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話做人莫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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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莫囂張,囂張要遭殃。看着拘在身上的玄咒封鎖,以我為中心,一個半徑三米的法陣正閃爍着熒熒光芒,不刺眼,所藴涵的靈力卻足以將我束縛在其中,螭吻遭虛無水雲石壓制得僅剩不多的妖力,也被法陣給困了起來。
呵,雖然我一直都討厭螭吻,對成為宿體一事極為反,但是我也清楚,成為女皇、得到“血紋靈蘭”的認可、掌握天機鏡和冰輪、獲得君言淚的承認、結識子清霜、夜、青陽律…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擁有螭吻的血脈之上,甚至連我穿越過來的殘魂都是在螭吻的妖力下得到修復。
其實我才是最沒資格排斥螭吻的人,一旦失去螭吻給予的庇護,也只能落得如今被囚的下場。
我低頭隱藏邊的苦笑,心裏暗自嘲諷着,難過得幾乎把心臟都給糾碎了。
太后壽筵上被慕心氣得昏了頭對她説了重話,氣過去後又心疼,女兒終歸是從自己身上分割的骨,等她反省幾天,我終於忍不住悄悄去東宮看她,只要她認清錯誤,我就撤消對她的懲罰,其實若不是顧念着律法規章,我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受苦。
早在進東宮之前,夕顏就提醒我東宮中有怪異的靈力,不是御玄閣慣用的結界術,我卻沒拿夕顏的警告當回事,這兩年進出東宮的能人很多,我並沒有壓制慕心展她的勢力,她遲早得擁有自己的勢力,只要她把握好分寸別落人口舌就好。
考慮到暗部跟隨可能會被現,我命暗處的守衞者們都留在外面等候消息,只帶幾名宮姬進了東宮,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一個心佈置的陷阱。
雖然跟隨在我身邊的宮姬都是暗部的英,但雙拳難敵四手,在人海戰術中也一個個地倒下了,而慕心身邊所站的。赫然是失蹤多年地天心,此時她的眼中只餘下瘋狂,再無半份慈愛,瘋得徹底了。
安逸生活平靜得使我鬆懈,以致被陰謀份子逮着了機會,君言淚説得沒錯。女皇不能心軟,更不能顧念骨的親情,歷來帝王登極的過程,便是手足親人之間的相互傾扎攻擊,能狠心踩下所有對手的事體站立到最後地,才是君王。
在絕對的權利誘惑下,虛幻飄渺的情一文不值。
到了這地步。我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慕心。小看了她地狡猾。也小看了她地野心。
多虧還有鳳凰輪。儘管螭吻地妖力被法陣束縛了。不過鳳凰輪上鑲嵌有虛無水雲石。趕在暗部地掩護下唸完咒語。不料還是在啓動保護結界地最後一瞬間被天心地玄咒封鎖給纏上了。完全封印螭吻地妖力動。令我無法召喚出冰輪還擊。
真是該死。本小姐從來不知道天賦能力地遺傳也是一傳一個準。天心居然和外公一樣也是天賦能力者。獸血地妖力消失之後表現出來地天賦能力反而使得她地實力更強了。
地上針對螭吻地封印法陣還在運行。螭吻地意識漸漸從我大腦中消失。所幸我選用地保護結界是鳳凰輪中需要神力最小地結界。憑我自己地神力支撐一些時間。
保護結界雖然不如無痕結界強大。但勝在動地咒語短。並且對玄術和物理攻擊都有防禦。鳳凰輪上即便最弱地也是高級結界。不怕輕易被天心和當年歸海家外逃地長老破除。可恨地是天心居然在玄咒封鎖上附加了毒咒。毒素正一點一點入侵我地身體。失去螭吻妖力賦予地抗毒。我地身體必須承受毒素破壞地痛苦。
血從我臉上皮膚上褪去。指甲逐漸黑。自內臟骨髓地煎熬使我需要耗費極大地意志。才能令自己保持清醒。滿腔地怒火和被最心愛地女兒背叛地痛楚也令我無法允許自己倒下。倒下便是死亡。
“母皇,您放棄吧,兒臣並不想殺您,只是要您立詔,將皇位退讓給兒臣罷了。您是八歲時代替了寒雪衣。兒臣如今也八歲,可以代替您了。您這樣撐着只會更痛苦,不如把結界解開吧,兒臣誓不會傷害您,畢竟您是兒臣的母皇啊。”慕心站在結界外,一臉悲慼同情,似是不忍看見我痛苦的模樣低垂眼瞼,可愛的小臉搭配甜美的童音糯糯得令人説不出拒絕的話。
我不屑地扯出一絲譏諷的笑,沒想到我遲來的皇位之爭,對象竟是我心心念念培育地接班人,到底該説是我這母親當得失敗,還是我把皇女教得太成功了呢?
