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健民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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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時,因為他爹他媽死的事…有…有個法醫辭職不幹了。看來這個龐大洋的酒量也不砸地,其實喝了也沒多少,臉已經紅的像猴股了。
“有個法醫不幹了?這話什麼意思?”張國忠一愣,聽龐大洋這話茬子莫非屍檢的不止一個法醫?
“可…可不是嘛,開始説有…有死人,縣公安局去的,後來聽説是外…外賓,上頭好象…
重視,省裏又…又派了一幫人過去,重…重新屍檢的…省里人檢出來的結論…和開始那個法醫的不…不一樣,為這事開始那個法醫好象還捱了處分,為…為這事,那哥們一氣之下不…不幹了…”龐大洋雖説臉紅,但預期好象和喝酒之前沒什麼區別。
“哦…那兩份報告…是不大一樣…”這麼一聽,張國忠明白點了,那兩張屍檢包裹的確太不一樣了,一個説是沒有屍僵,一個説是重度腐爛,中間才隔了兩天,換誰誰都不信啊。
“哪…哪兩份報告?”龐大洋自己好象有點記不清了。
“這兩份…”老劉頭遞過了廖若遠提供的屍檢報告複印件。
“這…”龐大洋叼着煙眯縫着眼看了看“這兩份報告都…都是公安局給我的…開始那個法醫等…等我去跑這事時早…早就辭職了…,他寫的報告當年就銷…銷燬了…本沒往上報。”
“他是第一個見到屍體的?”張國忠問“他的報告寫的什麼?”
“他不是第一個…第一個是…是個山民…”龐大洋道。
“他…他負責現場屍檢,據説得很啊…當時我找了那個法醫一趟…,他…他説屍體上寫了不少怪字,前
後背都是…,但一抬到公安局就沒…沒了,他還以為是運輸的時候被…被衣服給蹭掉了,但衣服都是乾淨的,一點顏
都沒…沒有…,嗨…不好意思。張…張真人…,大夥吃着飯呢我説這個…呸呸…!”
“怪字…?寫的什麼?”老劉頭問道。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您們得去問…問他自己。”龐大洋吃的滿嘴冒油“這個事太…太了…,您二位也能看出來,我…我這人就信這個…我也沒跟廖若遠説…,人家信法律…跟人家説這個不是添…添堵麼?”聽完這番話,張國忠和老劉頭對了一下眼,看來以前關於巧合的猜測是錯的,好象這廖氏夫婦死的還真
門,不爛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什麼陣法,但殺人的人為什麼要布這種陣法讓被自己殺的人不爛呢?
吃完飯後。龐大洋醉醺醺的還想拉老劉頭和張國忠去舞廳,被二人婉拒了,問出當年那個法醫的名字之後,張國忠花錢僱了個出租司機開着龐大洋的凱迪拉克將其送回了家,而後就在這個東來順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了一宿,第二天便趕回了天津。
和孫亭簡單介紹了一下到北京瞭解到的情況後,幾人準備前往甘肅,而巨闕、七星這類的“管制刀具”則由張國忠和艾爾訊用透明膠纏在身上帶上了火車。為了這個事,二人還每人買了一件大號的圓領t恤。本來張國忠還在為張毅城這個鷂子發愁,老劉頭則出主意穿個大衣藏衣服裏混進去,張毅城一聽就樂了“大爺,現在是夏天,我倒不怕把它悶死,穿個大衣您不怕把我悶死啊…?”後來張毅城自己想了個孤注一擲的辦法,就是在站外邊先把鷂子放了。自己上火車後吹哨,看看它能不能自己找到主人的車廂,結果這招還真靈,幾人上車放下行李後,張毅城一個飛哨,這鷂子還真就撲撲啦啦地飛過來了。
“大侄子,你就不怕它飛丟了?”老劉頭對自己這個侄子的訓鳥技巧倒佩服。
“沒事…大不了自己飛回家去…”對這點張毅城自己倒是不擔心…
一路上,最受罪的是張國忠和艾爾訊,雖説卧鋪車人少吧,但這大刀大劍的也不能拿出來耍啊,這明晃晃的刀刃要是出來,恐怕用不了三分鐘就得讓乘警銬走。兩人睡覺不能拖衣服,身子不能蜷着,必須跟木乃伊一個姿勢在牀上躺着,為保險起見大熱天的還得蓋上點
巾被,這一身白
汗起的…,身子底下硬邦邦的劍柄把
都硌青了…
甘肅,臨漳縣。
蓮花山,位於甘肅南部康樂、臨漳、卓尼、渭源四縣界處,俗稱西崆峒,自古就是佛道兩教的聖地,但嚮往者大多限於教內一些追求“世外清淨之所”的高人,所以這裏香火和五台山武當山這些地方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尤其到了解放後,最尤其是文革期間,乾脆就被當作野山處理了,直到改革開放後才被定為省級自然保護區,在當時(上世紀就是年代初期),老百姓還沒有太強烈的旅遊
