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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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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趕走了害我今兩度被大地非禮的灩漓,再和他待下去我遲早會被氣得腦溢血,他天生就是來氣死我的啊!來剋死我的啊!

才叫心藍給我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就聽一個老嬤嬤在外面通傳——我老孃來了。

心藍連忙伏跪在地,頭也不敢抬一下,我繼續9o度地仰頭,用鼻孔朝着大門,倒不是我裝酷,只是鼻血還沒止住呢。

先是兩個小丫鬟領路,陳嬤嬤扶着一雙芊芊玉手緩步走進門來,被眾人簇擁的貴婦身穿蔚藍浮雲紫藤內衫,中疊百褶低短襖,外罩白鶴漣漪暗紅大袖金邊袍褂,下着燙金滾邊綾羅長裙,間大硃紅宮絛上系瑰麗纓絡,隨着腳步出清脆的聲音,高高的髻上彆着一朵傲然盛放的鵝黃牡丹,以千金難買的温玉簪做點綴。

年逾雙三,歲月卻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依然是花樣的年輕面孔,並且美麗,一路走來她目不斜視,挑高的小山眉憑添貴氣,富麗的華服穿在她身上非但不顯得老成,倒是雍容華貴得教人無法視。

天家能有這麼大排場的除了我娘不作第二人想,畢竟我外公家連着四代只生男兒,老年得此一女,取名“天心”意思就是把她當“心頭”地疼,因此當她被歸海家送回梅毓,只有外公為她叫屈,並更加憐惜疼愛,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多次大牌地拒絕歸海家來接人的話,要知道,在沒有女權的國度,夫家就是女子一輩子的歸宿,哪容女子説不回就不回的。

見我依然仰着頭,絲毫沒有打算行禮的樣子,我娘秀眉輕皺。

“淑人,為娘來看你,你不見禮嗎?怎麼站成這樣,扭傷脖子了嗎?”

“娘啊,我剛才磕到,在鼻血,恕不能見禮了。”我沒點誠意地説。

沒辦法,古代…這裏不是中國的古代,因為到現在我還沒聽説過任何一個屬於中國的朝代和國家,不過卻是和中國古代極其相似的平行世界,尤其是大家族的繁文縟節,光聽就讓人頭疼了,所以灩漓給我造成的災害經常成為我逃避禮節的藉口,只在這個時候,我才特別謝他。

鼻血?那快躺下!”我娘趕緊將我按到牀上。

不等她話,就聽一直站我娘身後的陳嬤嬤朝婢女叱責道:“作死的賤丫頭,還杵着做甚,快去叫張大夫來給小少爺瞧瞧!”我有氣無力地抬起手,説:“娘啊,大夫就不用了,只要您以後讓灩漓少往我這跑就行,昨天他把套忘了拆針頭的衣服偷偷拿來換掉我牀頭的衣服,我早上睡糊了不小心穿上,到現在身上還在麻麻地疼呢,和他待一起我命都快短十年了。”姐妹們,我的造血功能再強也經不起他這麼消耗呀,要再繼續這麼下去,不是死在他的“兇器”之下,就是貧血而亡!

聽了我的話,我娘不由莞爾,一雙玉手輕輕撫上我的頭,温潤的覺讓我放鬆了不少。

“淑人,不可説這樣的胡話,灩漓會傷心的,他喜歡你才想和你多親近,那孩子平看起來穩重的,見了你就緊張,傷你也是無意的,上次不小心把碗打破割傷你的手,他獨自在房裏哭了好久,連心碧也不讓開門進去,要不是我碰巧到他房裏去還不知道呢,我讓他做身衣服跟你賠罪,那孩子就立刻動手,大概是連夜趕製太累,忘了拆針頭,看在他一番心意上,你就原諒那孩子的無心吧,他畢竟是你弟弟。”誒!弟弟殺我難道就不犯法哦?他這招比用慢毒藥謀殺還要來得陰險啊!天天給我放點血,打算揚“積少成多”的神麼?

“可是娘…”

“好了好了,淑人,你是姐姐,凡事要多讓着灩漓,就因你總是對他繃着臉,他見了你才那麼緊張,一緊張又容易出錯,以後你可要對他好一點。”敢情這惡循環的源頭還成了我啦?

