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爾虞我詐的烏克蘭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烏克蘭解放軍總司令麥爾尼克上將急急如漏網之魚。慌慌如喪家之犬。向山下狂奔。
希姆萊的槍口剛離開額頭。他一秒鐘都不敢耽誤。剛開始他慢條斯理地走着。走着走着跑開了。不時回過頭看後面有沒有追兵。接着他連蹦帶跳。最後便是烏龜搬西瓜。。連滾帶爬了。
那些納粹都是心狠手辣之徒。萬一派個殺手。他身邊連一個衞兵都沒有。那可是老肥豬上屠。。挨刀的貨。再説啦。當逃兵不是光榮的事。每個人心裏都得怯場。別看剛才與希姆萊對陣時表現得視死如歸。那是當着下屬的面裝的。其實。當希姆萊拿槍頂着他額頭時。他的腿腳已經變成了篩子。泡已經發脹。只不過大家都敬佩地盯着他的臉。沒人理會他肚皮以下開始下雨。
快到山下了。他鬆了一口氣。坐在石頭上擦汗。掏出的是女人的花手帕。他狠狠地扔到地上。心裏罵罵咧咧:***。一小時前老子手下還有75萬兵馬。沒想到現在讓人家像架子上的羊一樣剝了個jing光。連我的相好都摒棄了我。這些人都他媽是一個耳朵大。一個耳朵小。。豬狗養的;都是二十一天不出雞的雞蛋。。壞蛋。
他唾沫四濺地罵了一會兒。重新拾起地上的花手帕抹去下巴短鬚上的汗珠。一聲長嘆:“真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啊。”背後聽到動靜。他“騰”地蹦起來往旁邊花叢裏鑽。腳下石頭一絆。整個人一頭扎向花團錦簇。
一個悉的聲音從後上方傳來:“喲。我們的光桿大司令還在沾花惹草呀。”麥爾尼克又驚又喜。轉過頭就勢坐在地上抬頭。看到幾天來與他形影相隨的女中尉嘲諷地笑着。黑的槍口卻對着他。
“別鬧了。拉我起來。我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他伸出手。意外地看到女軍官一臉冷若冰霜。還抬腳在他的手上踢了一腳。是那種實打實的踢。他覺手腕要斷了。
“幹什麼你。”麥爾尼克氣壞了。一骨碌爬起來。
“別動。”女軍官杏眼圓睜。
“砰”一槍打在他兩腿間。他渾身一震。像麻袋一樣倒下了。
子彈穿越了褲襠。在褲衩上留下一個。他聞到火燒羊的糊臭味道。yin囊上火辣辣的。他兩眼混濁。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幾天來與他同牀共枕的女人。。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高手。才能讓子彈緊擦着yin囊。沒有留下傷痕。反過來説。只要她願意。她同樣會打掉他的半個yin。莖而不害命。讓他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麥爾尼克眼shè怒火。對方豪放不羈地將一隻腳踩在石頭上。粉裝玉琢的臉上掛着譏笑。紅齒白間讓他如天打五雷轟:她竟然是他前半生的死對頭、後半輩子的政敵、烏克蘭首相班德拉的情人。對他投懷送抱的目的只有一個:找機會幹掉他。
她繼續輕描淡寫地折磨他:“我不光是班德拉的情人。還是他的西烏克蘭解放運動鐵血衞隊秘密成員。説通俗點。就是班德拉的殺手。所以我要殺了你。只要你死了。班德拉首相才能掌握烏克蘭的全部權利。控制軍隊。而你在今天。。”她猛然抬起左手指着他咬牙切齒:“就在今天。你竟然想帶着部隊回國搞政變。把班德拉滿門抄斬。用心何其毒也。我要殺了你。。”
“看在我倆的情份上饒了我吧。”他業已明白自己危在旦夕。哭喪着臉跪在她面前乞求。眼角偷偷地察視上一眼。更加起勁地哭天抹淚加挑逗。
“我是芝麻地裏撒黃豆。。雜種;石頭放在雞窩裏。。混蛋。我竟敢打你的主意。把我骯髒的jing。shè進你的身體裏。玷污了您高貴的yin。部。真是吊死鬼打粉花。。死不要臉…”
