀!長生,你聽見了沒有?欸?長生,長生,你啞巴了?還是看我偷看美男你是不是吃醋了?難道球球真的是你…”

“閉嘴!”木長生本就不喜言詞,更煩聽人碎碎念,偏偏身旁這個人五毒俱全,忍住想暴打她的衝動,低聲道:“非君在飛花樓,你去。”

“啊,我的美麗相公去飛花樓了?和誰?還有,長生大俠我偷偷告訴你,我也長了兩‮腿雙‬哦,你再不放下我我可要懷疑你真正的居心,嗯哼?”一路被這樣夾着御風而行,雖然覺新鮮刺,可終究覺大腦充血暈頭轉向。

長生聽罷,渾身一靈,減慢速度將藍兒利落的自由落體。

“和撫遠將軍宋子玉。”藍兒齜牙咧嘴面對若無其事的長生,恨恨出聲:“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你這人怎麼這樣,求人家辦事也要好言好語,偏偏就你例外!還有我一點都不你代替我的腿,讓我腳不沾地的移動這麼長的路。哪看我練成了絕世輕功,我也讓你頭朝下抱着到處飛。”拍拍身上的浮土,臭長生不僅打擾她欣賞美男的時間,還對她實施暴力,氣死她了!

“還有剛才你説宋子玉?他是哪葱?”

“是將軍,不是葱。”長生輕嘴角,不是萬不得已他才不敢和這個女人單獨待在一起呢。

“還有你練不成絕世武功。”

“真是塊木頭,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幽默。你説我練不成我就練不成嗎?説不定我的潛力還沒有爆發出來呢!”藍兒叉乾笑兩聲。

“除非江河逆!”長生肯定的説道:“走!找非君!”

“哈,除了非君,木大俠還能正常喊出的別人名字?”藍兒朝無奈的長生做了個鬼臉,連蹦帶跳地小跑向不遠處的飛花樓。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折來那人攀,恩愛一時間…

飛花樓外寒風獵獵,而樓內卻意融融,女伶在唱着靡靡的恩愛怨詞,恩客們在把酒換盞,笑意連連。

“李大人,來我再敬你一杯。這杯敬李大人博學多才,是我暝國不可多得的人才,為皇上分憂,是百姓之福啊!”

“將軍客氣了,在下實在是不勝酒力。”非君擺手,心中自知不超過兩杯自己必然會酒氣上臉,後果不堪。聽説這宋子玉是右丞相宋慎言的兒子,卻終年在外戍守邊疆,新近才還的朝。平裏並沒有和這位撫遠大將軍有過集,最多也是點頭之,又豈知今剛剛下朝便會被他請到這裏來吃花酒呢?酒是萬萬不能多喝,萬一穿幫那麼這麼多年的心血豈不是要付之東呢?

“誒,李大人難道是看不起在下嗎?我雖是個武將,但少時識得幾本詩書,對象李大人這般有才情的人很是景仰,如今李大人不喝在下這杯酒是瞧不上我這般莽夫嗎?”宋子玉面孔故作冷漠,眼角斜看面稍有焦急的李非君。

“大將軍言重了,在下並無冒犯之意。好,難得將軍如此看得起,謝過將軍。”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進。

“好,痛快!李大人如此豪對待在下,宋某與李大人再共飲一杯,請!”將非君與自己的酒杯斟滿,執起自己的酒杯面對眼神慌亂的非君。

“這,宋將軍,在下…”

“嗯?”濃眉一挑,看向言又止的非君。

“沒…沒什麼…來,幹!”應該不會有問題吧,相信一下自己的意志力。

宋子玉滿意地看着眼前雙靨駝紅,目光離的人。含笑玩轉着翠綠的酒杯,心底暗數着:“一,二,三…”身體搖搖晃晃,腦海裏浮現出許久不曾出現的火光。十三年了,十三年能改變許多事情,比如身份,比如樣貌。十三年前的那場大火燒燬了她所有的快樂與温暖,當她站在殘壁斷垣中時,心裏翻騰的酸澀早已奔湧而出。這裏娘曾經教她彈琴,繡花。那裏,爹曾經讓少卿和她背誦詩詞。假如沒有那場大火,她可能還是在爹孃身邊享受着温暖與寵愛。可是,如今都付之一炬,化為灰燼。她恨,恨老天為什麼要如此不公平,撕毀她美好的記憶,恨自己為何無力救出爹孃眼睜睜的看着大火燒啊燒,眼睜睜的讓她與愛她的和她愛的人匆匆的別離?

不,她始終不相信李家一百零六口人的死亡是個意外,始終不相信爹和娘會乖乖的讓火焰噬自己。她不要爹孃和清淺妹妹死不瞑目,她要知道真相,知道究竟是誰忍心下的毒手,傷害她最在乎的人。也許沒有那場大火的話,她現在依然是個不識愁滋味被眾人羣星捧月般疼愛的小女孩,可是也許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那場大火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宋子玉默數到三時,非君搖搖晃晃的握着酒杯,倒伏在桌角旁。

宋子玉喝散陪酒的眾女子,起身走到沉醉不醒的非君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在身上,緩步抱着將她放在身後的牀榻上。

注視着白玉般臉龐上因酒作用浮現出的紅暈,指尖輕輕劃過非君的面孔。朝堂之上這玉琢般的人兒,才思捷出口成章,他深深折服,又因他長相俊美脾氣温和深得同僚們的好評。

一直懷疑他真的是個女子,卻無奈他也確有娶生子,身邊還有兩個哥哥,難以近身不得求證。雖説暝國好男風,蓄養俊美男童的不在少數,可如此美麗如女子一般的也着實少見。他雖不喜男,可見到非君的第一眼,卻不由自主地牽腸掛肚。

