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兵符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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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與小蝸牛跟着那侍女一路走,小蝸牛在解手之後,小辣椒便對侍女説:“勞煩先帶她回去,我要大解呢,別等我了,我自己知道怎麼走。”那侍女猶豫了一下,小辣椒便霸道地説:“行了,行了,你就在外面等着吧,連拉個屎都要盯着,你們稷山縣的衙門也太讓人震驚了。”侍女見小辣椒神不好,便連忙道:“那倒不必,這位小姐,我們先回去吧。”小蝸牛雖然不知道小辣椒要做什麼,但是素來知道她明,所以也不壞事,只説:“那你快點回來,可別了路丟了我們震山縣的面子。”小辣椒趕蒼蠅般道:“走走,你以為我是你?”説罷,連忙鑽進了茅房。
那侍女只得帶着小蝸牛離開。
小辣椒看着兩人走開,在茅廁裏呆了一陣子,然後大模廝樣地走出去。她也不偷偷摸摸,便徑自往內院裏走去。當然,她是避過官差和衙役的視線。有下人看見她走過,只是她不鬼祟也不形跡可疑,也就沒有人上去問她。
走過內院,便徑直往偏廳走去。只見偏廳大門外有許多官差在守護着,隱約可以看到裏面有人談。小辣椒身形一閃,便從一行果樹邊上閃到了窗底下。
裏面説話的有幾個人,説話的內容小辣椒聽不清楚,只隱約聽到了幾句,似乎不是談得十分愉快。因為小辣椒看那其中兩人的神雖然謙恭,但也都帶着一絲厭惡。
小辣椒心中有數,便從窗下站起身來,有些糊地走到偏廳門前,故作疑惑地説:“咦?我家大人呢?”幾名官差馬上上前攔截她,怒道:“你是誰?是誰讓你私闖進這裏的?”説吧,便要扭送她出去。
小辣椒還不等他們靠近,便伸手道:“我家大人呢?我是陪我家大人來的,不就去個茅廁,怎麼不見了她?”那衙役橫道:“馬上出去,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裏面的人早聽到動靜,只見一個年級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人走了出來,他眉有些秀氣,整個人帶着一股陰柔,連眼光都是陰冷的,容貌倒也不差,身穿淡黃的衣裳,其他都是極柔和的顏配搭,而他竟然還帶了一隻耳環,他掃了小辣椒一眼,冷問:“你是誰?”
“我叫杜晶晶,是陪同我家路大人前來拜訪的。”小辣椒也不懼怕他,不過他的眸光到底是恐怖了些,小辣椒心底有些起疑,這人武功不低吧?
男人蹙眉想了一下,用手摸了摸額頭整齊挽起的發淡淡地説道:“小同,帶她出去正廳,大人馬上便出去。”
“是,主簿大人!”一名衙役上前對小辣椒道“這位小姐,這邊請!”小辣椒掃了一眼廳內,見幾名身穿官服的人在喝着茶,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煩。她不説什麼,跟着那衙役出去了。
路陽見小辣椒回來了,便問道:“我們等了多久?”
“約莫半個時辰多了。”小蝸牛嘴道。
“好,告辭了。”路陽淡淡地喝完最後一口茶,然後把杯子倒扣在桌面,淡然起身,對那一直招呼她們的侍女説:“告知你家大人,就説本官有事,要先走一步,若是他要找本官,請讓他準備好本官需要的東西。”侍女急了“大人請稍等一下,容奴婢前去稟報一聲。”
“不必,我們走!”路陽容貌平靜地説。小辣椒和小蝸牛也不問原因,便跟着路陽走了。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才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而來,當然,他的匆匆許只是樣子而已。
那侍女上前道:“大人,她們已經走了。”早有人在路陽走的時候馬上去稟報朱勝宇,他見路陽果真走了,也鬆了一口氣,道:“走了?走了也好,免得花時間應付!”他掃了一眼茶几,有些奇怪地問:“這杯子怎麼反扣在桌子上?”侍女道:“是那路大人反扣的,她還説了一句奇怪的話。”朱勝宇一愣:“什麼奇怪的話?”
“她説,若是大人想要找她,就要帶同她需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她也沒説。”侍女側腦子想了一下。
朱勝宇面容有些冷凝,對侍女道:“快請刁大人!”侍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馬上跑了進去。過了一會,便見一個瘦小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大堆官差衙役,他顴骨突出,兩頰內線,眼睛很小,眯起來像是一條縫,嘴巴卻奇大,整個面相是十分滑稽的,他即便帶着一臉的嚴肅,但這份嚴肅卻也是大打折扣的。而那陰柔的男人也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怎麼回事?”知府刁任德問道,説話的時候,眼睛眯得更細。
“大人請看!”朱勝宇指着之前路陽反扣杯子的地方,那裏明顯可以看到一個水印,水印過了許久,但是不知道為何卻依舊清晰,上面清晰引着幾個小字“大朗王朝太后親領親兵虎符”字樣。
“太后兵符?”刁仁德大驚失。
“是真的嗎?”朱勝宇慎重地問道。
那陰柔男子問道:“爹,是什麼兵符?”
“當年太祖專寵太皇太后一人,為怕遭遇後宮和朝中大臣的暗殺誣害,武林中許多好手便廣徵人手,正式編排為太后親兵,太皇太后的孃家,乃是武林中顯赫有名的世家,與嶺南杜家一南一北相呼應,如今親兵的太皇太后親兵的總數,聽説已經超過了十萬。”朱勝宇緩緩説道。
“此兵符,為何會落在震山縣知縣手上?”朱桐問道。
“震山縣知縣姓甚名誰?”那刁仁德急忙問道。
“這倒記不清楚,是個女子,好像姓路!”朱桐回憶了一下回答説。
“朝中的女官只有一人,那便是刑部尚書路陽!”刁仁德臉頓時白煞,驚嚇得一口氣不上來,摁住口拼命呼,隨從連忙扶着他坐下來,從懷中掏出藥放入他口中,並按摩他的口,過了好一會才見他順了一口氣道:“她走之前説了什麼?”朱勝宇連忙問那侍女:“除了説這句,她還有沒有説其他的?”侍女也嚇住了,結結巴巴地道:“沒…。。沒有了,就只説了這句,讓大人準備好她要的東西!”
“她要的東西是什麼?”刁仁德蹙眉想了一下,臉頰越發地內陷了,整張臉像是酸菜一樣擠在一起,十分的難看。
“前兩天有個説是御前侍衞的人來調取那幾宗滅門案的資料,卑職把他們耍走了。”朱桐有些不以為意地道“那路陽有什麼可怖的?如今她也不過是七品知縣,不過她若是要滅門案的東西,那就給她。”
“你想死嗎你?”朱勝宇怒道。
“爹爹息怒,我説的給,並非真的給,她又沒參與過這案子,我們説這些便是全部的人證物證,她能説不是嗎?”朱桐輕蔑地笑了,對知府和自己爹爹的膽小有些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