梅毓國有夠重男輕女的,即便給我換了身男裝,讓我可以出外面瘋癲,我娘始終也只是一個土生土長在梅毓國的女人,自然疼兒子。

見我娘都給他撐了,我還能説什麼,乖乖閉嘴吧,免得又扯到更廣的話題上,例如要我以後每天怎樣怎樣和他親近,那還不如給我一刀吧。

張大夫給我檢查完開了一張單子,領了錢後笑眯眯走人了,誰讓我是他的常客呢,算來平均一天看一次,幾年下來他一定積了不少油水,每次被召來見我他就笑得特別陽光,看得我叫一個不,要不是他醫術不錯,還教了我不少駐容養顏之術,就衝他那頗有幸災樂禍嫌疑的笑容,小姐我非炒他魷魚不可。(汐:你受災等於他賺錢,換了誰都會“幸災樂禍”的。)囑咐陳嬤嬤親自去為我煎藥,我娘又坐回牀邊,輕輕摸着我的頭,軟言輕語道:“淑人,灩漓應該有來告訴你吧,娘打算明天帶你們到蘭臻國你們父親的家去,歸海家除了你們姐弟,還有另外幾個孩童,但都是旁系的卑鄙與賤人所生,嫡出的血脈只有你和灩漓,所以歸海家迫切希望能接你們回去認祖歸宗。”

“哦。”在這個注重血統的古代,無論是男尊國家還是女尊國家,嫡出與旁系的差異是非常明顯的,旁系血脈沒有繼承權,所謂“卑鄙”多是卑微、輕鄙的意思,而這裏所指的“嫡出”也就是嫡長子(女)與明媒正娶的子(丈夫)所生,妾室只能稱為“賤人”即“下賤之人”、“沒有地位的人”他們的孩子同樣不具有繼承權。

“那我是不是可以換回女裝了?”終於可以泡帥哥了啊!

“不行!”興奮之火瞬間被斬釘截鐵地熄滅,“你還要繼續男裝打扮,而且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是女的。”

“為什麼啊?我明明是女生,為什麼要穿男裝?”我不地撅起了嘴,還以為她和歸海家的老男人賭完氣,我終於解放了的説。

“淑人,娘知道女孩子多喜歡打扮,可是隻有這件事是萬萬不行的,蘭臻與我梅毓是不同的,那裏的民風重女輕男,而且歸海家家主世代為御玄閣術師長,到了你爹那一代因為只有你祖母的正夫只生了你爹一個男兒,為了讓你爹成為家主,你祖母不得不在御玄閣讓權給你四姑婆,並向長老立下約定,如若你父親之下再無女子繼承,歸海家下任家主就正式易位給你四姑婆,畢竟你四姑婆是你祖母的姐姐,同出嫡系,只是玄術上略遜你祖母一酬,她有權繼承歸海家,何況她之下有可以繼承衣缽的女兒,可你…你的體質並不適合修習玄術。”這代表什麼?

儘管梅毓允許一夫多,但真正掌權的只有正,也只有門當户對的正所出之子才有繼承權。若正無所出,或孩子達不到繼承的條件,那繼承權就自然讓度給和家主同父同母具有同樣繼承權的同胞血親,當然,蘭臻方面也有同樣的規定。

因此,正(夫)具有凡的地位,不是説休就能休的,即便真的要休,也必須是正(夫)先有過錯,並且想休人的一方還要出示足夠的證據,才能在官衙辦理休棄手續,何況天心嫁入歸海家是政治婚姻,關係到兩國的邦,歸海家最終也只是把天心送回梅毓,要休天心那手續可複雜多了,他們還沒辦好手續就聽到天心懷孕的消息,後又傳出天心生了一對龍鳳胎。

據互婚律法,一旦正生有可以繼承家業的嫡子,無論犯何過錯也不可休棄,歸海家不得不放棄辦了一半的休棄手續,趕緊派人來接天心回蘭臻。

我是天心和歸海家老爹唯一的女兒,天心年紀已是三十有三,不容易再受孕,也可能他們一生就只有我一個女兒,但我偏偏不適合學玄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