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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卻是任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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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這時走進一丫鬟,躡着腳步過來,向幾人行禮道:“夫人説呆會兒就可以用飯了,讓小婢來通知老爺一聲。”説玩便退出,卻被任斷滄叫住問道:“你可知道小姐去了哪裏了?”那丫鬟答道:“方才小婢聽到小姐和少爺説要去請蕭先生,出去大概有一個多時辰了。”聽道任斷滄説道:“知道了,下去吧!”又福了一禮,輕輕走出。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這任夜曉倒也大膽,連醉香居這等地方竟也敢去。

但任斷滄臉上好像對女兒去那種沒有什麼不快,朝蕭徑亭笑笑道:“先生你看,夜兒這丫頭昨口上便唸叨着要和先生學琴,今早見先生沒來竟等不住自己跑了去。”目中盡是温和疼愛,道:“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學這些東西,有時候連練武也懶了,好在她有些小聰明武功也沒有落下。先生卻莫早早走了,好成全小女這點好學哦。”一般做父母都不在外人誇獎自己的兒女,任斷滄如此只怕是對任夜曉疼得狠了,連易奕大眼楮不由瞥向連塵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親老是不長自己的臉兒。

看得連塵連連笑着搖頭。中午與蕭徑亭、任斷滄一桌用餐的只有連塵與連易昶、連易奕兄妹,開始連易奕還老大不樂意要,鬧着和任斷滄子吳夢杳一塊吃。

後來聽任斷滄説任夜曉的一個英俊表哥也在吳夢杳那用飯,連道不去,甚至還作乖巧為席上人裝了四碗飯。

但是見到任斷滄拿出酒瓶為四人滿上,又是惱起。蕭徑亭想起方才任斷滄説起任夜曉英俊表哥的時候連易昶目中神不經意一變,想必任夜曉那位表哥也是任夜曉的追求者了。

他是吳夢玉的親外甥想必人品是極好的,關看任伐逸長相便知道一二了,待聽到任斷滄邀飲,想起歸行負説過任府的‘雪釀’與他身邊的無名美酒味道有些相似,不由飲下細細品味,果然有些像。

一入口時的清涼透徹,入腹時候的火熱都有些相同的韻味,但正如歸行負所説,比起蕭徑亭請喝的酒卻是要差上了些,沒有那麼醇那麼傾人肺腑,燒勁也次了些。

但已經是極其難得的美酒了,蕭徑亭雖然喝慣了自己的那等絕釀,但是對這等美酒也頗是喜歡。這應該也是他的優點了,嘴巴不會被寵得嬌貴異常。

“可惜歸宗主不在,不能一起來喝這等好酒?昨蕭某請客可沒讓歸宗主飲得痛快。”蕭徑亭見任斷滄不問起歸行負,便主動提出。

“昨歸宗主喝我相邀今早一同來府上的,但昨夜他又給我留下字條説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早上蕭某等了些時候也未見着。”他見到連易奕在邊上,也不説出兩人相約去秦淮河喝花酒一事。任斷滄聽蕭徑亭提起歸行負,臉上浮起知心般的笑容,道:“行負這人少年時候放蕩惹了不少情債,恐怕是債主找上門來了。”不過隨即目中閃過一絲憂,道:“就怕有人要打江南盟或是行負他本人的主意,抓中了他年少風惹來的這一軟肋。”從這些話中,任斷滄當真是至誠君子了,他話中對自己憂慮極是坦白,且言語中對歸行負的至之情都顯出他不但重情重義,而且為人穩重謙沖。

未待幾人回答,任斷滄仰起脖子,將手上的酒一倒喉中,目中光閃閃,道:“如是對着江南盟來,我們的這些弟兄豈是那麼好相與的。若是向着行負去的,以行負的厲害,對方又哪能討得了好去,‘西北侯’的厲害手段可是有名的。”連易奕正興致闌珊地夾着眼前菜餚,漫不經心放進紅潤的小嘴裏,聽到任斷滄説起歸行負,突然美目亮起,望向任斷滄問道:“那伯伯你和那個歸行負比起來哪個厲害?”連塵唬她一眼,道:“要叫歸伯伯,你問這問題叫你任伯伯怎麼回答。”連易奕卻也不理只是望着任斷滄。任斷滄呵呵一笑道:“那怎麼比?如果比寫字作文章,定是你歸伯父贏了,但若是比劃船游水,那自然是任伯伯贏了,若是比打架,我們也沒有打過,怎麼會知道?”連易奕哪裏肯信,急道:“那怎麼不知道,你們那麼厲害,一看就知道誰厲害的。伯伯你告訴我,很重要哩!”任斷滄卻也不因洛uo胡鬧而敷衍,微微閉目思考了一陣,道:“若真打起來。任伯伯可能能贏了你歸伯父。”

“哦!”連易奕竟聽後竟微微有些失望,任斷滄不由有些奇怪,微笑着問道:“易奕莫非想任伯伯輸不成。”連易奕甜甜一笑,連目中的失望也立刻不見了,道:“自然不是,我想如果任伯伯打不過歸伯父的話,那我説不定就打得過夜姐姐了。”便是蕭徑亭也聽得不解,為什麼任斷滄打不過歸行負,她就打得過任夜曉了。

