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話大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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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殘陽只是覺得我在水池裏泡太久對身體不好,作為保護我的暗部,他有責任確保我的健康,見我泡了許久還沒有動手洗澡的意思,他就來替我洗了,畢竟多數女皇都習慣讓宮姬服侍沐浴,當然也有少部分鼻黏膜強韌的女皇是讓暗部的帥哥們效勞的。
我猛地推開他倒是讓殘陽很不安,於是我又費了一番舌表示我沒有怪罪殘陽擅作主張碰觸我的意思,只是不習慣讓人服侍沐浴,省得他又想不開尋死了。
經過這件事,我知道殘陽對我的誤會算是徹底了,只是不知道暗部的其他人會不會像殘陽一樣以為我真的討厭男,一個美男當前,我竟然把他推開,我都想罵死自己,早知道應該多和殘陽接觸幾下的。
我揹負着天大的冤屈,直到宮姬們為我穿戴整齊之後,我的周圍還隱約可見實體化的陰霾。
天啊,雖然現在還沒到六月,且蘭臻氣候四季如,冬天最冷的時候也就下幾塊小小的冰雹,但我實在太冤啦,你就飄點雪意思意思一下吧!
結果我堆滿黑線的臉又讓人覺得我在生氣,大臣們都以為我還在為白婉心的事氣惱,小心翼翼不在我面前提到白婉心和白思易娘倆;大長秋認為是那幾個不長眼的宮姬惹怒了我,是以對宮姬們的要求更高,處罰也更重;殘陽則把錯誤歸在自己身上,因為我沒允許他受罰,他也不敢自殘,於是好一段時間我召喚他的時候他都和我保持距離。
我則鬱悶無比,本小姐的心思就一點(想要帥哥),他們幹嘛想得那麼複雜,人家美麗善良堪比菩薩心腸(汐:人家菩薩不是阿修羅吖!),他們就非得把我想得那麼可怕嗎?
算了,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們置氣,還是想想我的後宮吧,今晚可是美男雲集呀,不知道和三總領比起來到底誰更帥,擦擦口水,別把衣服髒,形象,形象要保護好。
早上那套沉重的裝扮已經換下,宮姬們替我梳了個比較輕鬆的型,上兩一尺長的琉璃金蝶釵,金龍簪依然戴在頭上,身上換了套寬鬆的蘭花飄香金龍絲袍,款式比普通的休閒服裝略顯複雜,好在絲綢極輕,身上的飾也少了許多,總算不再負重累累。
裝扮好之後,我坐上御攆來到大辦宴會的景輝殿,大殿之上官員眾多,卻並不顯得擁擠,欽天監官員的一聲“女皇駕到”大廳頓時肅靜,我的腳一踏進殿上,臉上的表情立刻轉成女皇模式,將方才的陰鬱都藏到心底,表面上是誰也看不出來的,這是我當了八年女皇領悟出來的變臉技術。
女皇上坐用金龍大宴桌,女皇座位兩邊,分擺頭桌,二桌,三桌等,左尊右卑,皇后、妃嬪或皇女、長公主等,均按地位和身份依次入座,但由於我這女皇還是單身,上無姐妹下無兒女,金龍大宴桌兩邊的餐桌就只是象徵地擺上一張。
就位進茶,音樂起奏,展揭宴幕,舉爵進酒,進饌賞賜等,都是在固定的程式中進行的,分明的封建禮儀程序,顯得十分繁瑣。
一待女皇入座,漫無休止的跪叩即行開始。諸如女皇賜茶,眾臣要跪叩;司儀授茶,眾臣要一叩;將茶飲畢,眾臣要跪叩;大臣至御前祝酒,要三跪九叩;其它如斟酒,回位,飲畢,樂舞起上等等,皆要跪叩。宴會完畢,眾臣要跪叩謝恩以待女皇還宮。整個宴會,眾臣要跪三十三次,叩九十九回,可謂抻筋練勞脖頸!
每到宴會之時,我都無比慶幸自己是被跪的女皇而不是跪扣的臣下,吃個飯都要跪啊跪啊的,他們也不怕消化不良肚子痛,太醫若趁此機會偷賣腸胃藥肯定賺翻。
喝過雲霧香茗,趕在我開宴喝酒之前,禮部尚書劉玉兒在眾多朝臣灼灼的視線中頂着麻的頭皮站出來,她第一次覺得官做得高其實倒黴的,雖説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但女皇討厭男卻是大臣們最頭疼的問題。
如今秀人選都選了,該做的準備也做足了,平只要大臣聯合起來上諫,女皇不情願也會答應,誰能料到女皇今天的心情會差到不惜在登基當天斬殺宮姬,大喜之見血可是大忌諱,但女皇正在氣頭上,恭御侍又被打去面壁,哪有人敢多嘴。
説起來都是白婉心那個白痴的錯,牽連所有人都要被女皇龍威掃蕩,在這個時候和女皇抬槓是絕對不明智的,可惜女皇大婚就該由禮部官員擬定了禮儀程序和規範,並且負責執行,劉玉兒千百個不情願觸女皇的怒火,也不得不被眾臣給擠出來當炮灰。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等,她都先替女皇做好了,告期告男方家就好,得瞞着女皇,不然啥都吹了,親就更不用説了,現在不指望女皇能遵守大婚的程序,只要女皇點個頭把來的人收下,讓她以後每天燒一擔香謝滿天神仙她也願意呀。
至於“房花燭”就看秀人們自己的魅力了,誰還敢押着女皇房不成?
