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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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有帶十滴水?”
“已經入夏,在藥箱裏備妥解暑藥方是常識。”東方展言悶説,一雙眼巴巴地,把餘小小的藥箱當藏寶箱看。
“你懂醫?”
“…”東方展言抿,久久沒有答話。
“你怎麼來的?”餘小小突然丟出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東方展言回神,立刻猜到她這麼問是在打什麼主意。
“我騎馬。”休想他幫忙運東西。
此一時彼一時,方才是情況緊急才不得不叫住她,現下——他不想跟餘家的人有任何牽扯,尤其是她!
“也是可以。我委屈點。”
“嗄?”不待他拒絕,餘小小將方才放在一邊的盆景抱到他手上,背起藥箱步下石階,往疑似東方展言的坐騎。
她運氣很好,看中的那匹通體油黑、四蹄雪白的駿馬,正是東方展言的坐騎。
“還不快點送我回去。”
“嗄?”不知道為什麼還跟着走的東方展言表情扭曲得很奇怪。
餘小小回頭,圓眼一挑,温和中帶着三分捉人的笑意。
“沒學過‘憐香惜玉’四個字?”
“…你是嗎?”好懷疑。但東方展言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腳正往對方走去,手裏還抱着一盆不算輕的雀梅盆景。
這小子——“難不成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扛着這箱抱着那盆,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走回去?”知不知道什麼叫紳士風度?裝一下會少他一塊嗎?餘小小骯誹。
“手無縛雞之力?”東方展言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拔高了。
“我倒想看看那隻讓你綁不起來的雞長什麼德。”這女人知不知道什麼叫“睜眼説瞎話”!當初是誰巴他一掌,當眾把他當布袋揪的?剛又是誰肩上揹着藥箱、手裏抱着盆景在路上晃悠來着!
“這麼容易動——肝火過旺不是好事。肝陽化火,肝經藴熱,容易頭暈面紅,目赤口苦。甚至昏厥發狂。”餘小小停在黑馬旁邊,有點傷腦筋。
“怎麼上去?我沒騎過馬,教我。”
“你——”東方展言突然覺得無力又無言,這女人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真不應該為了那瓶十滴水叫住她…好後悔。東方四少邊想,放下懷裏盆景,要她拿藥箱當踏凳上馬,接着拍去箱蓋上的灰塵,將之掛在鞍頭上,再託高盆景讓她接手抱在懷裏,確定一切妥當,走向馬頭,手握繮繩,牽馬走人。
“就當還你人情,沒下回了。”東方展言惡狠狠地説。
“你還沒教我怎麼騎馬。”她想學。來不及練輕功飛來飛去,至少可以學着騎馬馳騁山野,倒也不錯。
“休想,想學自己找師傅去!”
“我正在找啊,師傅。”餘小小痹覺道,表情帶了點凋侃,與其説是在認真拜師,倒不如説她在逗人。
“不要半路亂拜師。”彆扭的美少年皺皺鼻,不知道自己角又逐漸往上揚。
“我沒空教你。”
“你學過醫的吧?”
“…”上揚的角倏地垮了下來。
“有沒有興趣到餘人居當學徒?”什麼?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
“你忘了嗎?我是東方家的人。”
“那不是更好嗎?聽説皇宮裏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方,加上我爹教授的醫術,你一定能成為神醫第三。”第三?
“為什麼是第三?”
“我爹第一,我第二,你當然排第三。”餘小小口氣很不小,字字堅定,彷彿自己説了就算。
“要是知道你爹不在乎徒弟姓啥名誰,我爹肯定會開心大笑,不再動提親的念頭——”倏然收口,東方展言想起馬背上正坐着另一個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