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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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蕭徑亭面有訝,那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天真,道:“那花是可以吃的!我那老友在好幾年前便和我説過,可惜那時候我俗事纏身,無心也無閒啊!今天總是找到一空閒,便趁着夜裏去了。”蕭徑亭本是隨便問問,誰知這青衫男子竟是講的這麼詳盡,而蕭徑亭聽説他為了一頓吃的,不辭辛勞夜裏趕去。更是覺得一見如故,當下二人便攀談起來。
“饞?饞嘴好啊,饞應該和好食區分開來,饞不分食之好壞,不為飽肚,所以饞嘴之人不會膩食。”蕭徑亭提到饞嘴上。
頓時口若懸河道:“好食、食好是一種慾望,而饞是一種追求,是一種境界!便與書琴字畫一般,”那青衫人聞之眼楮一亮,喝彩道:“有理啊!兄弟可有閒,便一同隨我去拜訪那位友人如何?”言道目光變得摯熱,道:“在我十來歲的時候,便見過那花了,那時候見它模樣不漂亮,心裏實在沒有多少喜歡。
後來在隨着家父去拜訪一位故人的時候,才知道那花名‘金扎’。隨意折下一枝幹入土中,便能成活。當年末便會開花,花顯白能食用。一晃十幾年過去了,現在覺得每年那‘金扎’開得甚是燦爛,心裏琢磨着這麼也要吃上一次啊。”與其説他在告訴蕭徑亭,不如説他在喃喃自語,俊雅的臉上亦是掩不住慘淡落寞。蕭徑亭聞之心中一震“金扎?他口上所説的金扎,卻是和蘭介子所着《花經》上所述一摸一樣啊!而這金扎還是蘭介子命名的!”算算時間,眼前這位青衫客十來歲那時,蘭介子卻是還活在世上啊。蕭徑亭不知怎麼的,在這青衫人面前,卻是沒有隱藏自己的神。思慮間,目中不由一陣離。
“先生怎麼了?”那青衫人見到蕭徑亭一臉思索之,不由關切問道。蕭徑亭腦中稍稍一陣猶豫後,微笑道:“那花卻是聰明得很那?選在末開花,也不用和百花爭豔了。”心裏記起也在這船上的夢君奴,便運足功力,提起六識搜尋夢君奴的蹤影。
心神一凝,船上的動靜頓時都落在耳中,再過去的一個隔間就是女艙,夢君奴大概就再那邊,但是她好像正抓緊時間運功調息,心道:“莫非待會兒還會有惡戰不成?”
“先生厲害!可惜在下年少的時候並沒有懂得這個道理啊!”那青衫人頗有贊地望了一眼蕭徑亭,一聲嘆息道。
“晚些明白也未必沒有好處啊?後…”蕭徑亭打了個呵呵道,忽然從船艙底下傳來的聲音“爹爹,剛剛船上來了兩個人,一個識身着翠綠衣裳的女子,一位是書生。那位書生此時正坐在他身邊。”那聲音蕭徑亭竟是聽過,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關索寒,而他口中的爹爹只怕便是雁蕩劍派的掌門關歧軒了,蕭徑亭耳朵這麼一提,口上的話也這麼頓了頓接道:“後的子便可過得如同神仙一般了。”但是腦中不由一陣思索:“關索寒口中的他莫非便是眼前的這位青衫客,那這位青衫客又是何人?而關索寒父子此時應該呆在任府啊!”細細想起,再任府,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過關索寒。
“哦?一個書生?你瞧他走路的架勢像不像會武功的?”卻也不待關索寒回答,聲音忽然變得冷峻,道:“你方才來我這艙的途中,經過前面那個小卧房為什麼腳步頓了頓,停了一會兒?”關索寒頓時有些怯怯諾諾起來。道:“我…”咯吱半天卻也沒説出個所以然來,想必在乃父平的積威下,心裏極是敬畏。蕭徑亭聽到關岐軒靜聲良久後,方才嘆息一口道:“索寒啊!那女子雖是我們路上擒來的,給了你本來也沒有什麼?
但是像她那麼美的,天下間也找不出幾個,帶上她我們方可敲開秀岐王子那個鬼的大門啊!秀岐王子府中能人無數。
而且手中掌管東瀛全國的兵器,對大王爺爭儲有極大的好處,少主也費盡心思才掌握這條狼的喜好,我們千萬不可錯過這個好機會。再説,男子漢大丈夫,眼光要放得遠一些,不要被女所,知道嗎?”
