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靠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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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到淚水拈濕的手臂，手指鮞動了一下。淚順着手臂，滴落的衣襟，濕透了衣服，滾落到牀單。

她的雙眼漸漸恢復清明，手顫動着撫上了我的肩膀。我全身一緊，像是被壓在鍘刀下，絲毫不敢動彈，她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慢巨準開，望着我哭泣的模樣，眼中浮現出疼惜，慢慢伸手，輕顫着撫幹了臉頰的淚水。

她的温暖的手，像觀音大士吐的慈悲之念，能撫平所有傷痛，淨化所有哀思。子恢復，我很高興，黑暗的世界終於透進絲光明，眼中還有淚水，嘴上卻開心的笑起來。

她望着我，有些心疼。我張口想道歉，她伸出纖指，擋出了我的嘴，把我抱進懷裏，緊緊摟住説我們不是都同意了嗎？你不恨我？

我像個罪人般，有點不敢碰觸她。傻瓜，我永遠都會愛着你，怎麼捨得恨你她推開看着我的眼睛説，説完又再次把我抱緊。可這明明讓你受傷她打斷我道:別在説了我們都暫時把那件事望掉好嗎？知道她是為了安我，那不是件説忘就能忘的小事。

不過聽到她親口説還愛着我，説不恨我，我真的很高興。擦了擦眼角，轉身端起麪條，遞給她我做了你愛吃的雞蛋麪，快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看了眼我手中的麪條，然後看着我抿嘴笑起來。

接過麪條，見我目不轉睛的望着她，她夾着大筷，把嘴裏的滿滿的，笑着，含糊不清的説好吃。我知道她在強顏歡笑，但我依然開心，把碗裏的麪條和雞蛋挑了很多在她碗裏好吃就多吃點等下你不夠了！

她又挑了些回來。我移開碗道沒事，不夠我在去做她沒再強求，開心的大吃起來，看着她吃的很香的樣子，我也有了胃口，陪着她一塊兒吃。

不知是餓了，還是她故意做為我看，麪條吃完後，碗裏的湯也沒有剩下，喝的乾乾淨淨。吃我的我在去！我把碗遞給她，她也沒拒絕，開心的接了過去。我起身到廚房，這次做了很大一鍋。

“快點，我餓了！

她撒嬌似的在卧室叫道。被她催促，我卻覺到一絲甜。把面倒在一個大盆裏，全端到了卧室的牀上，看到我瘋狂的樣子，她有些驚訝。當看到那整盆麪條時，她有些哭笑不得。吃完它！

我豪情萬丈的鼓勵。嗯她像個慷慨赴義的壯士，配合的點頭。我們像兩個餓死鬼，不知飽般，挑着麪條狂吃，不時還發生爭搶，似乎想把所有情緒都發在吃上。一大盆面，還真被我們吃完，看着空空的盆子，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嗯！

好飽！她笑着撫了撫肚子給我看。不管怎樣，即使是裝的，這樣吵鬧也比剛才好很多，她總算恢復了一點，我心裏有絲欣，我很明自，只要能讓她好，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我目不轉睛，愕愕的看着她喊道老婆。嗯？她還沉醉在歡樂的氣氛中。

我撫順她凌亂的髮梢問我們有多久沒一起去旅行了？她不知我為何問這個，有些疑惑，想了想説好像有三年了吧按揭這套房子後，就沒去過了。

平常要工作，節假也趕着在加班，我們都沒時間了説完有些苦惱似的嘟了嘟嘴。我撫平她翹起的嘴角説我們請假，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她愕愕的看着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好不好？我望着她，再次認真的問。嗯！她嘴角的笑意滿滿擴大，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同意，我把盆放在牀頭櫃上説那好，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她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有些遲疑。恩！我點頭肯定，她疑惑的問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裏，不確定路線嗎？

“快起來不用確定了，走到哪兒就算哪兒。我把她從牀上拉起來説你不覺得這樣更刺嗎？她眼中也泛出動的彩，贊同道:好！

説走就走，我們隨便收了兩套衣服，在下樓的路上打電話請了個假，聽到我要請一個星期長假時，組長還有些詫異，以為是錯了，反覆求證好幾遍才確定，她也請了假，我們一起趕到上車，就這樣開着車，趁着夜出城了。

