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話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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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説説看,我再考慮。”笑得那麼陰險,準沒好事,第六告訴本小姐,一定要遠離危險,就算本小姐確實收了你不少好處,我也不會傻到把自己賣給你當小白鼠!
我自然也聽出柳辛眉不容商量的強硬,估計這事我是沒有反駁的餘地,至少得讓他把事情説清楚,我才能跟他討價還價,爭取從鐵公雞身上拔一也好,説起來本小姐也是雁過拔的人,咱同柳辛眉半斤八兩,要不當年我哪能從碧龍公身上挖錢呢,那些銀子都換成銀票存在梅毓的錢莊裏,得找個機會叫朔月去取出來才行。
“很簡單我只要你每年給我兩瓶血,一瓶你的,一瓶慕心的。”柳辛眉動道,“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好的研究素材,你們母女的身體狀況都和凡人不一樣,你是螭吻血脈濃厚,可是他呢,如果孩子的父親只是個凡人肯定説不過去,她還有更高的挖掘價值!也許有什麼能力,另外她似乎沒有受到玄術世家詛咒,看得出陳太后和照顧她的宮姬都是真心疼愛她,但也沒出什麼事。”聽他這麼一説,好像也對哦,慕心是個很得人疼的孩子,朝中一些忠心的老臣也是對她投入了很高的期待和尊敬,可是也沒聽説出啥亂子。
“難道是詛咒解了?”我只能如此猜測。
“不可能,若是詛咒解了,第一個現的應該是歸海家,可是她們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這些年歸海家的境況也和往常一樣,所以我猜測應該不是詛咒出了問題。而是血統,慕心父親那邊的血統中和了詛咒!”中和詛咒?!
我腦袋頓時嗡地炸開了,不是沒有猜測過雅的血統不凡,可是居然只靠血統就中和了神族拼死下的詛咒,這…可能嗎?
我動地看着柳辛眉,問:“你地意思是…意思是…我的孩子不用再受詛咒的困擾。她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與人往,受人喜愛敬重,也可以去愛人。不需要再為緩解詛咒而受制於歸海家…”
“不盡然。”柳辛眉不鹹不淡地潑我冷水,“先不説皇宮重重圍牆下能否到朋友,以她皇女的身份敬重或許會有,能拋開利益去單純喜愛一個可能成為女皇的王儲倒是稀奇,而且以你女兒現在的格展下去,她會不會愛人很值得懷疑。”説得沒錯。皇族血統與身份絲毫不比詛咒好。慕心地格也很有問題,可是有一線希望總比什麼都沒有強,何況除了慕心,還有絮情呀。
“阿辛,你説絮情他…”
“絮情?”柳辛眉想了片刻,才説。
“他我不清楚,這個孩子存在太弱,稍不注意就把他給忘記了,除了你之外沒人和他悉,無法分析,也可以猜測他如今的狀況可能是詛咒出現變異所導致,畢竟他是個出的孩子,偏偏周圍所有人都會無意識把他忽略,本身就是件奇怪地事情。”
“是這樣…嗎?”柳辛眉攤了攤手掌。説:“我也不清楚。玄術一類的東西我不,幫不上什麼忙。”我還以為是龍環的作用。可如今聽柳辛眉的説法,又覺得也有這個可能,雅的種族到現在我還沒清楚,總之肯定不簡單,也許真是了不起的強大種族,絮情身上地詛咒被血脈影響也是有可能地。
我不能為了判斷清楚而貿然把龍環取下,想來也只有雅或子書清霜能給我答案了。
“要不,你把絮情的血也給我一瓶,我幫你研究看看。”
“免了!”我一口否決柳辛眉的説辭。
開玩笑,你想拿慕心和我的血研究,如今連絮情也不放過,你真當我們家是你養的一窩小白鼠呀?
我猜測絮情身上可能繼承了雅更多的能力,碧龍公説了不能暴,還是謹慎一點地好,要是柳辛眉現了絮情的特異體質,肯定會像水蛭一樣死咬着他不放,沒準哪天就把絮情也得爆了。
“阿辛,不是我小氣打擊你,要我和慕心平白無故地自殘放血給你本不可能!”我對他分析道,“你別急,先聽我説我的理由,慕心是老狐狸們盼了多年盼來的皇女,她們比我這當孃的還要寶貝慕心,視她如心頭,碰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裏怕化了,你有膽放她的血,那羣大臣肯定給你開刀!”我説得一點也不誇張,那羣忠臣們把唯一的皇女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又見慕心聰慧過人,更是把她寵上了天,直呼蘭臻後繼有人,她們死也瞑目了。
嘁,既然可以瞑目何不早點去死啊,活着專給本小姐丟人現眼!
