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千山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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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熊燕舞雖然是柔道五段,無奈此人力大如牛。猝不及防被他摟住了,無論如何都掙不了,而且兩個人都穿得十分單薄,熊燕舞越是掙扎,她柔的嬌軀就越是和秦偉東的腹緊緊貼在一起。摩擦不已,熱翻滾。氣息融,很快熊大小姐便有點渾身發軟。
秦偉東笑着咬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吹了口氣,嬉笑着説道:“乖乖的啊,別不識好人心。哎呀,誰叫熊書記對我有偏見呢?咱只好低三下四地親自上門,給他老人家送一份大禮了。不然的話,他鐵定不准我碰他寶貝閨女一個小手指頭。”
“就知道胡説,不理你!”熊燕舞嘴裏兀自硬着,身子卻軟了,慢慢停止了掙扎,就這麼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內。
“放心吧,只要咱們把活幹得漂亮,熊書記這回就真能收到一份大禮。當然了,他老人家自己也得出份力氣,光靠我一個人可不行。”秦偉東繼續笑嘻嘻地説道,一隻大手順着熊燕舞光滑的脊背徑直往下,緊緊握住了一爿翹翹的。
熊燕舞卻有點擔心地説道:“直接把他捲進去,合不合適啊?”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估摸着老爺子現在,也在等一個機會呢。不過這事,主要還得咱們來幹,老爺子就是暗中給點支持。我已經跟他説了,後天我就給王書記彙報,請求從省紀委增派得力人員過來,咱們也該動動真格的了。不給他們點顏看看,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這還差不多…”熊燕舞扁了扁嘴,嬌俏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盈盈笑意,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紅豔豔的雙印在了秦偉東的臉頰之上。
我有一個戀愛;我愛天上的明星;我愛他們的晶瑩:人間沒有這異樣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黃昏,在寂寞的灰的清晨。
在海上,在風雨後的山頂,,永遠有一顆,萬顆的明星!
山澗邊小草花的知心,高樓上小孩童的歡欣,旅行人的燈亮與南針:,,萬萬裏外閃爍的靈!
我有一個破碎的魂靈,像一堆破碎的水晶,散佈在荒野的枯草裏,,飽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與柔情,我也曾嘗味,我也曾容忍;有時階砌下蟋蟀的秋,引起我心傷,迫我淚零。
我袒我的坦白的襟,獻愛與一天的明星,任憑人生是幻是真地球在或是消派,,太空中永遠有不昧的明星!
熊燕舞柔柔地念着《我有一個戀愛》。
秦偉東卻念起了《雨巷》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個丁香一樣的結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着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着,冷漠、悽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的,像夢一般的悽婉茫。
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的,我身旁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裏,消了她的顏,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
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的結着愁怨的姑娘。
熊燕舞接着唸了一首詩。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秦偉東和熊燕舞才從房間裏出來。秦偉東已經換上阿瑪尼的休閒裝,戴上一副平光眼鏡,搖身一變,彷彿在校大學生模樣了。熊燕舞則是白短袖襯衣,黑短裙,高筒小皮靴,烏黑油亮的長髮,用一條彩絲帶隨便束縛了一下,薄施脂粉,一般的青嬌豔,陽光人。
就算是和他們極其悉的人,隔得遠了,只怕也要懷疑是自己眼花,看走了眼。這般模樣,哪裏有半點副廳級領導和正科處級“秘書”的樣子?
整個倆學生娃娃!
這樣的行頭去逛夜市,倒是非常合適。
當然了,在萬豪大酒店,兩人還是規規矩矩的,適當拉開了一點距離。只有當桑塔納開到向東的小吃街之後,熊主任才笑地挽住了秦常委的胳膊。
這一趟非常盡興,兩人在小吃街大快朵頤,吃完飯後,又手拉手一起去逛了夜市。
秦常委和熊主任享受着爛漫的二人世界,小桐依舊在萬豪大酒店門口賣花。小桐還是穿着那條小碎花連衣裙,手裏捧着一大束嬌豔的玫瑰花,和十幾個賣花女子一起,靠在酒店門廳外一側,等候着客人。
今晚上,小桐的生意不是太好,到現在還沒有賣出十支玫瑰。小桐給自己定的底線是最少也要賣掉二十支玫瑰,可以賺到將近三十元錢。
酒店門口是大馬路,馬路的對面,一字排開了一二十個擦鞋的小攤點。小桐的媽媽馮淑梅和一大幫中年婦女,在那裏招攬生意。
白天這裏是不允許擺攤擦皮鞋的,會影響市容,城管不讓。晚上就要好點,可以打個時間差。城管雖然猛如虎,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偶爾,晚上城管也有行動,只要被抓住,罰款是免不了的。不過這些擦鞋女大多經驗豐富,而且警惕極高,只要發現情況不對,發一聲喊,便即四散而逃。反正擦鞋的傢什不多,一個小籃子就足以盛下了,跑起來很方便。城管一般也沒辦法把所有擦鞋女都抓住。這些青壯年婦女,跑起來速度一點都不慢。尤其在知道一被逮住就要重罰的前提下,逃跑的速度,通常還在城管追擊的速度之上。
這就是一個貓和老鼠的遊戲。對於貓來説,一次抓不到老鼠無所謂,下回可以再抓,對於老鼠而言,被抓一次,就是百分之百的完蛋。
分到城大酒店對面擦鞋的時間並不長。就在前幾天,分已經被城管抓過一次了。不過她還是會過來。一來萬豪大酒店對面的擦鞋生意,確實遠遠勝過了工業北路,到這裏來的都是有錢人嘛。二來,小桐就在對面賣花,分也有點不大放心,在這裏擦鞋,可以就近照看女兒,怕她被人欺負。
又一台高檔小轎車在酒店門廳前停了下來,上面走下一男一女,賣花女們便蜂擁而上。小桐也準備過去,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小桐,小桐…”小桐愕然回首,卻只見光子騎了一台到處叮噹作響的破自行車,正向着她疾駛而來。
小桐情不自地往後退了一步。
對光子,她確實比較害怕,但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只要在那條黑乎乎的路口見到光子壯的身軀,小桐心裏就會安然下來。光子脾氣是暴躁,動不動就和人打架,對她卻是真的好,從來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動作,每天都在路口接她,默默送她回家。
不過光子很少到酒店門口來找她。
今天這是怎麼了?
“小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