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如果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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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喜歡叫她小丫頭，不知因為想跟她親近點，還因為她是羅姐派來的人，也算是夢潔本家的人，在這兒論關係，我們更親近點，她起初還翻白眼反抗，不過後來叫習慣也只能妥協。

回過頭，羅秀茫然的望着我，嘟着小嘴，似乎對我打擾她工作，還有點不滿。我盯着那張好看的臉輕笑半天不説話。不知是被我盯的不舒服，還是真的很忙，不滿道:“有事快説。”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你應該多下下棋，讓心靜靜，好好改改那急脾氣。”我教訓説，不知為何，找到機會就想説説這丫頭。

“改不了了。”羅秀白了我一眼，以為我在那她消遣，轉頭繼續工作。:“問你個事兒。”我急忙道。羅秀眨巴眼望着我。

“如果一個人患了腦瘤，需要開刀治療。可開刀很可能立刻會死，不開還能撐幾年，或許等幾年後科技發達，不用開刀也能治療，如果你是他的親人，這個手術要不要做。”我模糊問道。

“切，你還真白當了個男人。”話剛説完，羅秀連思考都沒有，就出言道。

“什麼意思？”我啞然失笑，被這小丫頭教訓，還有點鬱悶。

“這點魄力都沒有，不是白做男人是什麼。真不知道，羅媽把這個公司你手裏，將來會變成真麼樣。”羅秀毫不掩飾道，聽她的話，似乎已經知道我在問公司的事，她喜歡直來直去，就像第一天到公司報道一樣，來了就直接要求上班。

這種|生格，跟她那個温婉，嬌柔的模樣完全不搭，我有時候有些詫異，這脾氣在誰哪兒學來的，仔細想想，跟羅姐還真有點像，此刻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我確認道:“你的意思是，賭了？”

“這不叫賭，叫拼。”羅秀撇嘴糾正道，接着抬頭教訓似的説:“拼還有的活，不拼就是等死。”

“我也知道啊！可這個世界，有時候就這麼奇妙。温水煮青蛙，不是每天都有青蛙被煮死嗎？”我有些燦燦道。:“你也想當只被煮死的青蛙？”羅秀瞪着大眼，豎起眉道。

“當然不想。”我正視羅秀説，這句話是真心的。盯着我看了幾秒，羅秀轉頭撇嘴説:“真無趣，沒正事兒別打擾我，事兒還一堆呢。”

“哈哈！我這不是好心，想讓你休息下嘛！”事情決定，雖然不知前路如何，但心情卻奠名輕鬆不少。

“説話當然輕鬆，你咋不幫我乾點活，就知道在哪兒吩咐，還反過來貓哭耗子。”羅秀埋怨説。仔細想想，或許羅秀説的沒錯，我確實太婆婆媽媽，但沒辦法，人沒有顧慮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束縛自己的牽絆。可一旦考慮太多。

就會顧慮更多，家庭，公司其餘人，夢潔，都是綁住我手腳的一條繩子，讓我不得不小心翼翼，不過既然拿定注意，就要趁早幹，我起身走到羅秀身後，了她的頭道:“等過些子，公司紅火了，第一個給你漲工資。”

“這還差不多，可別忘了。”羅秀偏頭躲開，按住我作亂的手説。

“忘不了。”我揮手出門，雖然決定冒險，不過還是要做好最萬全的準備，在街上買了包好煙，把車向翔運旅遊公司開去。再次站到那個金字招牌下，望着那棟繁華的大樓，還有那不斷進出的客。

不過這次心境不一樣，我不再茫然，猶豫，也有了清晰計劃。還沒下班，只能等在外面的停車場。

拿出剛買的煙，出支試了試，説不清為何，我對這東西似乎天生就沒依賴，很多人着它很享受，一天也離不開它。我卻不管怎麼，也沒有那種無法割捨的覺。

或許是我本不會煙，這種價值不菲的煙在我啃裏，跟那些幾塊錢一包的沒覺什麼不同。只了幾口，就無味的掐掉，看着半截煙頭，只能嘆費了，在車裏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下班時間。

