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雙飛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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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達略帶羞澀地坐到元首對面,單憑她的舉止和表情,這個温柔敦厚又美麗的姑娘,定然不會與克格劃上等號。她對元首笑了笑,侃侃而談——元月的一天,冉妮亞渾身不適,麗達到她辦公室送藥。趕到辦公室時偏巧冉妮亞到衞生間去了,房裏只有伏案辦公的中校。她坐在冉妮亞的位置上等待。
隔壁,新任外軍處處長拜倫正在打電話,宏亮的聲音在這邊清晰可聞。麗達鋭地發現,坐在對面的這位中校對電話內容很興趣,還不時在本子上劃劃寫寫,遠遠超出了高級檔案管理員的工作範圍。而且他看麗達的眼神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晚上,麗達把所見所聞説給冉妮亞聽,冉妮亞一下子jǐng覺起來,她也到這位同事看女人的眼光很像經過訓練的烏鴉的眼神。
“訓練烏鴉?”李德口問道,兩個姑娘面面相覷後忍俊不地笑了。麗達介紹説,烏鴉就是克格經過訓練的男sè。情間諜,他們勾引的對象是那些醜陋、心灰意冷和乏味的中年婦女,要跟難看的、俗和骯髒的鄉下女人,脾氣刁鑽古怪的老女處發生xing關係,而作為經過女sè。情訓練的麗達自然悉他們的那種人的眼神。
元首總算明白了:“就是説,你們訓練時互相勾引,作為xing伴侶?”麗達笑而不答。冉妮亞接着説:“第二天,我把一份重要文件有意拉在桌子上,然後在窗台花盆裏放了微型照相機,每過每三分鐘自動拍攝的那種,結果,不出所料,我一離開,他鎖上門,拿出偽裝成打火機的相機,對那份文件一陣狂拍。”麗達無意中發現了隱匿在東方外軍處的蘇聯間諜,這個事實讓德軍總參謀部震驚不已,連總參謀長哈爾德都驚動了,他把拜倫叫去罵了幾個小時,其中的一句話讓德軍軍官們又羞又臊:“我活了五十年,頭一次看到要依靠俄國姑娘挖出德國賣國賊。”更聳人聽聞的還在後面呢。這位基爾伯特中校在審訊期間莫明其妙地被毒死。顯然蘇聯的間諜已深入到德軍心臟。
冉妮亞心有餘悸:幸虧麗達看出了苗頭,如果這個中校給她下毒,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她的杯子整天放在桌子上。之所以沒有為難她,也許是沒有接到指令,肯定地説,她的份量不足,不值得人家費心。
吃完晚餐,麗達和冉妮亞喝起伏特加,給元首倒上香檳,邊喝邊聊。麗達向好奇的元首講了她受訓中的秘聞…
麗達被招收到克格時還滿腦子的神聖,一位穿着筆軍裝、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嚴肅地問她們:黨和祖國需要你的時候,你會怎樣做?
麗達和其他姑娘們滿腔熱情向黨心,什麼“赴湯蹈火奮不顧身”、“為革命奮鬥終身”、“為**獻身”之類豪言壯語張口就來。
殘酷的現實打破她少女般的憧憬。有一天,姑娘們集中到小禮堂看電影,出現赤。的男女纏繞在一起的鏡頭,黑暗中響起一片驚恐的叫喊聲。麗達也尖叫一聲,渾身的血湧到腦子裏,用雙手掩住了雙眼。
驚叫聲持續了好一會,她聽見坐椅的噼啪聲、開門聲,她睜開眼,有幾個姑娘跑出去了。她又偷偷望了一下銀幕,天哪!赤。的一男一女正抱作一團在牀上打滾…驚世駭俗下她也悟着臉衝出電影室。
校長庫茲卓娃上校給她們開會,她時而沉痛,時而親切,時而威脅地訓話:“同學們,你們都是共青團員,黨的助手,你們口口聲聲要聽黨的話,敢於為革命赴湯蹈火,但怎麼樣呢?黨僅僅要你們看一部電影,你們卻看不下去。”她停頓了一下,裝腔作勢地抹着眼淚:“我承認,電影太麻了。但這能成為理由嗎?不要做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男女間的媾是科學,是人的本xing,你只要相信這是革命需要,你就必須勇敢地面對它…”姑娘們到慚愧,有的輕輕地泣,到辜負了黨的培養和信任。
元首聽得渾身臊熱,半天合不攏嘴,直到冉妮亞伸開五指在他眼前晃動。為了掩飾,他轉移話頭:“你打過人嗎?”冉妮亞嗔怪:“孩子氣。前兩天我還看到過繳獲的一封密碼電報,有斯大林的親筆簽名,內容我都能背下來:聯共(布)zhōngyāng委員會作出如下説明:經zhōngyāng批准,自一九三七年起允許在內務人民委員部的工作中採取體罰手段…作為例外,今後必須要對人民公開的和未解除武裝的敵人採取體罰手段,把它作為完全正確的、適宜的一種手段。”麗達補充説,許多被捕者在審訊中被打死了,然後出具心臟病突發的證明。有的被捕者遭到連續幾個小時的毆打,打得他渾身上下體無完膚,還做了一個繩套,把它套在生殖。器上,然後拉緊繩套。克格圈子裏有種説法:誰不打人,誰就是人民的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人民的犯罪!
