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re18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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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被蟲子爬過，又酸又癢的覺再次襲來，而這一次比上一次的覺還要清晰，難受地多。

穆向晚心中惱火，把怨氣都發在冷翼凡的身上:“我不是你的囚犯。”

“當然。”

“放了我，我只想輕微的抓抓…”

“你也不想留疤吧，向晚。其實留疤還算是小事，要是傷口發炎的話説不定會很嚴重。對了，應該把你的指甲給剪了。”冷翼凡突然想起了什麼，興致地拿來指甲鉗給穆向晚剪指甲，而穆向晚真想咬死他…她瞪着冷翼凡，看着他雪白的脖子，想象自己“卡擦”一口咬下去…

説來也奇，注意力的轉移讓她覺得身上也沒那麼癢了。冷翼凡幫她剪完指甲，體貼地問:“要不要把你敲暈？這樣會好熬一點。但是醒來之後還是會難受。你怎麼選，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能選擇把你敲暈嗎？”穆向晚惡狠狠地問。

“不能。”冷翼凡淡淡地笑着，摸摸她的頭髮:“據説轉移注意力會好受些，要不我們聊天？”

“好啊，説説你的情史吧。”其實穆向晚一直都對冷翼凡的情史非常好奇。

他官方的未婚自然是王雪晴，但是非官方的應該不會少——她還真是虧。冷翼凡沒想到穆向晚會説這個，明顯一愣，而穆向晚冷笑:“不是説聊天嗎？説説嘛，又沒關係。”

“你怎麼會問這個？”

“別管我怎麼問的，你是不是不想回答？”

“其實也沒關係——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是你確認想知道嗎？”冷翼凡笑得居心叵測，要是平時穆向晚也許真的會慎重考慮，從而上了他的當，但現在的穆向晚已經沒有什麼理智在，只是想給冷翼凡一點顏看。第一時間更新她拼命點頭，冷翼凡微微一嘆，失望地小聲説:“都不好騙了…真沒意思…”

“你説什麼？”穆向晚沒聽清。

“沒什麼…如果你是想問戀愛問題的話，恐怕你要失望了。只是生。理需要罷了。”

“別騙人了。”穆向晚不信:“你初戀是在幾歲？”

“如果你的意思是第一次上。牀的時間的話，那是十五歲。對方是一個年輕的，富有情的女人，那次的體驗還算愉快，但是被佔據主導權的覺真是不。後來那個女人的丈夫發現了，設了一個圈套想抓我，我趁機把他的手下和勢力範圍掌握在手中…這算是我的第一次大規模勝利吧。”

“冷翼凡，我問的是你的情史，不是發家史…”穆向晚黑線，但是忍不住問:“後來那女人怎麼樣了？”

“不清楚…沒有了丈夫的庇護，女人又是稀缺的物品，也許做了其他男人的情。婦，也許死了？誰會關心這個？”穆向晚沉默了。

身體上的奇癢好像瞬間被寒意所取代，她看着認真回憶的冷翼凡，真的不知道説他什麼好——他還真是沒心的男人。

就算是不愛，好歹也是發生了關係的女人，居然一點都不關心嗎？他不會覺得內疚嗎？他是不是騙人的？

“你不會覺得…”

“內疚？”冷翼凡笑了:“當然沒有。當初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她原意為了我背棄自己的家族那是她的選擇，她也必須為自己的選擇擔負起相應的後果。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愛情是太沒用的奢侈品，要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戀愛那才是真正的沒心沒肺吧。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冷翼凡…

他以前到底過得是什麼樣的子？

是什麼樣的生活才會讓他這樣理智，甚至理智到殘忍？

“你以前很苦吧？”穆向晚心中想着，沒料到自己居然就這樣説了出來，覺得這樣有點失禮。

冷翼凡並沒有生氣，而是點點頭:“是很苦。缺少食物，沒有水源…要是一個成年人的話也許會過得好一點，但是孩子的話沒有格鬥的能力，而且還會引一些人來冒犯。漂亮的女孩和男孩可是很搶手的。”

“為什麼？領養嗎？”

“領養？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冷翼凡笑了:“沒有人有多餘的食物養廢物。孩子們一般是用來販賣器官，或者是當作未來的手下培養，再或者賣到一些特殊場合，滿足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們的喜好…孩子是很珍貴的資源，死亡率也是非常高。但是能活下來的都會想法設法地活下去，也算是提前接受磨練吧。”

“你不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