屏住呼,小心翼翼的解開非君官服上的玉帶,抬頭看非君依然在醉夢中。非君,假若你是男兒身,我就與你結拜為異兄弟,惺惺相惜;假若你為女兒身,我定…願意與你…白首…心中期待非君是女子,指尖有些顫抖,探向非君官服領口。

“哎呦,相公,你竟做出這樣拋棄子的行為,我在家中苦盼你歸來,你卻在這裏尋歡作樂!嗚嗚嗚嗚嗚…”門被長生用力撞開,宋子玉寧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外一團黑影便哭哭啼啼地撲到非君身上。

見宋子玉的手僵硬地停在非君領口,藍兒兇巴巴地瞪向手的主人。宋子玉訕訕地收回手“李大人喝多了,有些難受,我想幫他鬆鬆領口這樣他會舒服一點。”

“謝謝宋將軍抬愛,因相公長相俊美,多次被人誤認為女子,奴家心中甚是不舒服,因此落下了自私的病,不喜歡別人碰我相公。宋將軍的好意奴家心領了,這些事情給奴家就行了。長生,還不快過來將爺揹回府中。”長生迫不及待地上前將沉醉的非君從牀上抱起,轉身走了出去。

宋子玉心中隱隱不快,面温驟降。

“李夫人倒來得湊巧,我還想着差人將李大人送回府上呢!”

“哎呀,宋將軍真是客氣了,我家相公萬事都好,就酒力不行,還望將軍不要怪罪。多謝將軍厚愛招呼我家相公,他家中設宴,宋將軍一定不要推辭哦!奴家告辭!”藍兒巧笑倩兮乖巧地正要關上關上房門。

“李夫人請留步!”聽到宋子玉的挽留聲,藍兒心中不咯噔一下,莫非了什麼破綻?

抬頭笑臉相道:“宋將軍還有什麼要代的嗎?”該死的,你不會看到了不該看的了吧?

“李夫人跟李大人有多少年了?”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們啊,從小便認識。”藍兒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我們兩家關係很好,我和非君從小便指腹為婚,形影不離。非君啊,從小便是才貌出眾的男孩,我最恨別人碰他,就算是他爹孃也一樣。所以方才還請宋將軍見諒!”

“哦,原來如此。李大人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們當真很恩愛?”見他還有些懷疑,藍兒笑道:“這樣的話本不應該對外人講,可是見宋將軍好像很興趣的樣子,那我也就不方便扭扭捏捏了!別看非君在外面一派温文爾雅的樣子,可是回到了家中卻對我柔情似火,常常讓我消受不起。懷球球的時候,他…唉,不説了,不説了…”藍兒面似有些嫣紅又道:“這些事情你們男人都該瞭解的,我一個婦道人家豈能不知羞恥當着外人講出來,不如等非君醒來改你們慢慢探討一下。”宋子玉面微紅,輕咳出聲道:“宋某失言請夫人見諒!”

“不礙事,問我的人多了去了。前幾一個大人的夫人專門跑來我家問我家相公能不能行人事,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哎呦喂,當時我那個臉啊,都綠了。宋將軍你説説,就因為我家相公男生女相就有這麼多人懷疑猜測,那以後我們的臉往哪擱啊,難不成我們家球球是我跟那個野漢生的嗎?你説氣人不氣人?”藍兒滿臉通紅氣咻咻的將問題丟給有些尷尬的宋子玉。

“確實有些…有些無理,夫人還是不要聽他們亂説才是。”他的心為什麼有些失落。

“哎呀,我要回去照顧我相公了,免得又有人嚼舌子説我揹着相公出來和野漢子幽會!改再聊宋將軍!”拋了個媚眼給目瞪口呆的宋子玉,麻利的關上房門。

野漢子?不會指桑罵槐吧?剛才還鶯歌燕舞的房間,徒留下暗自氣惱與失落的宋子玉一杯一杯的將酒灌進口中。

“木頭,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假如你抱我象抱非君一樣,或許我會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可能,嘖嘖…”長生看着懷裏的非君,雖然沉醉卻眉頭緊皺,一定在夢裏很痛苦吧,非君啊,非君,何苦呢…

“木頭,聽到了沒?”藍兒看着失神的長生緊盯着非君看,唉,情呀,愛啊,長生和少卿都是個木頭,非君…更是個木頭啊…“非君?長生藍兒,怎麼回事?”確定眼前的狀況之後,少卿衝到兩人面前大叫道。

藍兒拍掉少卿想搶過非君的手,涼涼地説道:“你吃飽喝足回來了?搶什麼,讓長生趕快把非君送回房間好生休息,我去點醒酒的東西,一堆大男人竟然讓一個小女子在外面陪人喝酒,還醉成這樣,快思過去!”趕蒼蠅一樣將少卿推離長生身邊。

“藍兒…”

“好,好,什麼都不要説,我都懂,非君醒來再説,好嗎?球球呢?”話未説完,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映入眼中,那個美男子,程懷仁?心中頓時砰砰直跳,疑惑的望向少卿。

“程兄,家弟喝多了,我着急出來怠慢了程兄,還望見諒!”少卿看程懷仁從大廳中出來,禮貌的解釋道。

“娘,爹怎麼了?”球球跑到非君身邊,焦急的看向藍兒。

“你爹啊,沒事,多喝了幾杯,休息一下就好了。奴家見過程莊主,久仰大名,今得見實在名不虛傳啊!”嘴上説得是客套話,心中卻不斷的沖刷着陣陣動的暖。暗自驚訝,自己為何這般反應,就好似…好似見到情人一般…難道自己任人為夫的病又冒出來了嗎?為什麼覺這麼悉,為什麼…

程懷仁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眼睛隱隱發紅嘴微微顫動。良久,沉聲回道:“夫人…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