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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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跟蹤點，兩人怎麼也沒有找到通往地下室的門。

這個方面，歐陽冷不如歐陽辰，歐陽冷其實有些擔心，因為那個圓點停留了有五分鐘了，五分鐘，能做很多的事情。

比如説殺人！

歐陽冷聽得歐陽辰説菩提樹對他爸爸催眠，他很擔心，菩提樹會利用爸爸做不該做的事情，從而控制爸爸，他們這樣的人，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而且歐陽冷也很清楚，大家手上都有不少人命，但都沒有證據，比如説他自己也曾經殺過人。

一旦被人拿住證據，那情形就很不一樣了。

歐陽辰早就知道了事情的重要，不然他會跟歐陽冷先算賬，再救人。

歐陽辰圍着公安局轉了一圈，然後走到一扇生鏽的門前站定。

歐陽冷看了看，果然鎖有最新動過的痕跡，看樣子不是正常打開。

歐陽辰找了找，沒有找到東西，歐陽冷看了歐陽辰一眼，拿出一鋼絲，對着鎖孔捅了捅，很快門就開了。

"不錯！"歐陽辰很是讚賞，他剛才並不是沒有帶東西，而是想試試歐陽冷到底有幾分能力，看這練程度，和他竟不相上下。

兩人進到裏面，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找到入地下室的進口。

裏面很黑，空間不小，卻只有一扇窗户能漏下光來，不過兩人沒過一會兒就適應了環境，這裏面動靜不能太大，不然肯定會把對方驚動。

歐陽冷和歐陽辰都看着地上的痕跡，因為四周都是灰，顯然很久沒有清掃，地上橫七豎八地倒着一些傢俱，看樣子最後的人離開的時候很匆忙，但仔細一看就不是那麼回事，這些竟然是打鬥的痕跡。

透過小小的窗户的光線，歐陽辰看到牆上黑的痕跡，以他多年的經驗，是血跡的可能更大。這個地方果然不簡單，大約誰也沒想到公安局的邊上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吧，若不是來救人，他或許會察看一翻，可現在他沒有這個功夫，歐陽明和李麗的死活，他並不在意，可一聽到歐文會出事，他心裏就有些不，雖然他一直認為，他是巴不得歐文消失的，可現在，不知為何，竟然有些不想歐文有事。

難道他真的把他當成了親人了嗎？

歐陽辰苦笑，也許是為了歐陽冷吧，這個孩子，聰明早，卻和他當初一樣渴望親情。

歐陽冷顯然也察覺到了這裏的不對勁，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照理來説，這天應該沒有那麼熱，可歐陽冷沒來由地有些害怕。

兩人通過地上的痕跡找到了入口，並不隱蔽，當初也許只是用來存東西的地方，兩人躡手躡腳地下去，走到轉彎處時，裏面有燈光透了出來。

果然有人！歐陽辰看了歐陽冷一眼。

除了燈光，下面還傳來血腥的味道，很濃很濃，明顯是剛剛散發出來的。

歐陽冷畢竟是個孩子，他的心智並不像他一般經過了血腥的鍛鍊。

"怕了？"歐陽辰沒有發聲，只是做了一個口形。

歐陽冷顯然看懂了，搖頭，也説了一句，"我沒事！"歐陽辰拿出手槍，而歐陽冷也拿出了銀子彈，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向前移動。

到了拐角，歐陽辰判斷裏面應該是一個大間，歐陽冷對歐陽辰示意自己先探頭觀察一下，他對自己的身手比較自信，畢竟他是從小練的。

歐陽冷輕輕地探出頭，迅速觀察裏面的情況，可裏面除了呆呆地坐着歐文，地上還有兩具屍體。

歐陽冷跳了過去，對着坐着的歐文輕喚了一聲:"爸爸！"而就在同時，牆上的鐘忽然發出了整點報時的聲音。

"鐺，鐺，鐺······"歐文睜開了眼睛，惘然地看着歐陽冷:"我怎麼會在這裏？"歐陽冷到十分不妙，顯然歐文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歐文身上明顯有濺出的血跡，可以推斷出，死者死時，他在現場，歐陽冷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歐陽辰看着地上的屍體，抿不語，原本冰冷的臉，更冷了！

