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話初入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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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越來越近的霧京城門,我的心情很是複雜。
君月容今天親自帶了人來城門口接,華麗的貴族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礙於身份的差距,尊卑意識強烈的平民都低着頭,只敢用眼角偷偷地看,衞兵們則是懷着無上的熱情對偶像投以崇拜的目光,少不得有一些試圖攀附的貴族,可惜還沒靠近就先被君月容的近衞隊給擋下了,幾次之後,大家都看得出君大將軍是在那裏等人,而對象不是他們。
是什麼人值得君大將軍特地來接?
一些人忍不住好奇地留了下來,站在稍遠處觀望,直到看見一輛遠處駛來的馬車,華麗的馬車車身上赫然印有君家的家徽,人們不紛紛猜測車上做的是什麼人。
君月容一見到馬車,泰然自若的神情立刻變了,馬車停下之後,她快步走了過來,滿懷熱切的盯着車門,看着夕顏將我攙扶下車。
“母親。”我對她輕聲喚道,“我回來了。”見君月容聽到我的稱呼時表情有點掛不住,夕顏輕咳一聲,暗暗在聲音中加了靈力,提醒君月容不要失態,哪有做母親的對女兒出敬畏的神情,周圍都是各個勢力的眼線,穿邦的後果很嚴重。
“家主大人,妖月不辱使命,將小姐健康帶回。”
“哦,好…”君月容迅調整表情,換上慈母系列的笑容。
“回來就好,淑人身體好點了沒?”
“回母親話,女兒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這還要多虧鬼醫谷三名神醫地救治。”我微笑地點頭,順着她的話説出之前商量好的藉口,“對了,母親,我在回來的路上揀…救了一個男人,説來奇怪,他長得很象歸海家的小姐。幾乎一模一樣…”
“咳!”君月容打斷我的話,淡淡地瞥了周圍一眼,果然看見某些人在接觸到她的目光之後“偶然”地轉過身去看雲看地看城門,耳朵卻尖尖地豎着,等着再聽一些情報。
“淑人。你一路上辛苦了,先回家休息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説。”我這才“猛然”醒悟過來,捂住自己的嘴。
“好吧,我們先回家。”君月容等夕顏重新將我扶上馬車後,她才接過近衞兵遞上的繮繩。翻身騎上自己的坐騎,由近衞隊在前頭開路,城防軍也沒有阻攔,直接就放我們進城了。
一路上少不得有人對馬車投以各種各樣地目光,我閒得無聊,聽了聽街上百姓們的議論。
大家都知道,君月容將軍與她的丈夫恩愛無比,可惜生的兩個都是兒子。而且都不是當玄術師的料,筋骨再好,在女人掌權地蘭臻也輪不到男人當兵,更別提入朝為官了,除非是當恭御侍,隨時小心女皇的脾氣,一個鬧不好就得掉腦袋。
眼看君月容後繼無人,於是有人猜測我是君月容在外面的私生女,因為怕擔任祭長丈夫吃醋。所以等到我長大後才公開將我接回家,如此一來長老們也會竭力維護我這個君家的大小姐。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抹了把汗,貌似咱給君月容的温馨小家庭添裂痕了。
君月容肯定不會我的身份,就算對象是她所愛地丈夫也一樣,誓死保密是暗部的常識,要是君月容的丈夫也聽信言。把我當成他老婆的私生女。夫鬧起矛盾,那本小姐可要小心被馬踢了。
“妖姐姐。我這樣回君家沒問題嗎?”當初殘陽到底是怎麼給我安排身份的呀,他不會是想看君月容的老公詛咒我吧?
“放心吧,沿途都有君家的近衞隊開路,何況又是天子腳下,不會用擔心刺客造次。”
“不,我的意思是指,我母親地丈夫那邊…説起來,我父親又是哪位呀?”真不好意思,與軍政大事無關的朝臣我都沒費心思去記,何況女臣們也不好議論已為人夫的男人,那是類似調戲的行為,傳到君大將軍耳朵裏,被她以為有人覬覦她老公,事情就沒完了。
既然是擔任君家的祭長,肯定是低調到極點,御玄閣那邊平是四姑婆在管,我也不進手,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起這人。
“哦,是説家主大人的丈夫,他姓卓名文華,先是御玄閣玄師,得家主大人垂青,十九歲嫁入君家,二十八歲正式接任皇族祭祀長,他為人莊重,謙和有禮。”夕顏簡單地向我介紹了卓文華,“他怎麼了嗎?”
“呃,我到君家,這件事他有沒有反對?”