“簡直是犯罪”元首評價,繼而作恍然大悟狀,“敢情那個時候就有躲貓貓死、喝開水死、睡覺死、發狂死、上廁所死呀”冉妮亞伸了個懶,帶着殘留的呵欠説:“蓋世太保也不是對犯人禮遇有加。夜深人靜了,睡吧。”李德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只有一張牀,怎麼睡?”冉妮亞又笑他孩子氣:“我跟燕子睡牀,你睡沙發,只好委曲一下元首大人了。”
“燕子?”李德四處張望,然後怔怔地望着麗達,遭到冉妮亞毫不客氣的搶白:“在克格,美男是烏鴉,美女是燕子。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呀?”李德孤枕難眠,麗達講的故事,讓他yù。火燒身,想起一個月前,他與冉妮亞在第11集團軍司令部冒着寒風,在農場月下漫步的情景:在那個東正教聖誕之夜,天空彎雲戲月,在下弦月的寒光映照下,兩人深情地望着對方;在風刀雪劍裏,兩人相擁相扶,從果園走到甜菜地,又從甜菜地走回果園,就這樣走了大半夜。
月光照在掛曆上,2月8ri隱約可見。一股情湧遍全身,今晚又是下弦月,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户映照在兩位美女玉潔冰清的肌膚上,給他一種超現實的美。
“我是元首我怕誰?一不做,二不休,今晚乾脆把兩人包圓了。”他這樣給自己打氣,嗑嗑碰碰摸到大牀邊,撲到她倆中間,輪與她們親熱。房間裏充滿**的拍打聲和yín猥的呻聲。德意志帝國元首被兩個豐腴的女青年壓在身下yín雨菲菲,yín聲蕩語、如痴如夢、如仙如醉。
半個月亮看到德國元首玩起雙飛,羞澀得躲進雲裏。…李德到北方戰區視察。
鵝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地上鋪的是雪,厚厚的,軟軟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皚皚的,又松又軟;樹上蓋的是雪,積雪把樹枝壓彎了。太陽照在冰河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李德的裝甲列車停在姆加車站的一條支線上,北方集團軍羣的將領們奉命上車,北方集團軍羣司令屈希勒爾惑不解地看着在站台jǐng戒的卡爾梅克突擊隊,十分生氣地對赫普納説:“元首竟然把這些個人渣收到自己的翼下,簡直是給他自己臉上抹黑。”赫普納勸他看開點,這些突擊隊員戰功顯赫,總司令連他也捎帶着罵上了,説他與這些垃圾們沆瀣一氣哄騙他。
屈希勒爾上車,笨重的馬靴踏在雪上,腳下一滑就要撲在鐵梯上,幸虧旁邊一人及時扶住。他道聲謝謝,抬眼一看,扶他的人正是卡爾梅克人,他一把甩開,定睜瞅了眼對方的肩章,臉上睛轉多雲加冰雹:“怪事,法庭沒判你罪已經不錯了,竟然還升官了。”元首坐在長桌子頂端,兩邊是勞希契和哈爾德,鮑曼坐在元首身後,與冉妮亞輕聲説着什麼,可能他講了個笑話,惹得冉妮亞笑了——那種非常開心又極力壓抑的笑。
元首斜着身子困難地扭過頭,兩人異口同聲地男女聲二重唱:“我給她講漢堡市市長的笑話。”
“他給我講…”昨天在車站上,送行的希姆萊給鮑曼講了個笑話:他帶着組織部門前往漢堡考核市長,準備提升為漢堡大區區長,考核組前腳剛走,有人偷偷看見那位高興得發狂,一會對着鏡子手舞足蹈,一會兒在地毯上打滾。消息傳到希姆萊耳朵,很自然,這位仁兄的升官夢破滅了,正應了一句話:樂極生悲。
元首聽到鮑曼繪聲繪sè的講述,也尖酸地笑了,二位總長一邊笑一邊打量着走來的屈希勒爾,上將以為笑他,在自己身上打量着,並讓隨從找來鏡子。
德軍北方集團軍羣第16集團軍、第18集團軍、拉普蘭集團軍和第4坦克集團軍司令都到齊了,按照元首的命令,第41裝甲軍軍長莫德爾和第8師師長布蘭登貝格爾少將應邀參加會議,惹得大家都要看上他倆一眼。
一陣椅子在鐵板上移動的嘈雜聲中,元首從地圖上抬起頭,對屈希勒爾擺擺手説,他想聽到集團軍司令們的彙報,從北往南全面彙報。
屈希勒爾坐起身子,示意先從拉普蘭集團軍開始。於是,迪特爾二級上將開始彙報極北地區的戰況,被李德沒好氣地打斷了:“不用匯報了,在你們的眼皮底下,美國人和英國人把一船一船的坦克卸在摩爾曼斯克港口,而你們只有眼睜睜地看着。”迪特爾二級上將知趣地閃到一邊,不再作聲。接下來第4坦克集團軍赫普納、第18集團軍林德曼騎兵上將、第16集團軍佈施二級上將都報告了各自的準備工作,並談了下一步的打算,屈希勒爾最後進行了彙總。
彙報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元首時而聚jing會神地聽着,時而jing神抖擻地在車廂裏踱步,時而俯下身子在地圖上尋找什麼,時而斥責幾句,時而不失時機地發表宏論。
那些沒有彙報任務的將領,比如莫德爾和第8師師長,不時好奇地偷看鮑曼,不光是看他斜靠在冉妮亞肩膀上睡覺,而是看他穿着一件藍sè的西裝,而不是行政官員制服。
元首的機關作風整頓初見成效。原先第三帝國制服成堆,連燒鍋爐的都穿着制服。現在,公務員都下了制服,穿上了莊重而不失活潑的西裝。作為元首的秘書長,鮑曼當然要率先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