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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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是他娘留下來唯一的遺產,原本是塊貧脊的雜糧地,經他歷時五年的改建之後,如今成了風格別具的大宅院。
屋子雖大,但因乏人照料,灰塵、蜘蛛散佈得好不荒涼。
段樵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大略整理出兩間廂房來。
把杜飛煙放在其中一間的牀榻上,看着她如畫的眉目,他心裏居然有些兒莫名其妙的顫動。
唉!兇婆娘,他還是少理為妙。
趁她昏末醒,趕緊替她療傷才是重點。
他的手才觸碰到她的襟口,又不免躊躇起來。人家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他怎能…
“嗯哼!”也許是傷勢太重,昏睡中她依然痛苦的呻。
罷了,救人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一解開她衣裳上的盤扣,段樵再度被她的雪膚凝脂,震撼得心緒狂跳。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坐懷不亂…他像唸咒一樣的喃喃自語,勉強定住心神。
她前的肋骨一共斷了兩
,他為她接回原位,還用木板將其定住。待重新為她穿好衣服,才發覺她從臉頰到腳踝,不是瘀青紅腫,便是擦傷破皮,於是他一一照應過,待包紮完畢,心想大功告成,可以好好休息一會…他的雙瞳卻不經意地瞟向她凌亂不整的衣衫…
某個認知瞬間砸入他疲倦已極的大腦,他霍地跳起來,退了兩大步,黝黑的面龐滿是紅。
他把人家千金小姐的身體全看了,也摸遍了,這…該如何是好?
不善應對,更拙於處理男女間事的段樵,幾乎是倉皇地奪門而出,衝向庭院。
這形同毀了人家姑娘的名節,即使此刻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但事實終歸是實,杜飛煙遲早也曾發現。她會諒解他是情非得已的嗎?
他怔忡地看着自己雙手,憨然的苦笑…
猶似雷殛暢全身,在可恥的快
拂掠後,良心的忐忑正毫不客氣地凌駕上來誅伐他,使他連忙將雙手直往身上
,想把那種軟軟的、甜膩的
覺
去。
他並不認為自己配不上杜飛煙,以世俗評定的條件,他尚且有資格瞧她不起呢!
可問題出在他本不想要她,像她這種兇巴巴的女人最教男人反
,他寧可要一個相貌平庸,但知書達禮、温柔婉約的
子,也不要天天像上戰場,得隨時隨地準備和她廝殺一場。
可是…他看了她的身子呀!是不是該加減負一丁點責任呢?
段樵苦惱地陷入二十六年來最大的困境之中,他如木頭人般地佇立風中,不斷地、重複地長吁短嘆。
自寤寐中幽幽轉醒,身上的疼痛便攀上知覺,不留情地張牙舞山起來。理智要她醒來,但肢體的貪戀卻又讓她窩回被褥裏。
好香!
是初才摘的“蓮花茶”的氣味,她從小錦衣玉食,對於上等貨
無不知曉一二。
她委婉地經嘆,睜開水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朵雪白的小花;再往外望去,窗台邊布簾輕揚,隱隱約約可見扶疏的花木,這兒是什麼地方?
杜飛煙倉皇地支起身子,環顧四周…好痛!
一陣椎心的痛楚令她痛得險些又昏過去。柔美本能地撫向脯,這是…她的腦海中不期然躍上一張驃悍的、冷硬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是他嗎?
完了完了!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他八成,不!是九成九乘機討了她的便宜。杜飛煙急急掀開衣袖,臂上的守宮砂依然晶瑩婉約,他居然沒有…他怎麼可能沒有?!
“醒啦!”段樵像風一樣,悄沒聲息地走了進來,手上捧着一隻托盤,上頭有包子、饅頭、醬其三大盤。
“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