念頭一轉,莫非連塵和歸行負過手不成。果然她接着笑道:“那次爹爹和歸伯父打架,便把歸伯父打贏哩!”蕭徑亭聽得不由一笑,這個女孩的想法真是天馬行空啊!但是心裏不由奇怪洛us塵歸行負這等高手也過手。倒是連塵聽了也不怎麼生氣,顯是拿她無法了,道:“那怎麼做得了數,況且你歸伯父也不見得是真輸啊!”儘管連塵説得輕鬆,但是眼中的一絲失落還是忍不住一閃而過,讓蕭徑亭微奇怪。連易奕仰起小臉,倔強道:“怎麼作不得數,夜姐姐聰明厲害,努力和任伯伯學功夫。

但是我也不笨啊,和爹爹學功夫也用功的很,而且夜姐姐還學那麼多東西,畫畫寫字、彈琴作曲,我想如果任伯伯不比你厲害的話,説不定我也打得過夜姐姐呢!”説完俏臉通紅,頗有些氣憤,垂下俏臉,幽幽道:“無論人家怎麼拼命練功,你總是説人家這樣那樣不好,一句也捨不得夸人家。”説完美目一紅,連手上的飯碗也放了下。

塵聽得微微一愕,接着滿目憐愛望向連易奕,忽然連易奕一張小臉破涕為笑,道:“好了,我不説了,不然爹爹又要吹鬍子罵人家不懂事了。”討好地給連塵夾了一塊最大的牛。惹得連塵哈哈大笑,眯她一眼,道:“你懂事得很嗎?不過你夜姐姐武功卻也不是向任伯伯學的,她可有別的師傅。”任斷滄笑道:“是啊,她那個女師傅武功可是好的很,當年和伯伯的拜兄吳夢玉大俠打起架來也不輸上很多,你説厲不厲害?”連易奕吐吐笑舌頭,連道:“厲害,厲害。”忽然水靈黑亮的目珠一轉,一臉的古怪,道:“我想那位厲害的女師傅一定愛上了吳大俠,或者她是喜歡吳大俠才找他打架的。”蕭徑亭聽得一笑,童言無忌,説不定還真是那麼回事那!任斷滄目上果然有些古怪的笑意,隨即臉上浮上一絲悲,自語道:“大哥他是有愛人的,可惜連我都沒有見過這位大嫂。”但馬上飲酒飾過,道:“或許大哥他們正過着神仙般的生活那!不過可苦了我們這些人了。”蕭徑亭知道任斷滄這話的意思,在內外敵人和謠言的壓力下,任斷滄再是厲害也有時會覺得身心疲憊了。

所以和連易奕這個可愛的女孩説得那麼高興,也笑得暢快。對他來説,這應該是個很難得的放鬆吧!連塵顯然也知道這些,笑意地看着可愛的女孩調節着席上歡快的氣氛,又是還出言點綴。

一時間幾人吃得其樂融融。中飯用完時候,任府夫人吳夢杳使人來喚過連易奕。幾個丫鬟給蕭徑亭幾人上茶時候,卜泛舟進來朝任斷滄説了幾句話,任斷滄聽得面微變,皺起眉頭思索一陣,朝蕭徑亭和連塵道:“敝盟發生了些小事,兩位兄長可有興趣和任某過去看下。”任斷滄雖然言語坦誠,但蕭徑亭怎麼説來也是外人,自然不會答應,只是讓任斷滄自便。任斷滄覺得怠慢,便讓卜泛舟留下陪同蕭徑亭在任府逛逛,卻結識幾名頗是文雅的武林名

但蕭徑亭知道身為總管的卜泛舟忙裏忙外,忙道自己還有些瑣事要去理會,晚上再來任府。任斷滄見蕭徑亭滿目誠,也不堅持,只是連連賠罪,説道怠慢了貴客。

怕任斷滄難堪,在他與連塵未離開之前先離開了,攔住了要一道上來的卜泛舟。蕭徑亭走出任府的時候一下還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裏了,任斷滄本來極力邀請他一道去見那些個各大門派的掌門、弟子們,但是他極是不喜,所以走出任府不到十丈,就下了決定,回“醉香居”找夜君依彈琴唱曲,看能不能解開她的心結。

“莫姨現在不知道起牀了沒有?”蕭徑亭腦中不由浮起蕭莫莫那絕世妖嬈的豐滿體,心裏對她的稱呼竟是莫姨,自己也不覺得有些奇怪。

蕭徑亭走路的時候有時會眼楮四處張望,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但其實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下意識地看着腳下了路。但是若是前面有值得看的人和事的時候,他的目光絕對事非常的鋭。

“先生,這是剛從敝府回來嗎?怎麼那麼急便走了。”蕭徑亭剛受到一道亮碩的目光,眼中一清剛看清來人,那人便開口招呼,卻是任伐逸,正騎馬朝他趕來。

蕭徑亭笑着上,問道:“蕭某尚有些事情未處理,便回來了,任少主這是從‘醉香居’來嗎?可見到了歸宗主。”

“還沒有那!今天早上我與舍妹去‘醉香居’尋先生,正好遇上了些事情。中午便去了池老英雄家,不料在這裏遇到了先生。”轉眼間任伐逸便已經到了蕭徑亭面前,問道:“先生不與小一道回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