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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話那一眼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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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術未必要用秘術捲來傳承,當年菊良太子會盯上司徒雲,十有**是司徒家裏面的人告了密,如果沒有司徒家的協助,皇家也不可能平白培育出一支“祭魂”畢竟高深的玄術都被少數玄術世家視為不傳之秘牢牢掌握住,“祭魂”掌握的玄術必然來自古老的世家?

霧京是蘭臻京城,歸海家和君家的所在,有歸海馨月和伊雪兩位當代最強玄術師坐鎮,司徒雲就住在君府,又頗受太后信任器重,女皇親自賜下自由進出皇宮的令牌,如此紅人,那些別有用心之倒是真不方便在霧京下手。

可是,柳羲出現了,他把司徒雲帶出了霧京。

雖然柳羲也是個強人,但他只是一個凡人,比起霧京的重重保護傘,柳羲的威脅要小得多,太后壽辰舉國歡慶,一旦熱鬧起來,防備就會變鬆,如同十多年前殘陽身體變冷的那一夜,只是這一次被盯上的人,是司徒雲。

“也許司徒家的秘術卷有備份,卻沒有您拿着的那份齊全完好,在強大力量的誘使下,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誰都沒親眼看見秘術卷被毀,他們會懷疑或許司徒聖去世前把秘術卷給了司徒雲,司徒雲一離開保護,他們定會把人擄回去拷問。”然後暗部跟蹤監視,順蔓摸瓜找出他們的老巢,一圖依據將他們殲滅,此舉極可能帶出菊良神秘的黑暗力量“祭魂”只要消滅他們,菊良基本就在掌握之中了。

“好,孤准許你調動暗部,怎麼做隨你,務必要把那些人徹底剷除。”我在君言淚身上找了個好位置靠下,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靠起來軟軟的很舒服,還有好聞的香草味,“不過。司徒雲大叔要儘量保下來,再怎麼説他畢竟是夜的親爹,又是柳羲的徒弟,父後也很信任他,他若出事,孤會很困擾。”

“是。微臣不會讓您失望的。”君言淚目光閃爍地凝視我,問,“還有,陛下對柳妃似乎相當上心呢。”

“阿辛是孤的朋友,也是太虛輪的主人。”

“天神兵太虛輪?”思忖片刻,君言淚笑道,“既然您信任他,微臣便不多言了,看起來他有足夠地自保能力。暗部的藥師也對他讚不絕口,要知道他們都非常挑剔,很少有人能在藥理上得到他們的認可。”

“哦。君大人對他有興趣?”

“如果微臣説…是…”她眯眼含笑。問。

“您會怎麼做?”

“如果能獲得辛眉地允諾。孤自然不做被月老詛咒地壞人。”我打趣道。

“被馬踢死可不是個漂亮地死法。”

“在它踢到您之前。微臣會斷去它地四肢。它只能匍匐在您腳下。苟延殘。”一句玩笑從她嘴裏説出來。都能充滿血腥味。使人寒。

我嗔怪地嘆息一聲。説:“君大人。你太多慮了。孤説過。你看上了哪個男人可以儘管和孤説。即便是辛眉也無不可。相信以君大人地魅力。男地女地都無法逃開你織地情網。”

“那您呢?”君言淚撫起我鬢角散落地一縷絲。神情痴而虔誠地印上一吻。

“陛下您地心。可曾為微臣而有片刻地惑呢?”別開玩笑了,本小姐又不是同戀!

我將頭回,從君言淚身上爬起來,淡然道:“只要君大人喜歡,不管是男是女孤都可以送到你府上。”只要對象不是我,要我敲鑼打鼓給你慶賀都成!

君言淚跪到牀邊,垂謝罪:“微臣逾越!”

“沒什麼逾越不逾越的,君臣關係是做給別人看地。私下裏君大人説説笑也無妨。只要你不介意。”我將君言淚扶起,拉着她和我一起躺到牀上。又冷不防地扯下了夕顏,一起很沒形象地倒在牀上,長長舒了一口氣,心情頓時輕鬆了很多。

“偶爾放肆一下,可以嗎?”我握住他們兩人的手,輕聲道,“呵呵,平裝得那麼嚴肅好累的,雖然血紋靈蘭中關於蘭雪陛下地記憶很模糊,但是多數女皇私下也可以自在地放鬆的吧,所以拜託你們兩位,不要總對孤那麼嚴厲嘛。”君言淚和夕顏愣神了片刻,隨後這兩位禮儀老師兼訓導主任都想爬起來,那一臉的表情分明很有説教的勢頭。

直覺大事不妙的我連忙趕在他們之前開口:“孤命令你們陪孤一起休息,不許再説話!”然後不由分説地將他們抬起的頭按下,依本小姐的經驗,現在要是給他們説話的機會,我非被訓到天黑不可,一個下午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地,還是提前用命令壓住他們的好。

果然,聽了我用上“命令”兩字,兩人都安靜下來,靜靜任我按住他們躺在牀上。

我欣喜之後黑線不止,這兩個人的工作狂是我早知道的事,可如今看來他們莫非都是被狂不成,好言好語不聽,非要人家搬出重話才肯休息,真拿他們沒辦法!

