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二章大忍禪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杜天林躲在石堆之後,一直等到柳姑娘的足步都聽不巳了,才緩緩走了過來。

老惜回過頭來,對他微微招了招手道:“小哥兒你都聽見了。”杜天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晚輩都聽到了,想不到這柳姑娘原來與大師極為相識。”老僧嗯了一聲道:“老衲問你一句,你可得真心相答。”杜天林怔了一怔,老僧微微一頓,接着便道:“你對青兒的印象如何?”他這種單刀直入的問法,杜天林只覺難以回答,他略一思索,緩緩説道:“柳姑娘麼?真是秀麗可愛。”老僧點點頭道:“不錯,老衲對她亦甚為看重愛護-一”杜天林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卻暗暗忖道:“你對我説這是話什麼意思?你對她愛護,我也看得出來,可是與我無關。”老僧頓了一頓又道:“青兒對你的印象十分深刻呢。”杜天林到臉上微微發熱,怔怔地説不出話來。

老伯望了他兩眼,緩緩説道:“老衲若沒有看錯,小哥兒,你對青兒毫無特殊之覺。”杜天林道:“晚輩覺得柳姑娘天真可愛,真純人,而且又是身出名門,晚輩自慚形穢,豈敢與之相提並論?”老僧微微噓了一口氣,半晌也不説話,登時四周的氣氛又凝結起來。

杜天林也不知如何接下去才好,那老僧頓了一頓,緩緩開口道:“小哥兒,可是你已有了舊識女子?”杜天林只覺心中一跳,暗暗忖道:“大師,你別説笑了,我那有什麼舊識女子?我自身的事還是如謎團一般若現若隱,師父吩咐的責任壓在雙肩之上一刻也不鬆懈,我下山行走武林至今還不到半年的功夫…啊…”他思念如電,但不知不覺之中,腦前浮起一個清清的影子,那影子羅衫飄飄,嘴角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雙目之中卻着難以形容的光輝,原來是那郭姑娘,杜天林只覺內心一顫,那影像象是要模糊卻又清明,他呆呆地站在當地,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老僧雙目望着杜天林面上微微有些發痴的神情,好一會杜天林吁了一口氣,苦笑説道:“晚輩別師下山不及半載,説實在的,連自己身世且不明,有什麼舊識的女子?”老僧啊了一聲,他望着杜天林有些脹紅的面頰,忽然開口道:“咱們不談這個吧!”杜天林只覺心頭一鬆,連忙接口説道:“大師,晚輩還有好些話要相問呢!”那老僧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有資格知道這些事的!”杜天林雖然不明白他説的是什麼意思,但既聽他如此説,連忙道:“敢問大師與那八玉山莊有什麼關係?”那老僧的面上緩緩過複雜的神情,他的目光漸漸移向遠處,平平地注視着口透過的天光,好一會才開口説道:“這一個問題的回答,將包括你心中一切想要知曉的事實!”杜天林心中一跳,暗暗忖道:“看來這老僧是一清二楚的了!”他口中説道:“大師請説,晚輩洗耳恭聽!”那老僧嗯了一聲,緩緩説道:“説起來,這要從三十年前説起,那時候,老衲正值壯年之時-一”三十年前,當中原武林正值低落之際,西域脈之中卻出現了一個蓋代奇才,這個蓋代奇才對武學上的領悟能力之高,實是百世所僅見。

偏偏他一生嗜武如命,年及弱冠之時,中武學已然十分深厚,一身功力也出奇地高強,西域一帶人都稱他為神龍。

這時,他突然生出一個想法,想到中原西域兩脈源,究竟是孰盛孰衰,他想要找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因世居西域,對中原武林陌生的很,上幾代所傳種種有關中原武學,總是有些誇大其實,是以在‘神龍’的心目之中,中原的武學高深難測。

但他既存心把兩脈作一個比較,便不想那中原一脈源,全心全力致志於西域武學。他化了十年的功夫,西域絕學在他身上可説已練至絕頂,他有了充分的信心,這時才開始打算向中原進軍。

在十年苦修之時,他因要屏棄一切,致志一事,是以在一處‘回龍古剎’中帶髮修行,苦研本門絕學。

當時回龍寺中原還有一個帶髮修行的執事,稱為白執事的,也是二十之年紀,‘神龍’入寺不久,發現這白執事身懷一身上乘武學。

‘神龍’大興趣,便常常和白執事談論武學,發現那白執事造詣之高,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要知那時他雖然僅三十左右,但一身功力已然出奇高強,那白執事不在他之下,兩人談論了幾次,便成了莫逆之

漸漸地,神龍發現白執事的武學路數和自己不甚相同,那白執事的武學乃是集數派之長,匯合而成。

常常在推究一些道理之時,兩人想法往往大相徑庭,而最後終又不差分毫。

白執事當時便説武學源有別,但殊途同歸,其最後終結的道理不會相差。

神龍卻是不能接受這一個觀念,他仍認為專攻為上,是以兩人意見相歧,後就很少相論武學,但兩人的情仍然不變。六個年頭匆匆地過去了,神龍的過人天份硬生生地帶着他一步一步跨向武學極頂,這時他有一個覺,自已超過白執事的能力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切事情忽然接二連三的發生,整個地影響了神龍的一生以及西域武林!