“為什麼會反對呢?”旁聽的煌楚莫名其妙地問。
夕顏也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他不但不反對,還很高興呀。”
“啊?”我蒙了。
不是説君月容和卓文君是相愛成婚,夫和睦其樂融融嗎,先君月容接個“私生女”回家,他竟然還能高興得起來?不會是嘴上在笑,背後隨時準備捅我一刀吧?
“他不會吃醋…我是説,嫉妒?”
“自是不會了。”夕顏很理所當然地道,“家主大人只有他一名丈夫,縱然無女,也不再納其他夫婿,已是對他用情極深,可惜他只生了兩個兒子,他也一直為此到愧疚,還曾勸過家主大人再娶上兩名夫婿,如今家主接您回家,正好了他一樁心事,他怎會妒忌?”我汗,在其他國家遊蕩久了,加上前世的記憶作祟,我總是記不起蘭臻的女尊制度,幾乎忘記男人在這個國家地地位很低,只要自己有能力,一女多夫是常見的事,一夫一才不正常。
基本上,君月容只是在外面生了個女兒,沒有直接納幾房夫婿回家擠兑待他,卓文華就已經很滿足了,説不妒忌是不可能的,但正因為愛,所以願意接受,若是為了他的關係而害君月容無後,他才會愧疚一生。
在我內心糾結之際,馬車來到了君家門口,大門敞開,面容俊秀的尚侍分立兩旁,幾名長老等候在門前。
“恭家主回府!”
“恭大小姐回府!”君月容見慣了這場面,她利索地翻身下馬,淡淡點了下頭,把繮繩叫一名近衞兵,目光落到大門正中的中年男人身上,肅然的神頓時柔和了許多。
此時夕顏也扶着我下了馬,知道我身份地長老們都恭敬地低下頭,而對我仍有好奇地奴僕則悄悄地窺視着我的模樣,想從我身上找出一點私生女和常人地不同之處,那些目光多少都包含有鄙視和恥笑。
不過要讓他們失望了,本小姐啥風沒見過,幾名奴僕也敢對我放肆,當真以為本小姐沒用的庶出之人可任他們欺凌羞辱嗎?
“哼!”我不冷不熱地譏笑一聲,把右手從夕顏手上回,走上前將目光在君家的長老們身上一一掃過。
“君府的奴僕,素質有待加強。”淡淡丟下一句話,我朝君月容和卓文華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徑自走進屋裏。
夕顏緊隨在我身後,目光向四周掃過一遍,暗自記下惹我不快的僕人,並且思忖君家對奴僕是不是過於寬鬆了,既然女皇要住進君家,還是把所有人都換成暗部比較保險。
君月容聽了我類似警告的話,心頭一跳,她拍拍卓文華的手,用目光示意他不要出聲。
“華,我們也進去吧。”帶領長老和所有僕從走進君府,在君府大門關上的一刻,君月容的神情頓時冷漠,不用他動手,只見森冷的利刃迅地刺穿了剛才對我不敬的僕人們脖子上的氣管。
暗部動手的度極快,那些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空氣從破口中出去,痛苦使他們掙扎,卻只能從喉嚨出幹竭求存的嘶嘶聲。氣管被刺破之後不會立刻死亡,使人產生強烈的深呼**,繼而會產生窒息的恐懼心理和垂死的反抗和掙扎,在抵抗力量較大的情況下,死亡度通常比較緩慢,一般都需要幾分鐘時間。
卓文華驚叫一聲,不明白為什麼會忽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幾名僕人,而且出手的那些人身手不凡,卻是府上僕人的打扮,這讓他更加疑惑了,君家有這等身手的僕役嗎?
“華,別問。”君月容沉着臉拉着他走到廳堂,長老們已經等候多時了,令卓文華到驚訝的是我坐的位置正好是平君月容坐的主位,而自稱君家分支小姐的妖月站在我的身後,同在場的還有剛才負責給我們駕車的“張麗”
“本小姐似乎給你添麻煩了呢,君大將軍。”我率先開“家僕失禮,是在下管教不嚴,甘受責罰。”估計是平咱的名聲太壞,寒雪衣積威多年,現下君月容多半還把我當成動不動就怒斬人的女皇,看她,平上陣殺敵何等威風,即便是在面對敵方數十萬人的軍隊時也不見她有緊張,可是這樣的她竟然聽了我淡淡的一聲客氣話後額頭冒出密密的汗珠,身體也有些微顫抖。
兇殘成,這罪名本小姐背得真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