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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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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初期的興奮有些減退了,時若翾總算想起陪着她來的人不在身邊,她朝後方張望,一下子就看見站在騎樓下的他,站在人羣中顯得鶴立雞羣。

她看到裴辰逸的視線向她投來,她衝他明豔一笑:“你再等我一下子。”裴辰逸含笑不語,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默許了。

時若翾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老闆娘面前:“老闆,結賬。”老闆娘笑咪咪地看着時若翾,説了一個價錢。

時若翾依舊笑容可掬地回應老闆娘,美豔的大眼裏似乎還帶着躍躍試的興奮:“這個價錢也未免太貴了吧,不是清倉大特賣嗎?”

“小姐,這個真的是最低價了啦,阿姨不會騙你的啦。”

“你看看,這線都掉了,針腳又做得不夠好。”時若翾又布料:“而且這個質地最容易褪了,這就是最低價?還有你看這裏,布料都爛了,還有這裏怎麼突然黑了一塊?被染了?”在她走向老闆娘時,裴辰逸也機靈地走到她身旁,殊不知會聽到這麼經典的發言,看了她手中拿着的褲子一眼,他覺得有點好笑,牛仔褲褪?指着人家明顯的設計説爛了、掉線了,虧她説得出口。

旁邊幾個女生聽見她説的話猶豫了一下,然後都放下牛仔褲走開了。

“怎麼樣,阿姨?”時若翾眨着美豔的大眼,一臉無辜地看着老闆娘。

老闆娘也是啞巴吃黃連,想哭都哭不出來,都最後一天清倉大特賣了,現在一天都快結束了,老闆娘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奧客,只好讓時若翾得逞了。

看着走在身旁神采飛揚的小女人,裴辰逸也不自覺地微微笑了。

時若翾察覺到他這樣的笑容也不覺得害羞,得意地向他炫耀:“我很厲害吧,哈哈,第一次殺價就這麼成功,勝利女王就是我。”第一次?難道她是怕殺價不成功會被人追着打,才把他順手拉下車的?

裴辰逸點點頭,在她威的眼神下勉強同意了她説的話。

他有點不確定地説:“殺價很好玩?”也不是缺那幾十塊錢吃飯,殺價殺得那麼辛苦,不如直接買了算了。

“嘗試後覺得真好玩,哈。”時若翾斜眼看裴辰逸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不殺價,那乾脆就去百貨公司專櫃買衣服算啦,在那裏還可以吹冷氣呢。”

“所以?”時若翾白了他一眼:“這是樂趣,你懂不懂啊?”裴辰逸勾了勾嘴角,他還真的不懂。

“我該説什麼?”他完全沒有概念。

時若翾呵呵笑着,她揮了揮手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不用説什麼啦,就説一兩句『時女王好厲害喔』就行了,我很缺人崇拜。”被她帶着做這種無厘頭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裴辰逸記得上一次好像是她為了氣前男友,要他特地裝作跟她約好了;再上一次好像是她一個狂奔撞到了他,又滿臉無辜地支使他做事。

初時認識她,以為她是火爆又刁蠻任的嬌嬌女,而現在她每個無厘頭的想法都讓他啼笑皆非,他發現自己最近也看她看得移不開眼睛了,特別是她生氣時瞪人的模樣,還有不好意思時別開視線摸鼻子的彆扭。

“喔。”看她笑得高興,他心裏也高興的。

時若翾把裝着牛仔褲的袋子遞給裴辰逸。

裴辰逸接了過來,有點疑惑地看着她。

只見時若翾又別過視線,摸了摸鼻子,聲音一如既往的幼幼細細、嬌嬌嗲嗲:“算是見面禮吧,你可別想太多了。”裴辰逸看着她,一直沒有移開視線,他真的很喜歡看她這樣彆扭的樣子,接過她的禮物:“謝謝。”他覺到心裏似乎有什麼不太一樣了。

裴辰逸開始有點不知所措,這樣的覺很陌生,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最近的反常,只要看到時若翾眼尾上揚、笑容淺淺的表情,他的慾望就會自心底湧起。

從前他只是移不開看着她的視線,而現在他心底竟升起了把她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她一絲一毫的想法,最近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在他的心中不斷叫囂。

他似乎變得越來越…變態了,要是讓她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她大概就會這樣説吧。

裴辰逸看着玻璃窗外專心工作的時若翾,眼睛眨也不眨,食指撫上馬克杯的握把,那是她給他的一杯鹽水,不是往常的咖啡。

想起今早,她聽見他對地打招呼時略帶沙啞的聲音,雙眼眨了兩下,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對他笑着打招呼,走到另一邊跟薛睿淵短短代了幾句之後,裴辰逸回到辦公室,打開門不經意地掃視了辦公桌,看見桌上多了一個馬克杯,他沒有關上門就走上前,發現馬克杯內不是平的咖啡而是白開水時,他微微地牽動了一下嘴角。

裴辰逸小酌一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握着馬克杯走到門邊,懶懶地靠着門框,把杯子放在門邊的檔櫃上,手隨意地放在剛好及的檔櫃上,手指輕叩。

時若翾注意到聲響之後抬頭,看見他一臉笑意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窘迫,目光自然地轉移到他放置在旁的馬克杯,點點紅暈上湧。

她一臉正經假裝鎮定的樣子,讓裴辰逸有股想要把她擁入懷的衝動,但他臉上始終冷靜自若,沒有任何失態。

“謝謝。”時若翾身子動了動,頭低了幾寸,似乎是在閃躲他的目光,然後又像作好了心理建設一般向他的目光:“不用太謝我,我只是不想聽到你像啞公雞一樣的聲音,很刺耳。”時若翾一向是這樣的,她從來都不會處理這樣的情況,當遇見這種讓她覺得難為情的事時,她總是這樣嘴硬地曲解自己的善意。

