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莫斯科大閲兵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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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眼睛一亮:咦,這不是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嗎?他迅速搖下車窗,車跟前的那位美男子馬上變成了呆鳥:“元…元首?!”幾秒鐘的訝然後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兩腳“啪”地一碰,在空中劃了個漂亮的弧線,敬了個瀟灑之極的軍禮,讓冉妮亞擔驚受怕起來——不是對這位英俊哥們惜香憐玉,而是擔心元首的安危。
冉妮亞從包裏取出元首送的那把1929年生產的瓦爾特ppk型手槍,飛快地檢查了一遍彈匣槍機,食指套着槍轉了幾圈,把槍到希特勒手裏叮囑道:“這哥們一敬禮,怕是向隱匿在人羣中的殺手指引了目標。等會下車後我不能跟隨你,自己當心點,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你趕緊爬下,不要硬撐什麼領袖形象。”希特勒啞然失笑:“那有殺手。昨晚弗拉夫説,連紅場的每一塊磚都接受過俄羅斯反間諜機構的審查,再説,蓋世太保和陸軍反間諜機構也向我作了保證。”話雖這樣説,他還是乖巧地接受冉妮亞的安排,把手槍別在褲帶上。怕死與猜疑是一切獨裁者的通病,希特勒也不例外。
羅科索夫斯基將軍還在賣呆瓜,沒有任何徵兆,狗蛋大叫一聲猛然加油,大奔馳猝然往前一竄,希特勒與冉妮亞的頭重重在撞在了一起。元首眼前一下子出現了幾百個星星,他強忍着疼衝冉妮亞嚷嚷:“這個羅科索夫斯基不是西西伯利亞前線嗎?怎麼到莫斯科來了?”
“他被召來參加閲兵式吧。”冉妮亞呲牙咧嘴地朝狗蛋揮起拳頭嚷嚷,不過是衝着狗蛋:“貼狗皮膏藥的,他媽的怎麼開的車?”狗蛋猛打方向盤,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一直突到原先的列寧墓旁邊才停下,氣吁吁地以救世主的口吻誇耀説,剛才有人向元首扔炸彈,幸虧他反應快,不然,他們已經一命嗚呼了。
“什麼?我怎麼沒看見?”
“胡扯!”
“鬼貨。”對狗蛋的否定一瞬間爆發,卡爾梅克人還言出手隨,手掌重重落在狗蛋的長脖子上。一分鐘不到,京舍帶領一幫子凶神惡煞的衞兵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上來,再次把元首的行蹤暴無遺,整個紅場上東一羣西一幫閒聊扯蛋的官員們瞬間變成密密麻麻的胳臂叢林向他的車敬納粹禮。希特勒只得提前從車裏走出來,一臉凝重地向主席台走去。斜刺裏閃過來一個引領禮儀小姐,扭着肢緩緩走在前面。即使在萬眾向他歡騰的時刻,他馬上從身邊女軍官身上聞出非常悉的雌荷爾蒙味道,熱血沸騰地緊走幾步,一把扯住她:“麗達——”
“眾目睽睽,多難為情。”麗達笑地拿掉他的手,含情脈脈地望着他,兩人的身軀彷彿斷了電的玩具一樣立在那裏。
“走啊,瞧你。”麗達拌了蜂的嘴動彈了一下,兩人像換了新電池一般,渾身充滿了力量。再次上梯級時覺得腳步格外輕盈。
麗達穿着俄羅斯新式女軍官冬季隊列禮服:灰圓筒皮帽,扎着帶的銀灰禮服將她的玲瓏身材展現無遺。大衣下面是標準禮服,脖子上圍着白圍巾,手上套着棕皮手套,腳蹬黑半皮靴,肩膀上扛着少校肩章,整個是颯英姿,美如冠玉,英武中透着嫵媚無限。
元首一邊向前後左右的歡呼人羣揮手致意,一邊急不可耐地問道:“從那來?”
