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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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診金就是那株龍柏附石吧?”東方展言指向被放在包廂角落、她來了之後才冒出來的樹石盆景。
呃…“我爹説由我決定。”赧然。
“那姑娘付不出銀子,我就挑了她房裏這鹽當診金。”説着説着,笑了。
“怎?”難道還有曲?
“那姑娘知道我討這盆當診金的時候生氣了,説這是她心上人送的,威脅我要好好照顧,等她病癒會掙錢贖回。”
“倒是個有骨氣的姑娘。”東方展言夾了塊魚到她碗裏。
“你怎麼説?”
“我説不想我養死它就快點好起來,我等着她帶銀子來贖。”想起那姑娘才剛退了麻沸氣顛的神樣,餘小小笑彎了眼。
“那姑娘身子骨夠硬朗,很快就能好起來。我期待她説到做到,最好是能帶她的心上人一起來贖,更是美事一樁。”
“難得看你作病人。”
“那姑娘的個很像我妹妹…”
“你是指失散的親妹妹?”東方展言心裏一沉,見不慣她沮喪沒神的模樣。
“想找到你的家人嗎?也許我可以幫上忙。”找?怎麼找?那不是天南地北的分離,而是古往今來的死別,用她原來的世界的時間推算,她已經是“古人”了。
東方展言之所以知道,是有回兩人聊天時,她不小心在他面前漏了口風,又怕他腦袋轉不過來,才把自己穿越時空來到這的事説成遭難與家人失散,方便他理解。
話説,那時候自己説着説着竟然就哭了,向爹坦言自己來處的時候也沒這麼失態過!而這個平常話多的男人那時偏是嘴巴閉得死緊,還轉身背對她,隨便她哭。
有人是這麼安人的嗎?且還是他表白過的對象。
一般而言,男人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在哭,應該是抱進懷裏大肆安一番才對吧,哪有人像他這樣的!
但——唉,自己也怪,因為他這樣,反而安心地放聲大哭。等自己哭完,他的背也濕得可以擰出水了。
一直壓在心裏隱藏深埋的,那一人榮立不屬於自己世界的孤單、無助、恐懼,好像通通在那一天隨着眼淚完了似的,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她沒有消失,只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就像到另一個國家生存,只是比較糟糕的是,她沒辦法寫信與家人聯繫。
這麼想,讓她心裏好過了許多。
“不了,我早就不想了。”她説,吃進他送到嘴邊的咕睹,配了口飯。
“天下之大,我相信他們會過得很好,和我一樣。”
“雖然我沒見過你的家人,但我想他們一定也和你一樣善待自己、隨遇而安,像你這般——活得很自在,囂張得很快樂。”
“最後一句可以省略,東方公子。”
“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餘大夫。”餘小小忍不住又瞪他一眼,看見他嘻皮笑臉毫無忌憚的模樣,也只能嘆口氣,拿他沒轍。
這男人的臉皮不知怎地,這兩年來愈發厚實,已經足以媲美城牆,刀劍不穿了,她腹誹。
用完膳,已近中時,白做菜館生意的香滿樓也已經立起紅招,準備做夜間花樓生意了。
正好兩人也用完膳,東方展言會了帳,又掏出碎銀請香滿樓派人將她那盆“診金”先送回去,才牽起餘小小的手步出香滿樓。
走到大門時,恰巧與幾名早早上門尋芳問柳的公子哥兒擦身而過,後者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