“正因為坐到女皇地位置,孤才更清楚,蘭臻不需要太上皇,也不會有太上皇,蘭臻的女皇只能是女皇,到死。”
“請不要這麼説,您是兒臣地母皇,給了兒臣生命,如果可以兒臣也不想犯下弒母的大罪,況且您又不是直系的皇族女皇,沒有律法要求女皇不能退位,您何不開創先例?”慕心不懈地循循勸誘,“母皇是個了不起的人,您在戰場的英勇與沙場名將同輝,您將蘭臻帶向太平盛世,詩人以歌頌您的功績為榮,兒臣由衷地尊敬您,您只要退位,照樣可以垂簾聽政,在幕後輔佐兒臣,一起延續國家的繁華,這樣不好嗎?”硬睜着沉重的眼皮,這樣下去不行,保護結界完全是靠神力支撐,神力不穩定下結界受到攻擊會很危險,必須轉移慕心的注意力讓她説話,那麼玄術師就得停下來,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謝宮廷玄術師的良好禮儀。
忍住昏的頭腦,我咬牙問:“你是孤的繼承人,除了你之外孤沒有其他女兒,孤的王位、孤的江山、孤的一切遲早要到你手上,你在擔憂什麼?做這等留人詬病的不利舉動,只會為你後管理國家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你不懂嗎?”我在賭,慕心始終是個孩子,計劃成功之後必然會欣喜着渴望向人傾訴,而且她也認為我在東宮之中再無反抗的可能,我現在的狀況估計撐不到半個時辰,她完全有理由自信地向我炫耀她的成功。
“不行啊,兒臣沒有時間等,因為母皇想將傾哥哥送走,兒臣很怕有一天自己注意到的時候母皇把他賞賜給別人,這可不行,兒臣很喜歡傾哥哥的!傾哥哥説他希望能成為您的妃子,所以兒臣很努力很努力想幫他成為母皇的皇后,等他當父後疼愛兒臣,可是母皇總對傾哥哥有很大的成見,既然如此,那就由兒臣來娶傾哥哥吧,反正母皇不曾召他侍寢,只要兒臣成為女皇,便可以娶傾哥哥做兒臣的皇后了。”啊呸,我説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想不開,你才八歲,他都二十好幾啦,我還是看在他的臉顯才由着你叫他哥哥咧,真要論起來你得叫他叔叔才對,等你長大,他都從美青年長成美中年,再過個幾年就要成到腐爛了!
好歹你娘我是女皇啊,以你的身份,要多少好男人沒有,論車論堆搬到東宮去都成,你偏喜歡上個大你那麼多的大叔,虧啊!你娘我從來都只帥哥,大我十歲以上的大叔級全不在狩備範圍之內,雅不算,他的臉怎麼看都不像大叔,我説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咋那麼傻個老男人呢?
各位當爹當孃的,聽我一聲勸,在際方面一定要管住孩子,給孩子選異朋友時注意用漏斗仔細篩選,杜絕所有早戀的可能,就算要早戀,也不能找大叔!你瞧吧,我如今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呀,孩子太有主見太聰明,為了個別有居心的大叔,居然連當孃的也算計上了!
不過,既然她能不動聲地將歸海家的逃犯藏起來,又設計出今天的一切,我可不認為她還會手軟,她敢把真相説出來,表明她本不打算讓我活下去,要是我聽她的寫出讓位詔,估計落款一下,我的命也到終點了。
當然,不管我寫不寫,只要我一死,女皇之位還是她的,禪位的聖旨不過是為了堵人的嘴,誰叫我僅有一名皇女,既然沒有我她可以把皇位坐得更安穩,她就更加沒理由留我的命當威脅。
“心兒,在孤面前,你就不用裝出天真的模樣,只有你皇爺爺才會吃那套。”慕心的笑容一僵,隨即收了起來。
“好吧,既然母皇是明白人,別的兒臣就不多説了,您遲早要把國家給兒臣,早給晚給不都是一樣,兒臣一定要和傾在一起!”慕心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決心,“母皇您還年輕,歸海卿都告訴兒臣了,母皇身上有螭吻的聖體,您還可以活得很久,時間會帶走很多東西,萬一母皇您將來改變了心意,為兒臣多添幾個妹妹,兒臣會很困擾的,而且兒臣看得出,您更喜歡絮情,就連龍環,您也是給了絮情而非兒臣!”最後一句聽起來酸酸的,龍可是帝王的象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