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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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飯吃到最後,明秀都沒有出現,這讓妖駿很奇怪。辦那事也不該要那麼久吧?
因為心裏懷有這種疑問,所以妖駿吃飯的時候很快,吃完就趕緊上樓去了。當然,之所以吃這麼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買單。
再次來到明秀門口,妖駿又伸手敲了敲門“我説明秀,就你這小身板,就別折騰得太狠了,來方長啊,兄弟。”
“不要進來。”門內的明秀又是那句話。話音剛落,就聽到轟隆一聲,什麼東西塌了下來了。
“我靠,不是吧?雖然給你們訂的是低等間,無隔音,無衞生間,但是也不至於連牀都這麼爛吧?”妖駿想着,右手腕微微一用力,往門上一敲,門邊開了。
結果一看,把妖駿嚇了好大一跳。只見明秀此時渾身上下都滿了鮮血,蓋在他身上的被單都全部被染得鮮紅。木質的枕頭邊緣已經被明秀咬得粉碎。可想而知,明秀此時該是多麼的痛苦。
“明秀,你這是怎麼了?”妖駿趕緊跑上前,抱着明秀問道。
此時的明秀已經完全不能説話,只會像只蛇一樣,在牀上痛苦地扭來扭去。
“明秀,你住,我去叫醫生…”妖駿説着,就要轉身而去,這時候,明秀伸出一隻手,將他拉住。妖駿轉過身,看到眼睛已經疼得血紅的明秀無力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妖駿不解地問道。
明秀説不出話來,只會無聲地搖頭,臉上的肌因為痛苦而扭曲起來。原本靈秀的臉龐此時看上去,簡直不**形。
妖駿這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又不能叫醫生,自己又不是醫生,只能眼睜睜看着,一點作用都沒有。正當妖駿在明秀的房間裏舉手無措的時候,輝陽他們都吃完了飯,紛紛上樓來。當他們路過明秀的房間的時候,看到這副情景,全都嚇呆了。全都傻傻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傻站着呀,趕緊想想辦法。”妖駿着急地對他們吼道。
輝陽哭喪着臉説道:“連團長你都沒辦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呀?”正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結完帳的路血櫻走上來了。她看到少年們都擠在明秀的門口,於是奇怪地問道:“你們都擠在這裏幹嘛?”這話剛説完,她已經走到門口,結果就看到了門內的明秀在牀上痛苦得翻來滾去的樣子。路血櫻皺了皺眉頭,快步走上去。略看了看,便説道:“這是惡念。”説完,路血櫻便從懷裏掏出一透明的手鍊,然後用手按住明秀的額頭,嘴巴里念起一些奇怪的咒語來。
隨着路血櫻嘴巴里的咒語,她手中透明的手鍊便青紅黃紫蘭的一陣變,好一陣之後,明秀身上的血便止住,臉也漸漸緩過氣來。剛才大概是疼得實在是太過了,所以這一鬆下來,明秀的身子便扛不住了,眼睛一閉,反而昏過去了。
路血櫻怕妖駿緊張,趕緊説道:“放心,沒事,讓他休息一下。”
“哦…”妖駿雖然不知道路血櫻到底搞了什麼名堂,但是看到路血櫻滿頭大汗的樣子,他想應該不會白乾,所以心裏稍微心安了些。
等到路血櫻坐了下來,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輝陽就趕緊跳進房來,端起茶壺倒了杯水,遞給路血櫻“路小姐,喝水。”路血櫻端起他的水,喝完之後,輝陽就問道:“路小姐,我剛才聽到你説‘這是惡念’。惡念是什麼東西啊?你剛才施展的又是什麼奇能異術啊?”這不但是輝陽的疑問,也同樣是妖駿和那些少年的疑問,所以大家都沒有説話,沉心靜氣地等着路血櫻説話。路血櫻稍微休息了片刻,便解釋了起來“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無論是修練什麼,劍道,武道,縱術,召喚術,什麼都好,最終依靠的實力,還是體內的靈力。而在運用靈力的時候,就會有靈念產生。靈念原本只是靈力的一種附屬物,就像揮劍的時候產生的風一樣,並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後來有的縱師們發現,當人的內心懷着某種極為單純的想法使用靈力,而且靈力夠強大的話,那麼所產生的靈念便是可以利用的。比方説,一個強大的武道師,懷着對某人深重的怨恨使用靈力對其進行攻擊。那麼這個時候,如果有縱師能夠縱住這一刻產生的靈念,便可以獲得怨念。一旦,這個縱師能夠把怨念放進某個人的靈力裏,那麼,這個人就會一生都被憤怒和哀怨所籠罩。”
“據這種念自身的特質,這種念被分為兩種,善念和惡念。而怨念是惡念的一種,除了怨念之外,惡念裏還包括殺念,糾纏念,自殘念,瘋狂念,墮落念,貪婪念,執着念。明秀身上所中的,正是自殘念。在各種惡念裏,對被施念者的身體來説,最痛苦的就是自殘念。這種念一旦發作,輕則會有總想抓自己的皮發,用刀割自己等症狀。而最最嚴重的症狀,就是好像明秀這樣,身體表層就會不斷的出血,內臟會移位,經脈和血都倒。除非有水平差不多,或者是更強的懂得縱唸的縱師,來幫他除去身上這股惡念,否則一生都不得解。”
“至於善念,當然就是好的念。但是善念比惡念要難以捕捉得多,而且種類也少,只有兩種,大無我念和光明念。一般來説,無論是天賦還是勤奮,想要成為一個善念縱師,都比成為一個惡念縱師難十倍。因為靈念相對來説,是很難縱的東西。想要學會縱靈念,必須專心致志。因為如此,縱唸的縱師們,就漸漸地從縱師的行列裏退了出來,不再修煉其他的縱術,而專心研習縱靈念。許多年後的今天,我們行內已經不再稱自己是縱師,而稱自己為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