一路上她緊張的像個孩子，不時望着窗外，似乎有期待，還有對未知的興奮，在上高速路口的分叉口，我減慢車速問她走那個方向？沒想到我會問她。

她猶疑了一下指着右邊問那邊是去哪裏？不用知道去哪裏，隨便選個方向就行了！我也不知道那條路是通到哪兒，直接説，她有點舉棋不定。

最後有點害怕的指左邊的方向。好叻上路了我踩下油門駛上了高速。車在路上飛馳，她打開車窗，讓涼風肆意吹進來，長髮在風中飛舞，她享受似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呼。離都市漸行漸遠，夜空漸漸明亮，天上的繁星也變得清晰。

大自然總有淨化人心靈的力量，沒了那份喧囂，我們的心平靜了少許。我放起舒緩的音樂，子躺在車上，盡情的享受着一切。我們靜靜的聽音樂，都不希望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此刻的氣氛讓她安心，繃緊的神經也得到放鬆，她緊抿嘴角，慢慢睡了過去。擔心她着涼，我關上了車窗，給她蓋了件衣服，她睡得像個孩子般，看着她眼角偶爾的顫動，疼惜的撫了撫她被風吹亂的劉海。

車在路上繼續飛馳，我想給她個驚喜，打開gps，選定目標，行駛了五個多小時，過了晚上十二點才到達目的地。我輕輕幫她放下座椅，讓她睡得舒服點。自己也躺下，沒法抱着她，我就拉着她的手食指扣在一起。

不知是在做美夢，還是知道了我的舉動，她的嘴角掛起絲笑意。我仔細看着她，想把她每第二天我被烏叫聲吵醒，睜眼，天已經蒹蒹亮，她還安穩的睡在那裏，緊緊握着我的手像是永遠也不想放開。

昨夜下了點小雨，車窗上還掛着水珠。天漸亮，我拉了拉手輕聲喊道:芸涓她似乎睡的很香，被吵到有點嗔怒的嘟了嘟小嘴，皺了下眉就沒了反應。芸涓醒醒！

我拍了拍她的肩，將她搖醒，終於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我一下，見我在她身邊，又閉上眼嘟嘴抱怨道:別吵好睏讓我在睡會別睡了，快點起來我伸手扶住她肩膀，把她拉了起來，你幹嘛！

被吵醒似乎有點生氣，她拍着我的手像是撒嬌般拖着尾音道。我不管，執意道“快起來為了讓她清醒，伸手她的俏臉。被我吵的無法睡覺，睡意也被趕跑，她氣的坐起來，不過氣可沒順，嗔怒道:你真討厭幹嘛不讓人睡個好覺！走，快下車我笑嘻嘻的説。

俗話説，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的樣子也讓她無法生氣，她忍住不滿問去哪兒？説完轉頭看了看車窗外，疑惑道這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快下車吧沒時間了。我打開車門，催促道，她只能無奈的跟着我，不過下車後。

她瞬間呆住，眼中慢慢泛出喜悦，抿嘴輕笑起來，看到她開心的樣子，我覺得一切都值了，喊道“快過來，就要出來了她明自我想帶她看什麼，歡快的追上來，牽住了我的手。我從後面摟住她的，半坐在車頭上。

這裏是在一座山頂，她靠在我懷中，期待的看着天邊。很快，天邊的雲彩被照得火紅，一道紅光點亮天際，接着刺眼的陽光劃破雲雷，直衝天際。太陽出頭來，萬丈霞光灑落，黑暗漸漸消失。

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山間，整座山彷彿括了過來，烏叫聲此起被伏，還夾雜着猿鳴猴吠。草葉上的水珠，像是一顆顆五彩霞光的珍珠，不停閃爍，微風襲來，樹葉沙沙作響，羣烏從山中飛出，忙碌着尋食照顧孩子。

這座山沒有高聳如雲，也沒有巍峨壯麗，卻讓人受到異樣的温馨。太陽慢慢升起，她躺在我懷裏，我靠着她肩膀，透過霧望向半空，陽光穿透濃黴變得五彩繽紛不在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