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什麼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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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撤下，餘邊喝着比越南茶更苦、更澀、更難喝的茶，邊質疑這個時代的炒茶技術。

呂襄譯放下茶盞，進入正題“，你説説，你怎麼知道有人要陷害我母親？”這次她沒忍住，噗！茶噴出口，要不是死命摀住嘴巴，連那些好不容易下去的米飯都會跟着噴出來。

“怎麼啦？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呂襄譯問得既温柔又親切，像顆温暖的小太陽，讓女人的一顆芳心在瞬間融解。

“不、不必了…只是…只是…”餘支支吾吾老半天，呂襄譯發揮無比耐心，柔情似水地問:“只是什麼？”

“可不可以請你別喊我？”她一臉為難地望向他。

璟叡抿暗喜，襄譯對女人向來無往不利，沒想到會在個小丫頭身上鎩羽？

濃眉微挑，不明白為什麼，見襄譯在餘面前吃癟，他心頭…樂的。

千萬不要低估呂襄譯對金山銀山的包容力，被掃了臉，他依然温柔，再接再厲。

“不喊，要喊什麼呢？妹妹？小？”他越湊越近，餘越退越遠，她看見大野狼的獠牙在眼前晃。

“呃，如果、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喊我小魚。”

“小余？小魚？好可愛的名字，好，就喊你小魚。爺告訴你，往後有什麼事，爺給你撐，要是有不長眼的下人敢欺負你，立馬告訴爺，平王府就在叡園隔壁，幾步路就到了。”

“是，謝謝。”餘依稀彷佛看見自己的心肝腸肺腎，正被一一摘除。

“好啦，快點説説，你怎麼知道有人要陷害我母親？”怎麼回答？原主的事她半點印象皆無，那些記憶和被杖刑的傷痕一塊兒被刪除了。

見餘沉默，他再度催促“別怕，有爺作主呢，誰也坑害不了你。”他這麼積極地想要答案，可…答案已成公案，餘只好長嘆回答“我不記得了。”不記得？邀功的大好機會，她居然用這三個字帶過？所以…那個穿越的可能再提幾成？

呂襄譯不死心“你的賣身契已經不在苗氏那裏，別擔心。”她哪裏是擔心，就是…她很想跳腳，穿越這種事不能舉牌昭告天下吧。呼…再嘆。

“奴婢撞到腦子，什麼都不記得了。”撞到腦子？胡扯，大夫説過，她身上沒傷、腦袋沒傷，整個人好得不得了。

與璟叡對視一眼，呂襄譯結束試探，退回位子上，由璟叡接手。

璟叡走到餘面前，定住，俯視快被嚇慘的小姑娘。

餘抬頭，整個背貼在椅子後靠，仰視高大的男子。

他不笑，臉龐嚴肅得像個將軍，身材高壯得像個將軍，專注的目光像個將軍，他全身上下出將軍的肅殺氣息，這樣的氣息讓人情不自軟腳，情不自對他俯首稱臣。

心速加快，動翻騰，像是有人朝她口倒進一桶灼熱岩漿。

“你叫什麼名字？”璟叡問。

她自稱小魚，他們沒有奇怪反應，而美得像妖孽的爺喊她“餘”加上“”

…

她大膽假設，原主的名字和她前輩子一樣。

猶豫三秒鐘，她拚了！

“回爺的話，我叫餘。”

“家裏有誰？”與璟叡對視，她決定再賭一把“爹、娘、哥哥。”她説得小心翼翼，卻引來璟叡和呂襄譯嘴角擴大的笑意“餘”家裏半個人都沒有了，她的娘、爹、哥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他們的笑讓餘自我懷疑，賭輸了嗎？

璟叡問:“你不是撞到腦子，什麼都不記得，怎麼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家裏有什麼人？”對哦，前後矛盾了，餘閉上嘴，在心裏碎碎念着“沉默是金”璟叡難得用哄人的口氣説話，但他哄了，並且哄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