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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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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那輛車時,我轉頭仔細看了幾眼,玻璃上裝了反光膜,什麼也沒發現。子隨着我的視線看了眼,問我在看什麼。

覺像是相機的閃光,可又不太確定,車內什麼也沒看見,擔心是自己昨晚太累,眼花了,我搖頭表示沒什麼。子白了我一眼,以為我在做怪,沒有再問。上路後。

漸漸走遠,後視鏡也沒見那輛車啓動,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專心開車跟在霍立翔的車後,很快就把這事忘了。

梁玉珍夫婦帶我們來的是家川菜館,不在繁華路段,不過裏面客人不少。十多張桌子,坐了個七七八八,川菜重香辣,店裏很熱鬧,不少人卷着膀子,吃的滿頭大汗,喝的冰凍啤酒,看起來很是暢快淋漓。我們選了個僻靜點,靠邊的位置。服務員上來讓我們點菜,這項任務理所當然的給了兩位女士。

子手藝不錯,不過她做的菜一般較為清淡,用她的理論,就是長期吃太辣對身體不好。可今天她似乎忘了這些忌諱,也可能是偏要嚐嚐鮮,先就點了個鮮辣的血旺,筍菇兔丁。梁玉珍説是要吃煮玉米,就點了個龍骨湯,水煮魚,涼拌黃瓜。男人也有被歧視的時候,輪到我和霍立翔時已經差不多了。

他隨便點了個麻婆豆腐,我就點了個三鮮湯。服務員泡好茶剛離開,梁玉珍就把霍立翔推起來,非要拉子坐過去。我和霍立翔都有些不願,可面對梁玉珍一副你敢不換就試試眼神,只能妥協。

昨天還和子相親相愛,今天就被無情的拋棄了。兩個女人坐在一堆,小聲説着悄悄話,不時嬌笑連連,一看就知道沒聊什麼好話題。兩個男人被趕到一邊,完全當成了空氣。

以往的子都是以我為世界中心,今天突然的變故,讓我有點難以適應,她似乎很習慣,看也沒看我一眼。

“久了就習慣了。”霍立翔端起茶杯,無奈的示意説。

我嘆了口氣,只能努力接受這種變化,回應的喝了口茶,有點甘苦,就像此刻我心裏的味道。看來有人説,女人適應環境的能力比男人更強,還真沒説錯。

客人不少,廚房的速度也不慢,菜很快就陸續上來。川菜普遍偏辣,後來我們也叫了幾瓶冰凍啤酒,吃的舌頭麻木,喉嚨冒煙時喝口冰涼的啤酒,的確很讓人舒坦。

吃飯時,梁玉珍就像個好姐姐,不停為子夾菜,還介紹着風味,那辛勤的樣子,讓我看了都有點嫉妒,也不見她為霍立翔夾次菜。不知霍立翔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有點為他覺到可憐,他卻什麼事也沒有,埋着頭自顧自的吃。

不時招呼我,與我碰上一杯,當時真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覺,喝的也格外知心。這頓飯吃的幾人歡喜,幾人愁。

女人間的友誼橋樑還真容易架設,一頓飯結束,梁玉珍和子的關係突飛猛進,好比男人相了幾十年。梁小姐變成了梁姐,宋小姐變成了宋妹妹,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那貼心的樣子,酸的我牙都快掉了。

看到她們開心的樣子,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女人説,女人永遠要有個閨,雖然不知道她們現在算不算閨

但看樣子也差不多了。兩個女人不止姐妹相稱,還不時換一些外人永遠不可能知道的秘密,局差誰要跟着誰回家了。我悲哀的發現。

原來説男人永遠走不進女人的心裏,女人心海底針,是因為她們心裏那個最私密的位置,是留給女人的。結賬時,我原本要付,霍立翔也搶着付,爭來爭去,我們兩個男人停下來了,她們兩個女人卻爭論了半天。