“真下賤。我怎麼讓你爬到我的肚皮上了呢。”她自言自語。罩在鐵面皮裏面的臉皮微微鬆動了點。麥爾尼克手慢騰騰伸向蜀葵花叢中。那裏隱藏着一簇蕁麻草。他裝完了孫子。開始有口無心地利誘:“只要你饒了我。我一定和你聯手打回烏克蘭。共圖霸業。到時我是司令。你就是副司令。我們夫倆大秤分金。小秤分銀。大碗喝酒。大塊吃…”
“是光桿司令吧。得得得。只要我殺了你。班德拉首相就會娶我。到時候真的是大秤分金。小秤分銀。大碗喝酒。大塊吃。只不過是我與班德拉。你到yin間作好夢去吧。”她將槍口對準他。還想着最後污辱一把:“告訴你。他什麼都比你強。包括他的牀上功夫。他的yin。莖足足有12寸呢。”
“去你媽的12寸。”麥爾尼克猝然彈跳起來。手裏拽着的蕁麻“啪”地打在她臉上。她“呀”一聲悟住臉。身子往後一。緊接着就地十八滾。沒入小路那邊密密層層的灌木林裏。
麥爾尼克雙手被蕁麻燙起泡。火辣辣的握不住槍。忍着鑽心的疼痛對空開了幾槍。幾個烏克蘭兵跑過來了。他攔截住搜索了半天。卻見女兵已鑽出幾里外的灌木林。在一羣烏克蘭jǐng衞部隊的簇擁下登上了輪式裝甲兵。
麥爾尼克認得那些人。他們是班德拉首相的近衞軍。
烏克蘭兵扔下他往山上跑去。麥爾尼克喊叫。對方撂下一句話:“長官。師長從山上打來旗語。元首活過來了。”
“啊。。”他立即掉轉身子一溜煙跑上山。
麥爾尼克恰到好處地出現在元首面前。希特勒似笑非笑地走向他。冉妮亞和麗達把槍舉過頭頂在前面開道。鮑曼與薇拉半轉身子持槍斷後。四個親信全身倒有七八個隨時可以噴出子彈的槍口。一副拱衞黑社會老大的標準形象。
麥爾尼克拉了個天大的架子。厚顏無恥地向元首敬禮:“報告元首。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司令麥爾尼克前來報道。請指示。”希特勒抱着雙臂。鄙夷地乜視着他。嘲道:“手怎麼啦。讓蜂蟄了。讓蛇咬了。你不是回國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烏克蘭首相班德拉先生是不是給你頒發了勳章。列別德總理是不是為你接風洗塵了。”麥爾尼克上將臉紅得像猴股。膽怯地偷看了眼橫眉冷對的德國高官們。瞥了眼四面八方有意無意對着他的槍口。上前一步湊到元首的耳邊。被元首喝斥到三尺之外:“有什麼大聲放。我不是聾子。”
“元首殉國。”他恬不知恥地説。
“幸好是場虛驚。”
“我本來就死不足惜。但説我提拔了些歪瓜裂棗的人…”
“我有罪。我該死。我是忘恩負義的狗。鐵匠鋪的料。。捱打的貨…”麥爾尼克小丑也似。不輕不重地打着自己。
“你是唱戲的腿筋。。下不了台”。元首一臉yin睛難辯地看着他打。聽他痛哭涕地往自己臉上抹屎。
麥爾尼克説着説着便離題萬里。調侃起元首來了:“俾斯麥。普魯士王國首相。人傑。可他死了。德國的‘鐵血政策’也就壽終正寢了。元首是五百年一遇的偉人。德軍士兵龍jing虎猛。可一聽元首成仁的謠言也就亂了方寸。元首一醒過來就力挽狂瀾。元首要是不這個臉也就一江chūn水向東。一盤散沙。四分五裂了。”他那種説話的語氣太缺德。戈林、戈培爾都快把他瞪死了。希姆萊已經打開槍保險。臉上出這樣一種渴望:惱羞成怒的元首一聲令下。他立馬將那顆惹事生非的腦袋穿個透明窟窿。
希特勒突然到眩暈。黯然神傷。疲憊之極。甚至有一種壓抑着的悲傷。他伸開右手按在冉妮亞肩膀上。在這個活動枴杖的支撐下。他望了望黑壓壓的士兵。瞅了瞅山下焚屍場升騰起的濃煙。茫然不知所措地仰望着藍天。盯着向東北飛行的轟炸機發呆。發了半天愣後費勁地對陸軍副官施蒙特、而不是麥爾尼克下達命令:“麥爾尼克回國。他手下的烏克蘭解放軍留下8個軍。剩下的讓他統統帶回國。還有。把烏克蘭內政部長斯科羅帕茲克中將調來接替他。”
“元首。我對你是忠心耿耿的呀。”麥爾尼克捶頓足地喊叫。喊聲之大。驚起一羣麻雀。
“當然。你仍是烏克蘭解放軍總司令。”希特勒半轉過身子挖苦道。
