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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口氣依舊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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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畢蕭手掌輕輕鬆開,手中的蝴蝶輕輕一掙扎。撲騰着翅膀便飛走了,畢蕭又安靜了許多功夫,好一會兒,接着説到:“後來,新可汗帶着兵馬回到了王庭!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敢從土裏面出來!然後我無意中,從懷裏翻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去顯碧國的淨羽湖!”

“然後,我便順着我們之前來的那條路,幾乎是爬着從突厥來到了顯碧!”畢蕭的口氣依舊輕描淡寫,但是簫徑亭可以想象,在這段爬地過程。

對意志是如何的一種考驗。因為必須天天都在擔驚受怕,隨時都會被新可汗的騎兵抓走,隨時都可能被草原上的狼吃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終於來到了這裏!”畢蕭指了指腳下,道:“我就是爬到這個位置的時侯,看到對面的河岸上,有一個穿着一個白衣服地神仙。腳步輕輕地點着花枝頭。身體如同風一般的飄動!他後來就成為我地師傅,那個人,便是你的外祖父!”

“我就在那個山谷裏面,跟着師傅學武!每天都在仇恨中練劍,每天都在問師傅,我什麼時侯可以出去就妍麥!而我每次問,師傅總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接着又微笑地告訴我新一條口訣,接着那條口訣便足夠我鑽研痴一個多月。就在那個時侯,我學會了清風隨影劍和狂風傾城劍!

那種武學的境界,便彷佛是一下子從人間升到了仙境一般,我清楚地知道,我的修為和劍法,和之前已經是天地之別!”畢蕭微微笑道:“但是就算這樣,還是過了近三年。我再次問師傅,我可以出去就妍麥的時侯,他才點了點頭!”

“我重新回到突厥王庭後,已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去王庭任何一個地方!但是我幾乎找遍了整個王庭,也找不到妍麥的身影,問了無數人,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妍麥去了哪裏?

後來我直接進了可汗的牀前,用劍指着他的脖子,問他妍麥地下落!他開始非常驚訝,但是後來臉上沒有任何害怕,就只是哈哈大笑!不但沒有一點説話的意思,就是一點點害怕的神情也沒有。”畢蕭淡淡説到:“我看他的覺,也好像是活夠了似得!

我劍往前一遞,便殺了他!雖然他坐上了可汗的寶座,但是也僅僅只坐了三年。”

“然後,我就開始走遍天下,到處尋找妍麥的身影!妍麥在當時,是天下聞名的人物!所以我每次問起她地名字時侯,天下人都知道,但是我問起她的蹤跡時,天下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我得到的訊息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三年前,妍麥大家在突厥現身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説是在政變的時侯死了,有的説是被新可汗收入賬中,不出來見世人了。

也有説當天晚上她離開了突厥,獨自一人隱居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跟我説這些話的,前兩種人都被我殺了!”畢蕭説起殺人的時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道:“後來,有人説那天晚上妍麥第一次去突厥的時侯,當天的宴會上出現了一個身份貴重的神秘客人!

是他將妍麥從突厥的魔窟中救了出來,妍麥就嫁了給他,做了歸家娘!”*“蕭,你知道妍麥在哪裏嗎?”畢蕭忽然轉過頭來,朝簫徑亭問道。

“知道!”簫徑亭點了點頭,道:“在大武朝廷的皇宮裏面!”畢蕭點了點頭,道:“是的!當初那個在突厥賬中的神秘客人,就是大武的太子爺!

而二王子殿下能夠那麼輕易地登上汗位,和這個大武的太子爺。是離不開的!其實你可以看出來,大武這個皇帝當政地時侯,突厥和大武的關係是最好的!”簫徑亭並沒有回答畢蕭的話,因為他想到妍麥在大武的皇宮裏面。

而此時妍兒,也在大武的皇宮裏面。聽來。讓人覺彷佛真地是一種宿命一般…現在,簫徑亭忽然覺到。畢蕭為什麼會千里迢迢地帶着自己來這裏,會和自己説那麼多話!因為他們兩個人是如此的相似,是宿命中兩個相似地人。

“那你,是怎麼知道妍麥就在大武的皇宮裏面的?”簫徑亭問道。”畢蕭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道:“我一路從突厥南下,一直找到了的長安。

或者是一種覺,或者是潛意識的一種恐懼,我隱隱覺到妍麥就在某個地方!但是我不知道。相遇是那麼的偶然!當時我正借宿在長安城的一種冷清寺廟裏面,這寺廟終年都沒有什麼香客!

那天依舊在寺廟最高的屋頂上眺望地時侯,我看到了一道悉的身影!她在幾個侍女的環繞下,後面跟着數百御林軍,款款地朝最大的寺廟走來,正要上香!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來這麼冷清的這裏上香!”