子的火候終究還是不夠,被梁玉珍一句,既然叫我聲姐就聽我的,給全部打回去,看到子鬱悶的神情。

她給了次機會説,下次讓我們請,還打趣着説到時不能賴。子才不得不放棄。出門後,梁玉珍突然問我們,要不要換電話,方便以後聯繫。我看了眼子,還沒發話。

子現在恨不得跟梁玉珍住一屋去,完全沒理我,立刻就換了號碼。我有點哭無淚,赤的被排擠,拋棄了啊!換完號碼,和梁玉珍夫婦道別,看着子念念不捨的樣子,我當時真想讓她以後跟着梁玉珍過算了。

也不知那女人釋了什麼魔法,這麼短的時間就讓我那個格比較內向,平常連話都很少跟陌生人講的子,發生這麼大改變,連我都快不要了。分別了好幾次,約定晚上再見後,終於分開。我出差時,都沒見她這麼掛着。

驅車回家時,子的興致還是很高昂,看那樣子,完全把昨夜的事忘了,雖然很不,但梁玉珍那女人也算實現了她的承諾,讓子開開心心的和我回家。子主動打開車內的音樂,換了首歡快的曲子,貼近我膩聲喊道:“老公!”

“還記得我是你老公?”相比她的興奮,我可鬱悶多了。

“生氣了?”子眨巴着眼,調皮的問。

“犯不着。”我平淡説。

“那是吃醋了?”子眼中異動的彩,更為明顯。我輕哼…算是默認。子開心的笑着,得意的嘀咕説:“看來玉珍姐説的真沒錯。”

“她跟你説什麼了?”我驚疑問。

“不告訴你!”子得意的笑着,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梁玉珍的笑。

“…”我把頭偏向一旁。

“好啦!好啦!玉珍姐説,男人不能太寵着,不然會總以為地球在圍着你們轉,要學會冷落你們。你們才會知道女人的好,才會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的對女人好。”子一副金玉良言的樣子。

“別聽那瘋女人胡扯。”我很頭痛,果然被毒害了,我可不想温柔的子,以後變得跟梁玉珍一樣,光想想就頭大。

“你真小氣,居然吃女人的醋。”子有點鄙夷説。

“我吃她的醋?”我聲調拉高,有點動。

“嗯!”子認真點頭。我無奈的搖頭,乾脆不在理她,現在她正熱乎頭上,決定等冷靜下來在説,覺無趣,子想了想問:“你覺得玉珍姐人怎麼樣?”我本不想回答,可又覺得不能任由她繼續跟梁玉珍學,問説:“什麼意思?”

“沒啥,就是想問問。”子説。

“那你覺得她怎麼樣?”我反問。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子氣呼呼的説。

“少打馬虎眼。”我自然不會相信。子嘟了下小嘴,妥協説:“好吧!我覺得她人還不錯,對我很關心,還大方的和我分享了很多秘密。”説這話時,眼神很明亮。

“她和你分享了什麼秘密,這麼快就把你收買了。我天天晚上和你分享了四年秘密,也沒見你這麼興奮過。”我不滿説。

“你們不一樣嘛!”子裝着無辜。

“哪兒不一樣?”我問。

“我對你是真摯的愛!對她是姐妹淘的情。”她討好似的搖了我幾下,撒嬌説。

“這還差不多。”我滿意道,被遺棄的傷痛,平復了不少,她立馬問:“該你告訴我了!”繞了半天,又繞回來了。我想了想説:“那個女人脾氣雖然有點不好,但格還不錯。”

“果然你也很喜歡玉珍姐。”她像是抓住了把柄般,驚叫起來,眼中居然有點高興,隱約還有點氣憤。

“少胡説,我只是站在一個外人的立場評論。你可千萬不能跟她學,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警告説。

“我再也不怕了。玉珍姐教了我幾招,專門對付你的方法。”她有恃無恐。

“啊?”輪到我驚恐了,問説:“她教你什麼了?”

“不告訴你,如果你在敢欺負我,我就使出來給你看。”她得意洋洋的説。那樣子,真像個抗戰八年,終於推翻地主,翻身做主人的小村婦,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突然覺有些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