“你不是能説的嗎。我也送你個歇後語:麻雀飛到旗杆上。。鳥不大。架子倒不小。牆頭上跑馬。。不回頭的畜牲”。
他望了眼把自己成旗杆的政治局委員們。暗笑了一聲。調侃説:“麻雀飛到糖堆上。。空歡喜”。
空中傳來小型拖拉機的鳴響。一架直升飛機徐徐落下。這是駕駛員在外面cāo縱飛機的早期型。像電影裏中國上海灘的黃包車。只不過會飛而已。自打元首“活過來”起。卡爾梅克人便迴歸了小人得志的稟xing。他奔到飛機前。向駕駛員發出一連串命令:“立正。齊步走。向後轉。”看不清頭盔和麪罩裏駕駛員的憤懣。仍舊一動不動。因為坐在狹窄的座位上。腳得踩着油門。是沒辦法齊步走的。卡爾梅克人不由分説。伸出猿猴一樣的雙臂將人家抱下來。重重地咂在草地上。他摘下頭盔解下面罩然後楞住:頭盔裏面是瀑布般的秀髮。面罩後面是秀美的臉龐。他向一個德空軍女駕駛員耍橫。
冉妮亞與麗達攙扶希特勒上飛機。鮑曼、薇拉與三個副官依次跟隨。那個無所事事的內科軍醫揹着藥箱跟在後面一腳跨上鐵梯子。被人攔住。他朝上喊叫:“我的元首。你有輕微冠心病。我得照顧你呀。”馬上一個美女臉龐出現在艙口:“領導人的身體狀況是國家機密。你找死呀。要是在蘇聯。早把你拉集中營裏去了。”進入機艙。大家如釋重負般氣。片刻後冉妮亞與麗達連珠炮一般追問:“怎麼。就這把麥爾尼克放了。”
“太便宜他了。”
“還讓他繼續當總司令”。
“元首心太軟了”。
鮑曼擦拭着滿頭大汗。滿臉厭煩地喊叫:“別吵了。你們懂個。麥爾尼克那小子急着離開。是想回國搞政變。”面對希特勒時又一臉阿諛相:“是吧。元首。”
“是的。這點連希姆萊也看出來了。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元首説。
“願聞其詳。”鮑曼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時。希特勒卻閉口不談了。政治的奧秘無窮。豈能爾等可以領會。
從18世紀沙皇併烏克蘭以後。烏克蘭人與俄羅斯人是五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鬧。1922年。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成立。烏克蘭第一個被拉入夥。但一直像拉郎配一般不情不願。尤其是三十年代的大。飢。荒之後。烏克蘭人對斯大林很不冒。想方設法一直作對。
從1931年開始。西烏克蘭人班德拉就成為民族主義者的代言人。在波蘭佔領下的西烏克蘭從事反蘇活動。目標是爭取烏克蘭dúli。1941年6月。德軍cháo水般湧進蘇聯。班德拉乘機在利沃夫宣佈成立“烏克蘭國”。指望在德國的幫助下實現一定程度的dúli。實際上他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你德國給我個dúli的名份。我一定聽你的話。為你辦事。讓你也省卻了直接管理的麻煩。
但是。腦殘希特勒與二傻子希姆萊連個傀儡zhèngfu都不要。竟然想把烏克蘭變成德國的殖民地。班德拉的臨時zhèngfu成員被拉到德國看管起來。希特勒把一個以前開火車的玩意兒來當烏克蘭的總督。這個成天與煤炭打道的大老身上黑。心更黑。上任第一天。一馬鞭把牆報上德軍士兵與烏克蘭美女聯歡的照片打碎。指着街上的人滿嘴跑火車:“你們烏克蘭人算個呀。民們天生就應該給德國人當奴隸。”隨着戰線不斷東移。軍隊把後方給黨衞軍和民政當局管理。35萬烏克蘭猶太人在光天化ri下被拉到山溝裏一絲不掛地槍殺。死前還得自己挖坑。偷一隻雞要槍斃。吵個嘴要蹲班房。學校停課鬧革命。工人們遊手好閒。因為好多設備都運到德國去了。對農民來説。德國人與三十年代的蘇聯武裝徵糧隊毫無二致。是烏鴉站在老母豬身上。。誰也別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