“當時我欣喜若狂,但是卻忍着沒有下去!一直等到她進廟燒香後,我才打扮成為和尚的樣子,走到了她的面前。”本來這個重逢應該是動萬分地時侯。

但是畢蕭説到的時侯,口氣卻是十分的平淡,道:“我將她帶到後面的秘密廂房時侯!親密過後,她動狂喜地抱着我久久不肯鬆開!接着嗚咽哭泣着讓我帶走她!其實經過這幾年的修煉後,我幾乎已經到了不悲不喜的境界了。

但是老天的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來得太快了,所以我的不悲不喜,師傅説的心情沉靜如水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便只是親吻着她連連答應!”

“但是,她後來説她還不能走,還需要回到宮裏面一趟,去處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帶走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畢蕭輕輕道:“我當時問道,什麼東西那麼寶貴,為什麼不能我過去拿,我武功高強,應該能夠從皇宮中取出一樣東西的,但是妍麥只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這種表情和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侯一模一樣,這種狡黠的表情,足夠讓我為她粉身碎骨!”

“後來,我放她離開了,然後就坐在寺廟的頂上,頂着太陽,一直頂着它下山,那個時侯我發現我從來都沒有那麼厭惡過太陽這東西,為什麼一直呆在天上不肯走!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後,我迫不及待潛進了長安城的皇宮中!”畢蕭説到這裏,朝簫徑亭望來一眼,道:“其實我當時我武功,和你全盛的時侯差不多!或者稍稍高一些”咚!

“畢蕭手指輕輕一彈吊橋的繩索,頓時傳來一陣如同琴絃撥動的聲音,接着屈指對水面輕輕一彈,頓時濺起一朵水花。

“歷盡艱險後,我來到了她的寢宮,但是,我見到的不僅僅只有她!”畢蕭緩緩閉上眼睛,道:“還有一個女孩,那個小女孩大概是兩三歲,長相和她母親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小妍麥!我當時心裏痛苦得彷佛扭曲一般,雖然我早就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

但是我當我真的看到這種情景的時侯,那種痛心的覺,還是幾乎讓我要斷過氣去!”

“但是,我現身後,她不但沒有表現得驚喜!彷佛如同第一次看到我一樣,充滿了驚詫!”畢蕭的口氣依舊是那麼平淡,道:“我雖然心中知道有變!

但是我依舊温柔地央求她跟我走,問她那件重要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那件重要的東西整理好了沒有,整理好了,我們便立刻離開!”

“而她淡淡地説:我不知道你説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想説一句,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再也無法挽回,念在過去的情分,你馬上離開吧!”畢蕭説到這傷人的話時,依舊是平淡如冰,道:“後來。她輕輕地推開了寢宮的窗户要我離開!我一把扯住她地手腕,瞥了她那個正在用大眼睛撲閃撲閃望我的女兒。便要帶着妍麥離開。

就在我手剛剛碰到妍麥的時侯,便只聽到一聲劍嘯,三個太監如同影子一般朝我來!那三個太監的武功,每一個都不在當時的我之下!”

“接着,妍麥的寢宮裏面燈火大亮,隨即從賬後走出一個人!穿着龍袍帶着金冠,英俊瀟灑,威嚴無比。正是大武地皇帝,也就是妍麥的丈夫!”畢蕭淡淡説到:“我頓時一眼也不朝妍麥看去。

只是盯着那個皇帝!而當時三個太監地劍將我纏住,讓我無法身。我賣出一個破綻,讓三支利劍同時刺在我的背上,然後趁機朝皇帝衝去,便要拼死拉着皇帝陪葬!”

“三個太監沒有想到。我竟然有了死志,便拼命地過來攔我,要護在皇帝的面前!”畢蕭淡淡道:“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我的目標不是皇帝,是另外一個人!我飛快轉身,一劍刺進了妍麥的膛,我親手殺了她!因為她已經成為我的夢魘,我要掌握她的生命!我無法得到她的時侯,我便要親手殺了她!”畢蕭説到這些時侯,口氣依舊平淡,但是聽在簫徑亭地耳朵中,卻是一陣陣的寒冷,甚至是不寒而慄。因為每當畢蕭説起妍麥的時侯,他總是想起現在正身處皇宮中的妍兒。

“我就這樣,親眼看着她那雙世界最美麗的眼睛,在我的眼前變得黯淡,但是我依舊無法解讀那雙眼睛所表達的意思!是痛苦,又或者是其他!當時寢宮中所有地人都呆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

整個寢宮就只有一種聲音,那就是妍麥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她生命漸漸消逝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盯着最美麗的臉蛋,在血中變得蒼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