當時西域武林能人輩出,名手甚多,大多移向中原去了,闖下了赫赫聲名的不乏其人。

有一,有一個枯瘦的僧人來到回龍古剎,説是要見寺中主持。

主持與他相見,談了幾句,主持便匆匆一人退出,到後面找着了“神龍”面極為沉重地對神龍説道:‘有一位方自中原回來的大師,指名要見你哩。’神龍當時有些奇怪地問道:‘自中原回來?那麼那人原先是西疆人士了?’主持點了點頭,神龍想不起有什麼人會如此,便又問道:‘那僧人是何模樣?’主持一沉説道:‘年約四句上下,身體卻是出奇的枯乾。’神龍當時便想起了一人來了,他面上神驟變,點了點頭道:‘原來是他。’那白執事在一旁聽他們的對話,這時忍不住口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神龍微微吁了一口氣道:‘這個人是小弟的大對頭,許多年未曾聽到他的訊息了,原來在中原一帶行走。’白執事啊了一聲,又開口問道:‘他此來可是尋找什麼麻煩麼?’神龍雙眉皺起,沉了一會道:‘這個-一小弟也不知究竟,不過怕是有此可能。’白執事望了那主持一眼,緩緩説道:‘若是如此,爭執起來,最好是遠離寺中,行動之間也比較方便。’神龍點了點頭,面上卻隱隱出難

主持與白執事都不明白他心中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神龍噓了一口氣道:‘只是小弟隱身此地六年,便是要求得一個清靜之處,卻不料仍然被人尋找上門,看來,這裏又不能久留了呢!”白執事從他的語氣之中,知他一氣苦研,對於這種個人的爭強鬥勝已毫無興趣,是以不想一會那枯瘦的對頭,白執事沉一會,緩緩道:‘這樣説,不如由白某代去相見如何?’神龍微微一怔,隨即面,連連點頭道:‘如此多勞白兄了!’白執事向主持點了點頭,主持便起身帶路,白執事跟着身後一直走到前廳,那神龍想看看究竟,也悄悄隱身在殿內側,一見那枯瘦僧人,果然便是自己的大對頭。

那個對頭的功夫相當深厚,但神龍深知白執事之能,並不擔心。

白執事來到大殿之中,對那枯瘦僧人行了一禮道:‘大師是尋找神龍來的麼?’那枯瘦僧人似乎不料出來一個陌生入,而且對自己相問,他微微點了點頭。

白執事故意笑了笑道:‘那可不巧——神龍已離此寺他去了呢。’那枯瘦僧人面上神一變,冷冷地道:‘不知閣下是什麼人?’白執事道:‘在下麼?在回龍寺中管事的。’那枯瘦僧人突地上前踏了一步,那白執事有意無意之間向後一挪身形。

在側室內的神龍看得不由暗暗讚許,他素知那枯瘦僧人生陰狠,他上跨一步,無聲無息之中已佔得主位,很可能隨時便發出極厲害的招式。

那白執事一挪身形,卻穩穩在右側搶得平位,就看這一個小地方,那白執事在武學的造詣上的確可謂純到家的了。

果然那枯瘦僧人面上現出驚震之,半晌才緩緩説道:‘閣下是否記錯了,貧僧有把握,那神龍必然在回龍古剎之內。’白執事微微一皺眉道:‘在下在這古剎之內十年有餘,對這古剎中事太過悉,那神龍不在此寺之中!’白執事的口氣並不太和善,那枯瘦僧人似乎不料對方忽然跑出這樣一個人來,他為人心深沉,並不動怒,只是哼了一聲,轉變語氣説道:‘那麼,他現在到什麼地方去了?’白執事略一沉道:“臨行之時並未提起。’那枯瘦僧人伸手入懷,緩緩摸出一張信箋來,口中説道:‘閣下尊姓大名?’白執事道了一聲不敢,回答道:‘在下姓白。’枯瘦僧人嗯了一聲道:‘原來是白施主,可否將這一封信箋替貧僧相傳給那神龍?’白執事故意沉了一會才道:‘這個-一若是在下與那神龍再有聯繫,自當轉告。”枯瘦僧人點了點頭,右手緩緩伸了出來,將那一張信箋文於白執事手中。

白執事見他突然改變態度,心中雖有幾分疑心,但他到底長年居於寺廟之中,用心不夠深沉,伸手接過。

剎那之間白執事只覺得周身一寒,有一股無比的古怪覺在自己四周散開,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一連倒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