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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話風流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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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負責調查的官員認為逃跑的囚犯被妖魔吃掉的可能很大,那晚妖魔鬧得很兇,加上天心靈力盡失,帶着累贅總是跑不快,妖魔又專挑有靈力的人下口,一口下去連屍骨也找不到的大有人在。

我對此保留意見,總覺得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我也知道叫善後士兵從一堆被妖魔肆後拼湊不出全屍的碎裏找出歸海家玄術師逃犯的殘骸是件極困難的事,不過我只相信親眼看到的事實,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點都大意不得。

當然,我沒指望士兵衙役能找出那些躲起來的玄術師,一個最簡單的幻術都能讓普通人摸不着北了,搜索玄術師逃犯之類的事還是給暗部“天咒”比較妥當,必要時候可以直接幹掉有威脅的人。

正打算和夕顏討論一下歸海家的事情,夕顏卻忽然隱去身影,下一秒一聲痛呼傳到我耳朵裏。

“哎喲!疼!”我轉過頭,看到離涼亭十米外有個男人跪坐在地上,他用雙手撐着身體,頭微散,小腿也因為跌倒的緣故從長裙下出一小截,外袍半褪,出光潔的香肩,別有一番人的意味,明亮的眼睛似乎因為疼痛而漫上一層水潤,三分幽怨,七分期待地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去扶他。

與此同時,幾個隱蔽的角落6續飄來數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還有各種古怪的聲響試圖引我的注意力,轉頭看去時便可見一個個花美男正翹而盼,雖然表情各有不同,但他們的目光要表達的意思都是一個樣,無非想要引我的注意。

又。來。了!

我眼角,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不被滿頭黑線淹沒。

喵喵的,還有完沒完啊!一個男人給我擺那什麼姿態。活象比陶瓷娃娃還脆弱,我家絮情摔一跤都不會哭地好不好!還有那一臉的濃妝,脂粉味隔了十米還能力壓花草香撲到本小姐的鼻子裏來,哀怨而不勝嬌羞的眼神盯得我頭皮一陣麻,身體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天的,本小姐最討厭人妖啊!

我撫額輕聲問:“夕顏,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幫孤解決一下那邊的人。”

“殺了他們。”空氣中妖媚的聲音滿懷殺氣。

“…你當孤沒問。”這是我的另一個煩惱,自從順利生下絮情和慕心之後,對於我厭惡男言不攻自破。外界還把我傳説成一個極重情的風女皇,於是原本一些對我死心地老臣又重新燃起希望張羅選秀之事。

剛生產之後我的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加上絮情力量不穩定時不時鬧出宮殿坍塌事件,國庫的賬目清單、宮人對絮情異樣能力的閒言碎語、兩個孩子乎尋常的智力育…一系列問題讓我煩都煩不過來,沒去在意大臣們的小動作。

不料大臣們見我不吱聲就當默認,變本加厲每年從民間網羅大批各高素質美男往宮裏送,而原先宮裏避我如蛇蠍的男子們也蠢蠢動,目光齊齊聚焦在空置的後位之上。

我地無奈從此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每天我只要一離開寢宮、御書房等閒人免入重點地段。總會有各中各樣的“偶遇”起初抱着觀賞美男的想法,我也歡喜地吃起帥哥們的豆腐,然而子一久,我便覺得厭煩了,主要緣由自然是蘭臻男的打扮,還是那句老話姐最討厭人妖!

三年來天天“巧遇”的後果就是,人妖一接近我半徑十米,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馬上冒起來,身體自動進入一級警戒狀態。在他們撞上我之前我會拔出隨身的佩刀以拉開距離。

最終就成了眼前的模樣,男人自動和我保持十米的距離,但仍不死心地製造見面地機會,有的甚至拼着生命危險想要得到女皇的青睞,當然。也有聰明人想從皇子皇女身上下手。

不出意外的話慕心將是皇太女,攀得上自然是前途無量,可惜正因為她身份高貴。對她的保護自是怠慢不得,除了負責她地宮姬和官員,也只有我這個母親能夠接近他,秀人們統統被擋在了東宮重重保衞之外。

而絮情,雖然比起慕心來是身份稍低的皇子,但好歹是女皇親自生的,加上他和雅長得相似,我對他分外疼愛,連帶把寒雪衣當寶地陳太后也因我的態度格外關照絮情。平總愛把絮情帶到善安宮去。那等寶地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靠近,秀人也只好望着善寧安宮的宮牆興嘆。

好在我家的兩個孩子遺傳到了本小姐的聰明。就算偶爾出空擋被秀人巴上,也能很快甩開包袱,總算沒給我惹出什麼大問題,很爭氣沒被糖衣炮彈給惑,要不然聽他們管雅以外的男人叫“爹爹”我絕對會抓狂!