老天啊,保佑她今天在女皇陛下的怒火裏還能剩下副骨頭好下葬,她不想當無墳無碑的孤魂野鬼,嗚!
“陛下聖恩,今乃陛下之壽誕,又是陛下登基千喜之時,天下百姓莫不為我王喜慶,那個…那個…”禮部尚書結巴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小。
“劉卿,你有什麼話旦説無妨!”本小姐等你出場已經等很久了,你倒是快説啊,説完就把帥哥們給我帶上來!
我死死得瞪着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女皇該有的平靜,卻不知道因為我過分平淡的語調反而更讓劉尚書不安,只聽我話才落音,她就“啪”的一聲跪倒,撐在地板上的雙手抖得好象隨時會滑下來,就這樣抖了半天楞是沒抖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不是吧,要跪等把帥哥給我獻上了再跪啊,誰來接着把話説完呀?
“諸位愛卿,誰還有話要説的?”我笑,我努力笑,你們總該沒壓力地給我説了吧,我忙活了一天等的就是這一刻啊,你們別再吊我胃口啦!
“唰”地,我眼睛掃到哪,哪位大臣就急忙低頭看桌面的美食,好象那就是她們人生夢寐以求的佳餚,連轉移一下視線都不願。
我鬱悶了。
她們不會是為了吃這場宴會特地餓了一天吧,我記得大臣的俸祿沒窮到吃不起飯呀,至於麼?
“若無要事,就開宴了吧。”我就給你們吃,吃飽了快點把美男給本小姐送上來!
“陛下!”又咋啦?我都準你們吃了你們還想怎樣?
眾臣相互使着眼,忽然一起從座位上走出來。
“賀喜陛下,陛下大婚千喜!”
“…你們説什麼?”我知道你們要我今晚納妃,可我未來的老公們人呢?
我誓我真的很努力讓聲音儘量平淡了,他們又抖什麼?
“陛下…陛下…千…千…喜…大婚…”最後還是被周瑾按住的白婉心忍不住,一把掙開周瑾的手,説:“陛下,今您已成年,作為女皇,您應該儘早成婚,誕下皇女,禮部前已為陛下召選五十名秀人,還請陛下儘早冊立皇后人選,以安天下之心。”看到她,我又想起早上的事,心情指數再次下降,可是為了帥哥,我忍!
我將視線轉向還跪着抖的劉尚書:“劉卿,人在哪裏?”
“陛下…”由於白婉心的出場,我的聲音隱隱含着怒氣,聽在劉玉兒的耳朵裏,就成了女皇女火即將爆,於是秉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信念,為了女皇下次砍的人不是自己,劉尚書咬咬牙把秀人都出賣了。
“陛下,他們就在殿外候旨。”
“帶上來。”終於讓我説到這句話啦,撒花!
看着侍衞們帶了一個個秀人走上殿,我心情大好啊,果然是大婚呢,選得夠多,五十個帥哥可夠我欣賞一陣子了,可惜只能看,不能碰。
或許是,除了天大地大,就是女皇大;或許是,女皇的婚禮場面大,動靜大,規矩大,麻煩大…反正,女皇成親就叫作“大婚”説起來也不是每一個女皇都能趕上大婚這種風光體面的事,登基前已經成年娶妃的皇女當上女皇后,只舉行冊立皇后大典,不補辦婚禮。
由於暗部的存在,歷代女皇多是長壽一族,而且妃子眾多,皇女們也出生得早,大婚的禮儀連皇室成員、朝廷命官也難得一見,也許一輩子就遇到這麼一次。別看禮部官員咋咋呼呼的,其實,她們也是據典籍、文件的有關規定“摸着石頭過河”在實踐中學習。
隨着秀人一個個走進殿,其他中央機關來觀禮的官員都覺得新鮮,光顧着看熱鬧,忘了遵守紀律,或許是同情他們攤上一個討厭男的女皇,有幾個在下面小聲對秀人評論起來。
鴻臚寺的官員好容易逮着個臉的機會,馬上從女皇龍威中恢復,指手劃腳地整頓觀禮的大臣,維持秩序,惹得好多官員對她們側目而視。
當然,本小姐是不會做出“呆”那麼不華麗的事,有帥哥當然要捉緊時間欣賞,什麼呆呀!
話説回來,不是五十個嗎,怎麼我數來數去又多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