都怪那些老傢伙們妨礙我教育孩子,每次慕心有錯我要罰她,老傢伙們就要死要活地求情,她們只會一味地慣着慕心,導致慕心的思想教育失敗,本小姐認為我女兒地價值觀只所以會扭曲,很大程度上跟那些極度溺愛皇女地老傢伙不了關係!
“而且你該知道,螭吻的妖力主要集中在我地血裏,並且近幾年還有越來越強濃厚的趨勢,我必須靠鳳凰輪耳環壓制,普通的結界已經阻擋不了它的溢,你要是想被襲擊,儘管帶着我的血腥味到處跑,不過我會第一個把你趕出蘭臻。”柳辛眉鬱悶地咬着手指甲,自言自語地説:“太可惜了,如果有獸血,説不定還能出新藥來,還有什麼東西能夠代替呢?換成別人,我早把他的內臟也一起挖出來了。”那本小姐真該謝謝你的高抬貴手啊。
“好吧,我退一步,給我點指甲和頭總沒問題了吧,這些東西沒有靈力什麼的,難免少了些研究價值,不過聊勝於無吧,反正我不是玄師,不會在暗地裏玩詛咒遊戲,估計詛咒對你也沒多少效果。”柳辛眉瞥了我垂到小腿的頭一眼,“別説長頭是女皇身份尊貴的象徵,我要的不多,一把就夠了,指甲倒是可以等你留長了再剪。”
“你這還叫要的不多,你可真慷慨!”我咬牙切齒,一手撫上自己的長,滿是不捨。
頭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不説古代“體膚受之父母,不可輕言棄之”的禮數,好歹是留了多年的一把秀,忽然叫我剪掉,哪怕是幾我也心疼呀。
怕就怕這廝拿我的頭和指甲去做奇怪的試驗,或者把它們抹成粉加入物藥中,最後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藥送進我的肚子裏去。
見我又擔心又害怕的模樣,柳辛眉輕笑一聲,手指捲上自己的頭,説:“我不是要你一下子把頭剪掉,你把平梳理時掉下來的給我就好了,皇宮裏不像鬼醫谷有許多道具可用,研究是個需要時間思考的慢活。”我的手拉了拉垂下的頭,終於鬆開,嘆道:“估計敢和女皇要頭的妃子古往今來也就你一個,你不怕秀人們告你意圖詛咒女皇嗎?他們要到證據可是很簡單的哦,而且你一下要了我和慕心的頭跟指甲,可是顛覆的大事,被人現我都保不住你。”
“不會的。”柳辛眉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你不會放任我出事,因為你是淑人,別人誣陷我也無所謂,只要你相信我的清白就足夠了,畢竟,這個國家的女皇是你,在絕對的皇威之下,相信沒哪個想掉腦袋的人敢多嘴。”
“這到未必。”我摸着下巴,想起一個非常令人無奈的女人,“起碼諫議大夫白婉心就是個敢於直言的老臣,她連女皇都敢説教,若知道你拿了我和慕心的頭,肯定第一個找你拼命。”
“哦,是外界所傳那個説話不經大腦正直的諫議大夫白婉心呀,她還活着呀?”在柳辛眉看來,人白痴到那種地步不容易,説她政治,是因為她腦子就一個勁,沒得轉彎,而白痴如白婉心之竟然能在暗翻湧的權利中心存在這麼多年,並且本不移,受身邊無數老狐狸多年薰陶之後她的頭腦絲毫沒有進化的跡象,不能不説是個奇蹟。
不説柳辛眉驚訝,我也以為嵯峨會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諫議大夫從中央排擠掉,沒想到白婉心依舊在朝上蹦達,今次她若惹上柳辛眉,我就叫暗部製造機會給柳辛眉做了她,那樣本小姐的耳朵也可以得到解了。
我往着遠方,幽幽輕嘆:“人蠢到她那地步也是種境界呀,拜她所賜,周瑾再過個十年也沒有升遷的機會。”我為周瑾接收如此活寶到萬分同情,“周瑾本人倒是時常到吏部申請給白婉心換個崗位,然而滿朝文武都知道白婉心是個禍患,遲早會惹事,竟無一部門願意接受她,最後白婉心依然停留在中書省。”可憐的周瑾,在白婉心的搗亂下,她乾的活明顯出工作內分量,勞心勞力到頭來還得遭人白眼,誰叫她是白婉心的上司呢,下屬犯錯,連累她也要擔上“管理不嚴”的罪名,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