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江南蘇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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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夕覺得奇怪的道:“我倒想知道,是什麼人能夠讓我興趣。”殷燕燕神秘兮兮的道:“楚方玉。”莫浮雲兩眼猛然一亮,拍手道:“江南才女楚方玉?”殷燕燕哈的笑道:“正是。”李沉夕見莫浮雲有些動容,奇道:“少兄,這楚方玉是何人?”莫浮雲讚道:“天下才女,唯有江南蘇楚,二女不僅工於詩詞歌賦,其才情不下於李清照之下。當年朱元璋派外甥養子朱文正攻下婺州,擒得江南才女蘇妲妹,獻於朱元璋,朱元璋為名正三軍不為美女所顧,毀掉大業,當眾殺掉蘇妲妹。”李沉夕怒道:“殺一女子,而震三軍,豈不寒了天下名士的心?”眼前似乎看到被綁向刑場的蘇妲妹,一縷鮮血隨着鬼頭刀劃過的弧線飛濺出去。
莫浮雲點頭道:“正是,後來朱元璋厚葬蘇妲妹,在其墓前立下‘罪己碑’坦然承認失誤,後來又三顧茅廬,終於請得浙西四賢出馬,劉基、葉琛、宋濂和章溢出山,如此才有瞭如今的局面。而楚方玉便是和蘇妲妹齊名的才女,據説其才情驚人,容貌亦是天下一絕。”莫浮雲細細數來,如數家珍,這些自然是得源於聶紀雨的教誨。
李沉夕這才明白事情始末,點頭不已,殷燕燕則是有些佩服的道:“我還以為你居在深山中,不聞天下之事,沒想到知道得比我還清楚。”莫浮雲眼神直視着殷燕燕説道:“若是楚小姐真在此的話,莫某人便定要仰慕一番了。”殷燕燕只覺得他目光如炬,夜之下,正氣浩然,不由得一驚。
李沉夕也説道:“世間有如此奇女子,李某也要見上一番。”殷燕燕正道:“人倒是在城裏,見不見得到,倒要看你們的本事了。”月下,三人三影,對影成形,而殷燕燕此時真正的看清楚二人,只覺得二人在自己所見過的男子中真的是鶴立雞羣一般,昂爾出眾,只是若要將他們比出高下,卻又難上加難了。
莫浮雲回到房中,靜下心來,腦海裏浮現出紙箋上的招式,忍不住心念一動,從間出定光劍來,油燈下,定光劍竹般的劍身閃出微微毫光,如同處處都是燈一般,卻又無從燃起,莫浮雲手持定光劍,按照記憶中的招式一招招使出,劍化刀式,雖無足夠的霸氣,但是招式上卻是做足了,劍使劍招,更是暢無比,似乎每一式都是為自己量身而做似的。
莫浮雲舞得正高興,突然輕微的一聲“咦”傳來,莫浮雲面微變,連忙將將劍收於間,沉喝一聲:“誰?”然後快步打開門,打開而來,卻見無人在外。
莫浮雲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聽錯,對自己的聽覺他絕不懷疑,自己會劍法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説出去的,但是更奇怪的是,堂堂一水連天中,竟然有人到此偷窺,莫浮雲不得不注意了。
思酌一下,莫浮雲連忙朝着寒箏所在的房間走去,卻聽身後衣炔身一起,身體突然一輕,一隻手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莫浮雲暗道不好,右手按,定光劍立刻落在手中。
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似乎也驚奇莫浮雲的速度,另一隻手連忙點中莫浮雲的位,想要制止住他。
他卻不知莫浮雲本不怕點之功,待他動手的時候,莫浮雲的劍猛然一劃,竟將他的手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來,黑衣人悶哼一聲,趁着莫浮雲劍勢未成,一掌拍在莫浮雲背心上。
莫浮雲只覺一股強勁的內力從背後壓入,咬住牙硬是沒叫,倒是一個踉蹌逃離了黑衣人的控制。
雖然有傷在身,莫浮雲立刻豎劍在手,準備使出如意三決的第一決“獨坐幽篁”黑衣人右臂被劍劃傷,鮮血滿地,看似傷勢也不輕,如果此時莫浮雲高聲一喊,黑衣人必定處於劣勢,黑衣人眼神一轉,朝着莫浮雲狠瞪了一眼,身形朝後一退,迅速消失在夜中。
莫浮雲則將劍一收,再也壓不住體內沸騰的血,張口吐出一口血來,嘴裏充滿了腥味。
莫浮雲用手將血擦了下,費力的邁步走到寒箏的門前,無力的敲了敲。
寒箏輕聲道:“是雲兒,進來吧。”莫浮雲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門一推,跟着門打開一起朝地上倒下去。
