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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眼中既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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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隱藏在山的山莊時,廖雲松就跟我第一次來這兒的表情一樣,滿臉驚訝,好奇。不停嚷着在這一方住了幾十年,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現在沒心思給廖雲鬆解釋,上前叫門後,讓他們帶着袁世傑兩父子進門。看見莊園內的佈置,廖雲松一行人瞪大雙眼,連連驚歎。心裏雖然有點得意,可惜這兒不是我的。走到會議大廳,徑直坐到了主位上。

視野開闊,整個大廳一覽無餘,抬頭便能看清會議桌上的一切,若是有人落座,想着所有外界眼中的達官貴人,都望着自己,哪種權勢在握的覺瞬間升騰起來。

我望了眼袁世傑笑道:“難怪那麼多人爭權奪利,坐上位的覺就是不一樣,”袁世傑眼中雖然有不滿,不甘,但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只能哼聲把頭轉向了一邊。袁天佑倒是老實了下來,等了半刻,收到風聲的羅姐匆匆趕來,看到大廳內站着八,九個人,還有被人夾着的袁世傑,袁天佑,疑惑道:“徐先生,這,這是?”

“羅姐不用多心,先坐會,等人到齊了在説。”我示意會議桌邊的位置。

“謝謝,我只是個內管家,沒資格坐這兒。”羅姐拒絕道,隨即問:“還有誰?”

“這個園子裏能主事的人,全都叫來吧!如果有需要,所有人都叫來也行,這傢伙説是有什麼遺言要説。”我故意示意袁世傑道。羅姐望了眼袁世傑,原本想説什麼,最終卻忍住了。

不一會,福伯,和幾個中年人也進來。不知是見我坐在主位上,還是見到被押着的袁世傑兩父子,幾個中年人的臉微微變了變。

“徐先生,人都差不多齊了,有什麼事可以説了。”羅姐望了眼人羣説。

或許是覺得氣氛緊張,示意袁世傑父子勸道:“不過不管怎麼説,你也是在為袁家做事,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是不是先把人…”

“誒,這可不能怪我。

這事得先清楚,不是我找他們麻煩,是他們三番兩次的來害我,這次還想置我於死地,還好我命大,逃過了一劫。”我示意袁世傑兩父子,望着福伯反問道:“你説,這樣的人,我能放嗎?”

“不成器。”福伯哼聲道,也不知是在説我,還是在説袁世傑父子。羅姐出來打圓場道:“好,徐先生,即便大老爺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但總不能出人命吧,看在袁家的份上,放了他行不行。”

“不出人命,我帶他來幹啥。合着他大老爺的命值錢,我就活該被他害啊!”我不滿道。

“那你把他們帶到這兒,是什麼意思?”福伯直接説。

“是他有遺言要跟你們説。”我示意袁世傑道:“快説吧!説完好上路。”

“福伯,快救我啊!”架住袁世傑的人剛鬆手,他就哭喊起來道。不知是不是想嚇嚇袁世傑,還是想給他個教訓,福伯竟然沒有理會。

“福伯,福伯,我是世傑啊…袁家現在只剩我們父子了,你忍心看着我們被人帶走?”見最後一稻草變得不再牢靠,袁世傑終於開始着急。

“王八蛋,你是來求饒的?不是説有夢潔的事要説嗎?”果然不出我所料,回頭罵道。

“福伯你忘了我爹對你的恩情了。”袁世傑沒理會我的罵聲,瞪着雙眼,絕望似的嚎道:“真不管我們父子的死活了?”等了半刻,福伯依舊沒出聲。

袁世傑的眼中由絕望轉為憤怒,瘋癲似的大笑起來,看着他的樣子,我有些噁心,正要叫廖雲松的人將他走,他卻盯着眾人獰笑道:“好,好吧!

既然你們這麼想聽,就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聽了可別後悔哦!”目光從我,一路掃到福伯,袁世傑才癲狂似的輕聲道:“其實二弟家的車禍,不是意外。”

“什麼?”我有些沒明白過來。不止我,屋裏誰都對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疑惑,羅姐也問道:“你什麼意思?”