“一小時前下的飛機。”麗達含情脈脈地盯了他幾秒,回過頭朝拉在後面、裹進德軍軍官團到德軍代表席的冉妮亞調皮地來了個飛吻,聽到對方不無妒嫉地笑罵:“裝什麼大尾巴狼,早知道我也換一套俄羅斯新衣服過把癮。”台階旁邊一名俄羅斯大嬸冷不防衝出歡人羣,在警衞干涉前成功地在希特勒臉上吻了一下,併成功地把一塊十字繡手帕拍到他手裏。受到驚嚇的希特勒對久別重逢的情人撒嬌:“麗達,剛才好險呀,有人想謀害我,幸虧狗蛋反應快,不然…”
“不然個,不過是有個粉絲向羅科索夫斯基扔了個蘋果而已。”麗達的朱皓齒在元首眼前離了,直到她推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跟隨跑下來接的弗拉索夫來到主席台。
“啊呀,安德列,士別一晚,刮目相看呀。”望着全新包裝的弗拉索夫,因意外而錯愕、因錯愕而嫉妒的希特勒口而出。換誰都會嫉妒:這位新俄羅斯武裝部隊總司令鼻子上架着一雙新式玳瑁眼鏡,全套蘇聯大將冬季隊列禮服:帽頂為紅的高筒皮帽、銀灰雙排扣節假禮服大衣,領口、前襟、袖口、衣袋蓋、後帶還縫有紅緣飾鑲邊,金黃的帶,白圍巾、棕皮手套,佩戴大將肩章和紅白藍加poa字母的俄羅斯解放軍臂章,白淨的臉上努力裝扮出一副嚴峻的樣子,玉樹臨時卻硬裝作凶神惡煞相。
希特勒在前排中央位置坐定,心不在焉地與左邊的意大利國王打招呼。由於東非問題,他的意大利戰友墨索里尼對他一肚子意見,這次閲兵故意避着不來,把國王伊曼紐爾三世派來應付門面。希特勒隨意往右瞥了一眼,股上着火一般跳起來:他的旁邊竟然坐着年過八旬的法國總統貝當老先生,着實讓他喜出望外。
希特勒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握住老元帥説:“很高興見到您,沒想到您能親自來出席俄羅斯閲兵式,我代表德國人民歡您。”貝當元帥的花白鬍子跳動着,不亢不卑地回答:“我是來參加俄羅斯閲兵式,你有什麼可高興的。”希特勒雖説碰了個軟釘子,但心裏高興得很。要知道這位一戰時的法國英雄架子大的很,沒人請得動他。一年前拿破崙侄子靈柩安葬儀式,他連發了三道請柬都白搭,這位老元帥沒來出席不説,還在背後説他的壞話。而今天,他卻不顧年高多病前來莫斯科,這真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呀。有這位老元帥給他臉上貼金,他墨索里尼不來算個球呀。他挑釁般地向意大利國王瞪了一眼,又洋洋得意地在貴賓席上掃視起來,臉上的表情像娃娃的臉,不斷變化着——他遇到阿爾巴尼亞國王翁貝託二世友善的臉,旁邊是他的兒子。希特勒把更多的笑容賜予國王的兒子,這位公子哥指揮着意大利裝甲師隨隆美爾征戰亞非,與美國開戰前夕,他還視察過這支部隊。他遇到葡萄牙王位繼承人杜阿爾特二世禮貌的目光,希臘首相特索拉科格羅將軍高傲的眼光,土耳其總統伊諾努冷清清的視線,當然,土耳其外長薩拉若盧宴是德國駐土耳其外長巴本先生的朋友,他向德國元首投去友好,得到親切的回報。埃及國王希勒米二世、伊拉克國王阿里是希特勒一手扶持上台的,自然對他涕零,而沙特國王伊本沙特顯得不亢不卑,與法國老總統有一比。匈牙利攝政王霍爾第、白俄羅斯領導人阿斯特羅夫斯基、拉維亞總統烏爾馬尼斯對德國元首畢恭畢敬,羅馬尼亞總統安東尼斯庫因為德國搶了他的石油生意,當希特勒望過來時,他故意別過頭、把自己的大腦殼留給德意志第三帝國元首。
有兩個國家領導人是傾巢出動:哥薩克共和國除首相瓦西里、總理普拉托夫到會外,他們高薪聘請的騎兵軍軍長、德**官潘維茨少將,及第1騎兵師師長考斯諾夫少將、第2騎兵師師長克里斯諾夫少將都來湊熱鬧。烏克蘭也是全家福:班德拉總統、列別德總理、內政部長斯科羅帕茲克、烏克蘭解放軍總司令麥爾尼克,他們起身向元首敬二合一的禮:先是納粹禮,收回胳膊肘兒時變成軍禮。
希特勒炯炯有神的目光從外國政要席上收回來,掃過列席的德**官、各國大使及各國商界代表席,看到本外長東鄉直身子端坐在外官首席,活像個認真學習熱愛勞動遵守紀律的三好學生。他轉過身子,深邃的目光越過紅場,遙望深不可測的蒼穹。握緊拳頭默默向蒼天祈禱着:謝上帝,謝上蒼,我,希特勒,將要在這裏譜寫歷史。