,加之
通條件有限,所以這裏也並沒有什麼遊客,環境絕對可以説是純天然無污染。
嚴格意義上講,蓮花山位於臨漳縣境內,當時的兇案也是臨漳縣公安局派人處理的,所以幾人從蘭州下火車後僱了輛麪包車直接殺到了臨漳縣城,找了個旅社住下後,張國忠和孫亭第一件事就是外出打聽龐大洋嘴裏那個辭職的法醫。
據龐大洋代的,辭職的法醫叫崔立嚴,當地公安局的民警背地裏都管他叫一隻眼,原因很簡單(3個字看不到,推測的),那個人只有一隻眼,另外一隻眼是假的,長相比死屍還嚇人。臨漳本就不大,老百姓對外鄉人也比較熱情,不到半天的工夫,二人便找到了崔立嚴開的“診所”來到診所門口,張國忠還真是一愣。只見一個小門臉房的上邊掛着一個和門臉面積差不多大的招牌:健民診所。開始聽老百姓説那個人是大夫,開診所的,還以為是故意找樂開玩笑呢,現在一看果真是診所,我的娘啊,以前處理死人的人現在處理起活人來了…
走進診所後,就連孫亭也是一驚,這小診所別看門面不大,設備倒是五臟俱全。不到三十平米的屋裏擺了兩個大藥櫃、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一個診牀、甚至還有顯微鏡工作台、心電圖儀以及化驗用的試管若干,就是這個心電圖儀稍微舊了點,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此外,屋子角上還有個小門,門上掛着一扇齊的門簾子,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過了。看底
應該是白布,但從孫亭這個角度怎麼看怎麼像
彩的。簾子上還用紅漆歪歪扭扭的寫了三個字:住院部。
“請問…崔大夫在麼?”張國忠邊喊邊觀察這個小診所的陳設。
“在…在…”聽見喊聲“住院部”的簾子一掀,從裏邊出來一個少説一米八五的大個兒,一看見這個人,張國忠和孫亭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兩步。好在是白天,倘若放在半夜,恐怕張國忠就要巨闕咬舌頭噴血擺陣了。
看見張國忠和孫亭,崔立嚴也是一愣,工廠的工人都有公費醫療,一般都是去縣衞生院看病,來自己這的一般都是周邊的農民,就算是成里人,也是跑到農村偷着生第二胎*的。而眼前這兩位既不像農民更不像是來聲第二胎的,不但穿着打扮都時髦,還拿着大哥大,看着像倆大款,這種人來這幹嘛?
“您…您就是崔立嚴崔大夫?”張國忠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説實在的,活人能長成這樣的確有一定難度。
“哦…是我!不知道兩位…?”崔立嚴一臉的納悶,伸出一隻差不多能拿住籃球的大手。
和崔立嚴握了握手,張國忠簡明的闡述了一下來意,一聽二人是為了幾年前那個“荒山拋屍”案來的,崔立嚴立即一臉的警惕“你們是誰?問這個幹嘛?”
“我們受受害者家屬所託來查這個事…”張國忠又把廖若遠的事簡單説了一下,順便把那兩張屍檢報告的複印件遞了上去“我們請教過一位專家,他認為這兩份報告寫的不準確,我聽説您是第一個到現場的法醫,所以想來問問當時的具體情況。”一聽“專家”兩個字,崔立嚴臉上顯得極不自然,接過報告看都沒看就扔在了桌子上“都找到專家了,還來問我幹嘛?”一聽這話張國忠也是恍然大悟,當初這個人不就是因為和省裏的專家意見不一樣才辭職的嗎?接着跟人家提“專家”不是揭人家傷疤嗎?
“哦,是這樣的,我從天津來,這位孫先生是專程從美國趕過來的,要是信得過那邊的專家,我們就不會千里迢迢來請教您了…”張國忠反應還快,看來這幾年確實跟老劉頭學油了不少,至少這個嘴皮子上的功夫是練出來了。
“美國?”崔立嚴打量了一下孫亭,好象有點不信,孫亭倒也實在,直接把護照拿出來了,崔立嚴接過護照看了看,真是美國人。
“崔先生,我們是聽龐大洋先生提起您的,聽説您堅持自己的觀點,甚至不惜以辭職的方式去捍衞科學,我們非常敬佩,而且我們堅信您的觀點是正確的!”看來這孫亭拍馬的本事也不是蓋的,就這兩句話,已經把這個崔立嚴抬到布魯諾*的高度了…
聽兩個人這麼一拍,崔立嚴的臉頓時由怒轉喜,連忙給兩人搬來兩把凳子“來來,二位先生,裏邊還有個病人,我先去處理一下…”註解*布魯諾:意大利哲學家和思想家,因宣傳哥白尼的
心説而被捕入獄。1600年羅馬教廷宣判其為“異端“,並將其燒死在羅馬鮮花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