唔,想必雅也會非常納悶,他應該不是人類,聽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爹,那覺肯定很不好,可是他又不肯來見我,連送點東西也要托子書清霜,鬧得大家還以為我跟子書清霜有姦情,幾個自作聰明的朝臣還瞞着偷偷寫了封信寄到愛壬國去,大意無非是要讓女皇和子書清霜聯姻,幸好半路被暗部給截了下來,不然本小姐的面子可掉大了!

拜託,子書清霜表面再俊,他都是六十歲地老頭一個,還是妖獸嘲風地宿體,本小姐吃飽了撐的,怎麼可能對他有興趣!

説起來都是雅不好,我就不信,以他能到天機鏡和虛無水雲石,怎麼會奈何不了皇宮地守衞,他是不想見我,不想見這具螭吻沒有覺醒的軀體嗎?

剎那間,心情大壞。

我再無心情去管四周窺視我的男人,冷冷收回視線,衣袖一揮,正起身離去,忽見走廊拐角走出一個可愛的男孩。

“母皇。”絮情的嗓音有種虛無的味道,自從戴上龍環耳環之後,他整個人的氣息都隱匿得無法察覺,不曉得是雅的種族天生,還是耳環上虛無水雲石的特殊作用影響,絮情給人的覺彷彿虛幻一般,上一刻剛説過的話,下一刻已想不起他的嗓音,他的模樣在旁人也中也有奇異的蒙朧

照顧絮情的宮姬會莫名地把他跟丟,甚至只要三天不見面,就會把他從腦海中徹底忘個乾淨,好像從來不曾接觸過他這個人一般。

唯一不受影響的人只有我,在我眼裏,絮情是我血脈骨的延伸,和我自己一樣重要的可愛孩子,因此絮情被人跟丟的時候,時常會跑到御書房附近找我,他知道我多數時候都在處理那堆彷彿永遠也批不完的奏章。

不住回憶起有殘陽幫忙的美好子。

説也奇怪,鳳凰輪耳環對我的作用似乎僅僅是阻隔了螭吻的妖力,要説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不用再戴額冠遮掩螭吻的紋章,自從戴上鳳凰輪耳環之後,螭吻紋章就自動隱去,體內的妖力也像憑空消失一樣,再覺不到半點螭吻的跡象。

對此我大惑不解,雅不是希望螭吻能早覺醒的嗎?

回想起來,自從我懷孕到生下兩個孩子,螭吻的妖氣越來越淡薄,好像兩個孩子就是為了走她的妖力阻止螭吻覺醒而存在的一般,隨着胎兒成長,原本充斥在筋脈中螭吻的妖力也漸漸被一種柔和的靈力取代,懷胎十個月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稍微控制天機鏡片刻,或者釋放幾個小法術,對我的常並未構成什麼阻礙,可惜生下孩子之後就沒了這項福利。

隱約地,我覺得雅是在幫我壓制螭吻。

努力想甩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思緒卻不盡飄回那一天清晨,雅對我説“淑人,我愛你”似乎是怕我聽不懂,他將我的手貼在他的上,反覆傾訴。

我承認我動了,可我也深知“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對神秘的雅,我實在不敢抱太大的幻想,害怕到頭來付出的情都是一場空。

藏起滿心的失落,我出一個慈愛的笑容,朝站在不遠處的絮情招招手。

“皇兒,不用站那麼遠,來。”絮情瞄了瞄還跪坐在我十米外的男人,手腳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聽話地快步走到我身邊。

“母皇,他…”我伸手將絮情抱到自己大腿上,順着絮情的手指看了眼十步外的男人,不覺皺眉,神全無對絮情的温柔,只有看待陌生人的冷淡。

“你還在啊?”男人裝得比女人嬌貴,我很反,口氣冷淡道,“叫負責你的宮人送你去太醫院,坐着傷也不會好起來!”

“看樣子他的宮人不在附近,母皇,他腿傷了,太醫院好遠呢。”絮情同情地拉了拉我的衣袖,要説這孩子和慕心最大的差別,就是他被保護得太好,以致不時冒出一點善良的小苗,好在絮情還小,為了咱可愛的孩子,本小姐會將小苗扼殺在成長之前,善良是皇族最要不得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