“孩兒明白了…”蕭徑亭聞之不由目光一縮,卻是引來那青衫人詫異的目光,但他也不多問。卻是興致講起了金陵府的風土人情。蕭徑亭臉上隨即浮上一道笑容,從容聽着。
心裏卻是彷彿在打鼓一般:“莫非他們手中的美人便是莫姨不成,那個秀岐王子又是什麼人物?”當下更加凝神聽船艙底下的聲音。
“爹爹,我們抓住這個女子的時候,孩兒好像看到她眼珠轉了轉,好像在打什麼注意?”關索寒猶豫片刻後,説出心裏的疑惑。關岐軒仿是笑了一聲,語氣中也大是讚許,道:“你看得不錯,何止如此,那女子身上武功大是不俗,便是比起爹爹來,亦不差上多少。
但是好像被我們抓住時候,一身功力弱了許多,便索裝着支撐幾招後就被擒住,而後藉機調息恢復功力再找時候逃出,但是那些鬼把戲怎麼能逃過我的眼楮。”接着蕭徑亭清楚地聽到關岐軒一聲一冷笑,道:“那秀岐王子最喜歡馴服的就是這種機智刁鑽的女子那!”忽然記起什麼道:“你現在就去看看她還是不是處子,爹爹瞧她鼻尖眉緊,但是臉上風情卻是妖媚的很。”頓了變得嚴肅道:“只要看手臂上有沒有守宮砂便可以了,你可別那麼沒出息。”蕭徑亭聞之足下一緊,手掌在袖內一轉,將一支刃薄如紙的小劍握在手中。
忽然趕到船身一震,卻是有人故意將掌力擊在船板上,而那力道的來源正是不遠的女艙,想必便是夢君奴所為了。
“慢着!這船上有高手!”蕭徑亭卻是聽到關岐軒呼地站起,道:“聽聲音是從女艙傳來的,莫非是那女子的師門中人?”説罷走出幾步後,取出一支兵刃。
道:“你且去守着那間小卧房,別讓她跑了,爹爹馬上上去將那人殺了,也不等到珠水灣了,免得夜長夢多。”説罷便邁開步子。
蕭徑亭聽到那步子邁出幾步後,踏在船板上幾乎杳無聲息,那關岐軒的輕功顯然是極高的了,接着便是一陣輕微的開門聲,然後那門又小心關起。
“兄台,這時候月亮只怕也快落了,我們便去船頭賞賞月如何,雖是殘月,但是在水上看,肯定另有滋味。”那青衫客雙手一背,朝蕭徑亭笑道,便起身朝船外走出。
蕭徑亭細聞下,船底下那艙房的門再也沒有想起,蕭徑亭可以想象出,關索寒躲在艙房一個角落裏,仗着長劍。眼楮死死盯住小卧房的那扇木門。
“那女子不管是不是莫姨,暫時都不會有事了。”蕭徑亭望着那道青衫背影緩緩走向船頭,看來尤其顯得落寞,心道:“關岐軒是專門來殺他的嗎?”便跟着走出了船艙,卻見到艙裏的船客皆是昏昏睡,便如同這艘船一樣,搖搖晃晃沒有什麼神,此時已經快到中夜,卻見到水面盡頭,一彎殘月剛剛升起,清水盪漾間,波光磷磷煞是好看。
“嗯!沒想到到了暮,夜裏還是有些涼意啊!”那青衫一抱胳膊,目光不經意間望艙內一瞥,又朝蕭徑亭笑道:“兄台是讀書人,身子骨弱,還是進艙去吧!”説罷口上猶自一抖喃喃自語道:“寒料峭、寒料峭啊!”
“颼!”淡淡月光下,一道黑影如同大雁盤空,中間夾雜着白冽的寒芒,直直刺向那青衫客。蕭徑亭不敢怠慢,手下一探,拿出那兩支小劍。
“叮!”一串火花濺出,那支利劍卻是刺在了那位青衫客手上的一支扇子,那扇子澤看來與普通扇子無甚區別。
只是顏稍稍深了些,想必是鋼做成。月光下,蕭徑亭看清那名拿劍老者的模樣。一身儒裝打扮,面紅潤,眉削目深,看來有些威猛,但是一張臉卻是顯得有些平庸,不過依稀能夠看出關索寒的影子。月光下,他本來就高大的身材,配上如山嶽傲立般的姿勢,越發有着一派宗師的派頭。
“關索寒這是要做什麼?”蕭徑亭一直豎着的耳朵聽到船艙底下一陣腳步響,而且那腳步顯得有些猶豫。
想來是關索寒幾經掙扎後,終是忍不住要去找那名女子了,卻見那青衫人仍是一臉的平淡,道:“關先生何其急也?難道你主人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要致在下與死地嗎?”關岐軒眼角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馬上收回目光盯着眼前的青衫人,道:“關某亦是敬佩先生的才學為人,只奈何天意人,讓先生做了我家主公的敵人,得罪了!”一聲斷喝,長劍呼嘯朝那青衫人捲去。青衫人一舞手上扇子,刷地展開,封住關岐軒刺來的長劍。
蕭徑亭眼中猛地一亮,那青衫客手中扇子上所體字畫,瀟灑寫意,收放自如,卻不正是與那在“安然居”中所見的一模一樣嗎?
“他便是宴孤衡,當年英俊倜儻意氣奮發的狀元郎?”蕭徑亭不由大是震撼,心下一嘆暗道:“他是顯老咯!”那青衫客見到蕭徑亭面有異,也不奇怪,朝蕭徑亭道:“兄台這就下去救人,我且纏住關岐軒!”蕭徑亭聞之一怔,對青衫客的武功修為大是驚訝,就在他對金陵府的風土人情侃侃而談的時候,卻早把船下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