“是我找人做的。”袁世傑紅着眼嗤笑説。我瞪大雙眼望着袁世傑,確認這他話中的真實,其餘人也陷入震驚,半天沒回過神來。

似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袁世傑的話,但他好像很享受眾人的反應,瘋狂似的笑着,良久,福伯:“噗。”的噴出口血來,身子搖搖墜,彷彿隨時會跌倒。

“福伯,福伯…”羅姐,身邊的人都伸手扶住。

“為,為什麼?”福伯推開眾人的手,不可置信的望着袁世傑。

“為什麼?”袁世傑冷眼看着這一切,搖頭笑道:“還用説嗎?我是家裏的老大,家業原本就該傳我,憑什麼給他。

老頭子偏心,竟然還把我趕出家門,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隨即望着福伯身邊的人,數落道:“倒是你們,處處袒護他,連死了都還惦着他,那好啊…你們都去陪他吧…”

“我不想管你們的家事,可夢潔不欠你什麼。”我對袁世傑的那些憤慨沒興趣,冷聲打斷他的話。

“我那可愛的侄女嘛,很可惜,只是個意外。”袁世傑輕描淡寫道。

不管是袁世傑的態度,還是他的語氣,都讓我中騰起怒火。有時候,人在極度憤怒下,真的會想笑。我一步步朝着袁世傑走去,嘴角掛着笑意念道:“意外是吧!”話音落下,我站在袁世傑的身前,毫不避讓的望着他充血的雙眼。沒等他嘴上的笑意消失,揮拳砸在他臉上。

“意外是吧…”這一刻,我願意被怒火驅使,我也瘋了般,將被打的蹣跚後退的袁世傑抓住,瘋狂的朝着他的臉揮拳。腦中只剩下怒吼,揮拳,本不知道打在什麼地方。

也不知是眼角的血,還是鼻子出的血,沾滿我的手。起初還能聽到袁世傑的的慘叫,不過後面,他躺在地上,只剩下息。

“你給我起來,”我將他拉起,一拳又打到地上。

“住手。”背後響起聲喝止,我息着回頭,看到是福伯,有些疑惑,他望着袁世傑道:“放了他?”

“什麼?”我愣道。

“放開他。”福伯抹乾了嘴角的血跡説。

羅姐和所有人都不解,訝異。袁世傑也哼哼唧唧的睜開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福伯。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依舊抓着袁世傑。

“不管怎樣。他都是袁家最後一點血脈。”福伯望了眼袁世傑,隨即又看着我説:“你放心,以後我把他們關起來,保證再也不會來找你麻煩。”

“要嘛就殺了我,要嘛就放了我,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想讓我再過回那種窮子,不可能。”袁世傑拖着嘶啞的聲音吼道。

“你給我閉嘴。”我憤怒的一拳砸在袁世傑臉上,望了眼已經變成豬頭的他説:“現在已經不是他找不找我麻煩的事,是我想殺了他,給夢潔報仇。”

“不行。”福伯語氣堅定。

“你要阻止我?”我冷聲回。

“除非我死了。”福伯步步近道。似乎瞭解般,廖雲松向他的手下遞了個眼神,幾個人都圍過來,擋住了福伯的去路,但他像是沒看見般,依舊一步步走來。望着福伯的眼神,看着他繃緊的身子,我不覺嚥了口唾沫。

“哈…哈哈…臭老頭,現在醒悟啦!”袁世傑邊咳嗽,邊猖狂的大笑,望着羅姐和其餘人道:“你們聽見沒有,以後把我們父子養好點,我們還要負責為袁家傳宗接代,我的孫子,以後就是袁家的老爺,哈哈…那件事果然沒做錯…”

“你不是袁家唯一的血脈!”袁世傑瘋狂的大笑時,人堆中突然響起個聲音。這句話就像黎明的洪鐘,震耳聾,讓所有人都屏住呼。我,福伯,大廳的所有人都望向聲音的出處。

所有人都疑惑的望着羅姐,她噙着淚水看着地上的袁世傑,眼中既憤怒,又悲哀。

“你什麼意思?胡説八道些什麼,這個家裏除了我們父子,還有誰是袁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