深秋的天空裏,團團白雲像彈好的羊,慢慢地飄浮着。初升的陽光透過雲端,照耀在紅場上。
紅場是俄羅斯首都莫斯科市中心的着名廣場,位於莫斯科市中心,呈長方形,南北長,東西窄。西側是克里姆林宮,北面為國立歷史博物館,東側為百貨大樓,南部為瓦西里布拉仁教堂。臨莫斯科河。她是莫斯科最古老的廣場,是大火燒出來的廣場:公元15世紀,莫斯科發生大火,火災後空曠之地成了廣場,故曾被稱為“火燒場”紅場的大規模建設是在1812年以後。拿破崙軍隊縱火焚燒了莫斯科,此後,城市重建,紅場被拓寬。1917年十月革命勝利後,莫斯科成為首都,紅場成為人民舉行慶祝活動、集會和閲兵的地方。列寧陵墓位於靠宮牆一面的中部。墓上為檢閲台,兩旁為觀禮台。
紅場國際知名度遠遠大於中國的**廣場,可是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大,面積9萬平方米,大約只有**廣場的1/5。地面很獨特全部由條石鋪成,顯得古老而神聖。紅場是莫斯科歷史的見證,也是莫斯科人的驕傲。
今天,這裏花如海,人如,將星燦爛,美女如雲,幾百面俄羅斯三旗隨風招展。來自四面八方的俄羅斯解放軍聚集在這裏,抱着獻寶一樣的心情來炫耀武力。來自五湖四海的工人、農民、職員、商人代表雲集在這裏,帶着朝聖的心態聆聽教誨。脖子上繫着黑領巾的少年隊員們站在隊伍最前面,不少人動得熱淚盈眶,他們被告知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少年兒童:今天他們將親眼見到德意志東歐聯盟主席、新俄羅斯聯邦的締造者、俄羅斯人民心中最紅的紅太陽希特勒。
而在兩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蘇聯國防委員會成員也聚集在收音機旁邊,緊張地收聽紅場閲兵式的現場直播。同往常一樣,斯大林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拿着熄了火的煙斗在不停地踱步。他怎麼也不能相信,一年前,他還站在列寧墓上目送着蘇聯工農紅軍們上前線打擊法西斯。而一年後的今天,站在那裏的竟然變成了希特勒,特別不能容忍的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弗拉索夫也哈八狗冒充大狼狗,人模狗樣地蹲在那裏,玷污偉大的社會主義首都。
半晌他猛然停住腳步,惡狠狠地衝莫洛托夫發脾氣:“我們決不能讓希特勒以及走狗們的陰謀得逞。你,馬上到廣播電台,發表一篇針對賣國賊們閲兵的演講。”幾分鐘,在一陣《國際歌》的旋律過後,傳來莫洛托夫昂的聲音:“紅軍戰士們,兄弟姐妹們,列寧開創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正處在巨大的危險中…”有道是:風住塵香花已盡,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語淚先。當然,對於今天來到紅場上的人來説,這首《元》更能代表他們的心情:爆竹聲中一歲除,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户曈曈,總把新桃換舊符。
去年今天,天上下着小雪,以斯大林為首的蘇聯領導人站在列寧墓上檢閲蘇聯紅軍。由於形勢人,受閲部隊穿着寒酸的野戰服,裝着實彈,從領導人前面走了一圈後匆匆開赴前場,很多人從此一去不回。
今年,冬暖陽普照大地,不知是為了有別於蘇聯,或是害怕蘇聯特工在地下安放炸彈,新領導人有意避開以往檢閲的地方,在列寧墓左側500米處用鋼管與木板搭起了一處足球場大的檢閲台,站在紅場上的受閲部隊盛裝出席,男的穿成新姑爺,女得打扮着花枝招展,站成三俄裏的橫隊,無比喜悦地等待檢閲。在他們後面是蜿蜒幾俄裏的武器裝備隊伍,後面是歡呼雀躍的羣眾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