裴辰逸早就察覺到她這樣的格,其實他覺得這沒什麼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聽到她這麼説,他的心裏卻非常不舒服,好像她急着撇淸跟他的關係,不要讓他以為她對他好一點點就是對他有意思,她似乎在暗示他,他們只是朋友,要他不要想太多,好像她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暗示着他不要胡亂猜測她的想法。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情緒變化,一點都聽不出他心裏早已想了這麼多,他的視線鎖定了她:“關心我?”時若翾雙頰豔若桃花,她似是承受不了裴辰逸火熱的視線,移開了目光:“神經病,你、你想太多了。”得到答案了,裴辰逸微笑,她説謊,要是她真的不關心,以她平常的子,她必定是半真半假地説:“是啊,我很關心你,你怎麼現在才察覺我的真心?”這樣的話。

裴辰逸慢慢地走到她的桌前,像是知道她的心跳快得無法控制一樣,趁這個時候乘勝追擊地壓迫她。

他雙手撐在桌上,俯首直貼着時若翾耳邊,似是耳鬢廝磨的親密耳語:“真的是我想太多?”時若翾緊張得要死了,心臟跳得飛快,像是要跳出腔一樣,耳邊的聲音雖有些嘶啞卻還是那麼低沉醇厚,鼻息零碎地落到她的耳際頸間,讓她顫了一下。

她將手放置在他的膛上,抵着不讓他繼續靠近,還想順勢將他推開:“想太多就是想太多,哪有什麼真真假假的,你走開啦,回去工作啦。”裴辰逸本不把她的抵抗放在眼裏,依舊維持着原本的姿勢,聲音更加人:“真的不關心我嗎?那為什麼不敢看着我説話?”時若翾聽到這句話不服輸地瞪着他,美豔的大眼裏沒有引誘他的妖媚,只是充滿了怒火,他半邊身子麻了,他又再一次受到通電的覺。

沒有抹彩的紅永遠都這麼嫣紅,她沒有誘惑他,他卻已經被勾得自制力節節敗退,而後蕩然無存。

裴辰逸頭一低,吻上了他遐想已久的紅,他有力地着她的瓣,舌頭趁機進入她的小嘴中。

時若翾被這樣的狀況嚇了一跳,擱在他膛的手使勁地推他:“你…”被他逮住空隙,突破了貝齒,糾纏着她的小舌。

裴辰逸一手抓住她不斷推拒的手,一手託在她的頸後,把她的頭託高任他肆意妄為,這樣的姿態有點兇狠,像是惹惱了他。

他摩挲過她口腔裏每個角落,又堵着她,她嚥下他的唾,要她嘴裏充滿他的味道。

時若翾的眼角漸漸泛紅,嫵媚動人,其實她並不排斥他吻自己,但就是不想讓他這麼好過,她作勢要咬他,想他知難而退,她卻錯估了裴辰逸的頑固,她都把他咬出血了,他還是什麼也不管地繼續吻她。

嘴裏的甜腥味一下子讓她的注意力鬆懈了,瞬間她的小舌被裴辰逸糾纏出了嘴,當她意識過來想縮回時,他靈活地用力一,她一時不注意,被偷襲得全身酥麻。

時若翾恨恨地打了他一下,卻抵不住誘惑,手繞過他的頸項回吻他。

她細細地着他的舌,小舌尖温柔地掃着剛剛被她咬傷的傷口,細膩綿長。

她這偶爾的温柔讓他心動,他卻不敢再放肆下去了,再繼續下去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個地方並不適合關係還不夠牢固的他們。

裴辰逸放開時若翾,大手温柔地撫着她細緻而沒有上妝的臉頰,輕吻她的額頭、鼻尖、臉頰,順勢吻上了她的耳朵。

他輕咬着她的耳垂,輕吻重:“今晚來我家?”這句話像是天雷一般打在時若翾腦中,剛剛沉醉其中意亂情的神情一下子退去,定了定心跳,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秒後,她突然用力地推開他:“我、我去一下洗手間。”她丟下這句話就跑了。

裴辰逸一個沒注意就被她推開,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他微笑着説了句:“膽小表。”他的手撐在桌面,拇指來回掃着自己的,想起她舌的滋味,他就情不自想要再吻她,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

看向窗外,坐得端正、脊背直的時若翾面無表情、認真專注地對着計算機,從洗手間回來之後她一直不看他,就算裴辰逸再有耐心、脾氣再好,心裏也忍不住輕嘆,他的追求失敗了,她似乎不吃他這一套。

要是時若翾知道他心裏是這麼想的,肯定會噴血倒地、血不止,yourplaceplaceormine…這樣的話是追求?是邀請吧。

時若翾一直都能覺到玻璃窗那邊的人若有似無的火熱視線,她心裏悶得想殺人了,她怎麼會被他稍稍撥就意亂情,丟臉死了,神啊,快一道雷下來劈死她吧,她鬱悶得幾乎要用頭敲桌子了。

他們的關係不是好的嗎,為什麼他會突然對她説這樣的話?難道她讓他覺得她其實很隨便,他怎麼會對她有這樣的覺?她自問絕對是愛國守法、明禮誠信、團結友善、勤儉自強、敬業奉獻的最佳典範,她這麼端正、這麼高風亮節,怎麼會讓他覺得自己很隨便,她到底哪裏讓他有這樣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