"爸爸，你沒事吧！"歐文撫着前額，想了想:"頭有些痛，我似乎要跟一個人見面，可為什麼我竟然不記得了！"歐文向來是小心謹慎的人，他做事從來都有條理，歐陽冷很清楚，他爸爸失去的那段記憶很不簡單。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歐陽辰問。

歐文這才發現歐陽辰在邊上，"你怎麼也在這裏？你也來找我，我怎麼會在這裏？"歐陽辰看着歐文的眼睛，終於確定，"你果然不記得了！"歐文不明白歐陽辰説的話，歐陽冷倒是清楚了，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不記得——是，我也覺得忘記了什麼，好奇怪。"歐文了自己的頭。

"不奇怪，你被人封存了部分記憶。"歐陽辰往右走了一大步，讓歐文看清地上的屍體。

歐文也不是那種沒見過屍體的人，他幫他們做事，這種事情雖然沒有親自去做，但也見過不少，只是這兩具屍體，似乎有些眼。

"他們——明弟，母親！"歐文忽然站起來，那一瞬間有一點恍神，他失去的是記憶，並不是智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是我殺的？"歐陽冷不敢説話，他畢竟是一個孩子，事實上，他爸爸説得沒錯，人是他殺的。

歐陽辰卻沒有同意:"確切地説，有人利用你的手，殺了他們，他們不過是死於你手，卻不是你的本意，你用不着自責。"歐陽辰果然不適合安人。

歐文想得再開，那也是自己的親人，一個弟弟，一個親生母親，哪怕是再怨再恨，也不該殺了他們，歐文的心情十分複雜。

歐陽冷看了歐陽辰一眼，他也不是一個善於安人的人，最後拉了拉歐文的袖子:"爸爸，你不是故意的。"歐陽辰則蹲下來看了看他們的傷口，這兩人生前遭遇到了待，傷口很多，而這裏只有一個人自由活動過的痕跡，可以斷定，待他們的人就是菩提樹。

"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愛好。"歐陽辰若有所思地看着慘不忍睹的屍體。

歐陽明樣貌還是不錯的，雖然不像歐文這般優雅，歐陽辰這般冷傲，卻也別有一番清秀，原本他可以做一個好人，只怪李麗寵得太過了，養成這種紈絝的子，又偏偏遇上了歐陽辰，所以才無出頭之。

歐文聽得，走上前，只見歐陽明衣衫不整，明顯是受到了侵害，歐文喃喃自語，有一瞬間失神，"怎麼會這樣？"歐陽辰冷冷地看着歐文，"麻煩你有點腦子好不好，這不是你做的，你才來了多久，最多殺個人，不太可能做出這個事情來，虧你還是個醫生，連他身上的傷至少過了一天都看不出來。"歐文很自責:"我還是來遲了！"

"人各有命，是他的命不好，怨不得別人。"歐陽辰看了歐陽明和李麗一眼，他對李麗沒有好，對歐陽明也沒有什麼覺，但歐陽明略微有一些轉變他還是看在了眼裏。

他想要做個好人，可老天終究沒有給他機會。

更慘的人他都見過，只是他多少和自己有點血緣關係，所以有些不同，歐陽辰也覺得奇怪，對於歐陽明，他向來沒有什麼好，哪怕知道他出了事情，他也提不起關心，這跟歐文出事的覺完全不一樣，有些事情，哪怕是自己都無法解釋。

歐文經過了這一次，明顯神狀態不是很好，歐陽冷和歐陽辰都沒有多提他被催眠的事情，歐文也沒有説。

"我們走吧，説不定他還有後招，看來我們一進來，他就發現了，不然也不可能跑得這麼快。"歐陽冷指着另一邊説。

做為殺手，對退路特別，而歐陽冷剛好也是被當成殺手來培養的。

"我的人快來了，這裏有他們會處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可不是好呆的地方。"畢竟這裏是公安局，雖然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若是菩提樹栽贓的話，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