首先出來的是沒訂到票的人，後面才陸續有公司職員出來，沒多久，就看到帶着眼鏡的孫學勇，不過和上次一樣。

正急急忙忙追着那個拿着公文包，頭上摸着髮油的男子，就是他啃裏的經理。拿公文包的經理正跟一個漂亮的女接待走在一起，兩人説説笑笑，看起來像是在打隋罵俏。孫學勇從後面追上去，點頭哈的招呼經理。談話被打攪，女接待笑着告辭離去。

經理似乎很不變，面對孫學勇自然沒好臉。遠遠就看到兩人談了幾句，拿公文包的經理就甩下孫學勇，開車離去。孫學勇扶着眼睛，滿臉無奈。

看他失落的來，我了上去。

“我可等你好久了。”孫學勇有點失魂落魄，我走到面前，他都沒發現我。上次只是經過簡單談，或許沒想到我又會出現在眼前，孫學勇有點驚訝，點頭道:“你好。”

“怎麼，又碰壁了？”我望向遠去的車影説。

“哎！”孫學勇苦笑着嘆氣。

“有空沒有，一起出去喝幾杯？”我邀請道。

“不好意思，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趕去接孩子放學。”孫學勇抱歉道。

“那這樣，我有車，送你一程怎麼樣？”我提議説。

“這怎麼好意思。”孫學勇有些猶豫。

“沒事，我反正順路。”我瞎編説，不等他拒絕，就帶頭走向車子道:“走吧！”孫學勇沒有在拒絕，跟着我上車。路上我隨意的問着他在公司的隋況，大多回應都是唉聲嘆氣，雖然很不禮貌，不過他越是不如意，我心裏越高興。

對剛踏入旅遊這一行的我來説，連運作方式都還沒完全吃透，更別説想出什麼可行的好方案。上次見到孫學勇，聽到他跟那個經理談，説手裏有個營銷企劃，這就像天上掉下的餡餅。

雖然那個經理不怎麼傷心，不過我比較興趣。按着孫學勇的指示，在狹窄的小路上七拐八拐，行駛快二十分鐘都到城郊了，才停在一個獨立的小院前。孫學勇説是接放學的孩子，看到這一層平房小樓，真難想象是個學校。

估計是私立的小幼兒園，以前在新聞上經常看到，大多都是無證經營，隨便在市場上買些小孩讀物。説是學校，其實更多就像請個保姆，在幫着帶孩子。

由於開車來，到了還沒放學。我們還是抄近路，如果坐公，少説得半個小時。很想就近看看這個學校，跟着孫學勇下車，小院連大門都沒有，走到窗户前。

裏面有十多個小孩，正坐在課桌前，還是很早以前那種長排課桌，一桌能坐4個人。講台上站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正在説着些什麼，下面的孩子都揹着手，跟着在朗讀。順着孫學勇的目光，望向前排最左邊，一個斜扎着羊角辮的小女孩。看小女孩那稚的目光，估計只有五，六歲，身板單薄，正聚會神，認真跟着老師朗讀。

“那就是你女兒？”我笑着示意説。

“嗯！”望着窗户中的小女孩，孫學勇的目光不在失落，苦悶，反而充滿温暖，爰意，希望。

“看起來很聰明呢！”我真心讚道。

“哈哈！小機靈一個。”孫學勇笑的很開心，説着還掏出手機，翻出照片，獻寶似的遞給我説:“這是去年‮試考‬得獎，我給她拍的。”看着照片上。

那個眉清目秀，眨着大眼睛，拿着獎狀擺出各種造型，小的很開心的女孩，我能到他們父女當時的開心l:“她就是我現在全部的希望，沒了她，我或許早就垮了。”説到孩子，孫學勇才充滿勇氣，彷彿為了她，能抗下世間所有的苦。人總是需要給自己一個希望，這樣，才會有力氣接又一個勞累明天。

“來，支煙。”不想這種氣氛沉重，我掏出早準備好的煙遞給孫學勇，看着煙，孫學勇砸吧嘴，猶豫了兩秒，搖頭示意窗户內的女孩説:“她不讓，如果被她看見，又要跟我鬧脾氣了。”我有點詫異，不過理解的收起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