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也很糟糕啊,這兩位貌似都是不好惹的主,君言淚就不説了,整一個惡魔再世,至於夕顏,別看他平時很為我着想,其實此人私下是非常不厚道,總愛整得人有口難言。

想想咱剛才真是急出失心瘋了,居然敢用那樣的口氣和他們説話,還強把他們的頭給按下來,我覺得現在我要是把手放開來給他們機會抬頭,估計我的死期也不遠矣…嗚嗚嗚嗚,媽媽,我錯了,人家再也不敢做不經大腦思考地行動了啦!

話説在朝臣面前我愛怎麼任都沒問題,可是到了暗部幾位的面前,我總是端不起女皇的架子,處處被壓制。很鬱悶的説。

思考再三,我很沒膽地決定把手收回來,靜默地等待兩位大人反應過來之後的血雨腥風,反正咱已經做好地獄一遊的心理準備了,好吧,再遊個二、三也是可能的,以他們兩位的好記又愛記恨,我的苦子有大把時間要持續。

“命令休息…嗎?哈哈哈哈!”一條藕臂柔軟地纏到我地上,君言淚笑着收緊手臂,頭也靠到我地肩膀上,呵氣如蘭,甜美的薰香縈繞在我地鼻間,逃避的想法僅在腦海中一閃而逝,縱使知道她的殘忍,見識過她的狠辣手段,這個女人的温柔仍是無雙絕,眉間一點硃砂桃花宛如碧血素描,竟使人有種授魂與的心動。

“陛下,您真可愛,果然啊,歷代女皇之中,只有您和蘭雪陛下最像!”她的另一隻手攀上我的臉,痴痴地‮摩撫‬,“一樣醉人的美麗,一樣耀眼的張揚,一樣對權利的執著,還有…一樣膽怯的倔強,明明對無法確定的事恐懼,但只要有利益可取就會堅持,呵呵呵,不一樣的是蘭雪陛下比您更加多疑,她的心,是冷的。”數十年的相處,她比誰都明白那一位陛下的冷漠,雖然大家都認為沙場上殺伐的戰神冷酷無比,但誰又能想到,那位女皇陛下的冷酷,把她這位戰神的心都凍結了,終惶恐着害怕被遺落,只能拼命表現自己,用戰功和政績來證明自己還有陪着女皇的價值。

自從負強迫給了她永恆之後,只有海邊驀然回的驚鴻一瞥,將她沉積了百年的心與少女緊緊繫在了一起,被螭吻的血脈所引,大概是無聊太久,才答應加入逐鹿天下的遊戲。

不料,自己填滿極惡妖毒的心還會悸動,幾乎與妖獸同化了的冰冷血只為一個人而起來,她情難自戀上小她百歲的少女,還愛得那麼奮不顧身,猶如飛蛾撲火。

一開始就知道,蘭雪陛下是看中了她的利用價值,才想她帶在身邊,許予虛幻而美妙的情,令她為之浴血奮戰,雙手收割無數鮮活的生命,開始運用起她以前最討厭的詛咒,也第一次向見多識廣的負請教機關、占卜,甚至學習起玄術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巫術…

然而,蘭雪陛下是那般冷漠,自始至終從沒有説過一句愛語,還時常送幾個男人給她,許她全盤的信任偏又留下歸海家與君家周旋,彷彿最初的擁抱,告訴她“我會和你在一起”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場夢,只是掌心還遺留下了牽手的温度。

每一位王儲出生,她的心便要受一次那千刀萬剮的疼痛,卻不得不忍痛獻上賀詞,在滿月的慶祝宴會上給予孩子祝福,哪怕她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孩子…可是,不能,因為她愛的人是個君主,契妖師受妖族思想的薰陶可以不在乎愛人是男是女,女皇陛下卻承載了萬民的目光,呵,她們之間年齡的差距就如同犯罪!

要不是數十年後,她懷中早已冰冷的屍體猛然掙眼的剎那,緊箍入的雙手將她拖進了水晶棺中,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蘭雪陛下也在意着她,也許是猜疑,也許是擔心她去爭奪皇女的權利,總之不會是單純的只想帶着她一起去死亡的世界…

不過,這就夠了,她在愛面前從來都是卑微不安,僅求在愛人心中有那一席之地,只要能在一起,哪裏都行,生或死也無所謂,她甘願與她愛的女皇一起沉睡。

直到數百年後,沉眠被負打破,她所看見的是另一位女皇,和蘭雪陛下一樣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眼神,對可利用物品的評估,隨後是眼底的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