寒箏見到滿身是血的莫浮雲就要倒在地上,大驚失,連忙一個箭步來,將莫浮雲扶起,叫道:“雲兒?”莫浮雲已陷入昏之中,寒箏連忙探下莫浮雲的脈象,這才知道他受了嚴重的內傷,連忙將其扶到牀上,從行囊中拿出門中特製的藥丸和銀針,先讓其服下藥丸,然後解開莫浮雲的上衣,再將銀針刺在其周身大上。
原來莫浮雲從小經脈被毀,位處已堵,若是用內力強行疏通經脈為其治療,恐怕會對身體不利,所以只能以藥為主,加以銀針貫通位,藥透其身。
看着莫浮雲面蒼白漸漸變紅,寒箏一顆心才放下來,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莫浮雲終於睜開雙眼,費力的説道:“娘,有人。”寒箏忙制止住他道:“先別説話,娘都知道,定是有人偷窺。”莫浮雲點點頭,心情也跟着平息下來。
寒箏壓抑不住怒氣的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下這麼重的手,娘定會為你討回來的。”莫浮雲的身體便如同一般沒有練武的普通人一般,縱然是江湖的三高手對其重力一擊,也能將其打成重傷。
莫浮雲蒼白的一笑道:“我也用劍傷了他的手。”説到這裏,莫浮雲不由得自豪的一笑,這是他第一次對敵,雖然,只有那短短的時刻,卻讓他終身難忘。
寒箏埋怨道:“你這傻孩子,怎麼不叫人呢?”莫浮雲搖搖頭道:“我相信我能夠應付。”寒箏不再説什麼,再説下去,便會傷到莫浮雲的自尊了,什麼話都要適可而止,只是,讓莫浮雲陶醉在這小小的快樂中,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莫浮雲漸漸的睡去,寒箏心裏卻百集,唯有對莫浮雲,自己才是最無私的,這三刀五劍之式乃是自己苦思冥想而得,想好後便給他,無需任何的代價,這便是世間的親情了吧?想起剛才見他滿身是血的進來,自己心慌意亂之時才明白他在自己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這一年來,莫浮雲已將莫天命的影子漸漸的腦海裏驅逐出去,想到這裏,寒箏不由一笑,卻不知是好是壞,好的是自己不再為相思所苦,終於能夠正眼的面對莫天命了,而不好的…眼神不由落在莫浮雲的上,心裏一驚,想起那被吻之事,面上紅痱紅一抹,剎是動人。
不知從何而來的憂慮,寒箏輕嘆一聲,不免有些傷懷之。
直到清晨的時候,寒箏才離開房間,去見了殷晴雷,將昨夜發生之事説了出來,殷晴雷聽了不由大吃一驚,有人在一水連天重傷了月眉門少門主,此事若是傳出去,哪還得了,一水連天豈不顏面盡失?
殷晴雷連忙召集人手,對島內島外進行嚴密查找,定要將傷了一隻右臂的黑衣人找到。
一宿過去,莫浮雲的傷勢稍有好轉,但是仍然是重傷在身,但是依然心有想法,待到李沉夕前來,寒箏才知道二人要同遊的消息。
李沉夕在寒箏的面前自然不好表出去見楚方玉之事,只得説是同遊,寒箏倒也不加懷疑,只是囑咐李沉夕一定要照顧好莫浮雲。
待到寒箏一行人在殷紅杏的帶領下先行離開後,莫浮雲也慢的回到了自己房間,殷燕燕一臉興奮的闖進門來,卻見到莫浮雲一臉慘白的憔悴樣子,奇道:“你受傷了?”莫浮雲點了點頭,説道:“傷是有傷,不過絲毫不妨礙出遊。”殷燕燕撇了撇嘴道:“看來楚方玉的魅力還真是大,連莫少門主都情不自,帶傷前去,説不定會傳為一場佳話。”莫浮雲一臉正道:“莫某並無非份之想。”殷燕燕説道:“好拉,看把你急得,走吧。”莫浮雲深一口氣,站起身,又覺得口有些疼,李沉夕連忙上去扶住,莫浮雲笑着一擺右手,道了聲謝,説:“我沒問題。”説完,跟着殷燕燕出門而去。
李沉夕凝視着莫浮雲的背影,心裏有些説不出來的滋味,昔思念的那個小女孩,真的就是眼前這個男子,而遭受到最好朋友的背叛後,李沉夕更是不自覺的在莫浮雲的身上多投注了一份情,無論如何,莫浮雲都是他心目中願意去親近,願意做為最好朋友的人,莫浮雲雖不知道李沉夕對自己有如此深厚的情,不過和他也是相談甚歡的君子之,堪稱好友了。
漢水一脈有一座江城,依山而建,與水為鄰,在漢水域裏雖算不上什麼繁榮之地,卻是一個人傑地靈之所,因其僻靜而深受文人墨客的喜愛,久而便成了文人墨客的相約之所,昔浙西四賢會聚金陵,論詩談文,而楚方玉一本《荊楚會詠》引得眾人側目,於是便有了江南才女之稱,殷燕燕便説這本書便是楚方玉在江城所做。
殷燕燕竟會知道如此隱秘之事,莫浮雲不由有些吃驚,心下懷疑她會不會是楚方玉的閨中秘友,如此一文一武,倒也不失為良伴。想歸想,莫浮雲最終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