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話痴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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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對於夕顏,我總有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本小姐承認自己自私,因為本小姐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名言,可是面對夕顏妖媚又決絕的面容,我始終無法狠下心將他看成一顆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他勾魂的眼中滿滿是堅定的信念,拒絕與我並肩,只選擇站在我背後的陰暗處守護。
他對我知之甚詳,我對他的瞭解卻少得可憐,不僅由於他本身刻意偽裝製造的團,更是因為我未曾將心放在他身上,也沒有主動去了解他。
一開始,我並不樂意見他,他身上的雜着血腥與黑暗的妖媚,如同地獄之花般奪人心魂,來自他的誘惑是難以抵禦的。
然而,我對他的恐懼正是緣於我自己的**,他天生就是個勾引人的妖,偏偏他的眼睛又是通透得冰冷,站在他面前彷彿內心隱藏的黑暗**都被看穿、看透。
惱怒之餘,我只能膽怯地選擇躲避。
可是,在我最脆弱無助的時候,他一再出現在我面前,用實際行動一次又一次地對我獻上他的忠誠,不求回報地支持我,忠誠地執行我的命令,不惜用生命來保護我,才使我漸漸敞開心扉接受他。
即便知道他忠於自己地職責。我仍由衷地希望他獲得幸福,可是我不曉得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他過得輕鬆一點,他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回過頭我才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他,唯一可以付出的情,他卻不敢要。
他讓我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我除了無奈地承認自己失敗,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當夕顏和子靈涉完畢回來的時候。看見我綣着毯子,混亂的氣息讓他肯定我並沒有入睡。
只聽他嘆息一聲,坐到我的身邊。
“吾主,屬下的失禮讓您憂心了嗎?”我身體一僵,沉默半晌,見夕顏仍沒有放棄話題離開的意思,我只得拉開半蓋着臉的毯子,無可奈何地將視線和他對上。
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他非要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本小姐已經依照他的希望不再強求釋放自己地情,小心地退開並對他保持距離。維持我們的從屬關係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難道他不但有自傾向,還想自殺不成?
我不得不坐起身來,頭疼地問:“夕顏,你還想要孤再説什麼?”我的夕顏總領啊,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吧,剛才對你説重一點的話本小姐就夠心疼了,罪惡幾乎把我壓死,沒見我正在努力反省了麼。你若還想叫本小姐給你**上的處罰,乾脆你捅我一刀算了!
夕顏笑得蒼白,説:“吾主。您仁慈得殘忍啊。”又是這句話。
我不皺眉,我説你們到底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呀,咋老愛把話説得不清不楚,咱們之間的代溝足足跨越了兩個世界,請不要對地球人説火星的語言,咱聽不懂!
“你是想説孤太仁慈。還是指孤待你了?”我煩惱地拉了拉頭,“夕顏,為什麼你們的話孤總是聽不明白,雖然這麼説也許不太好,但孤覺得要是再不説也許誤會還會更深,孤想告訴你,孤並不瞭解你。你不把話説清楚明白一點。孤很難猜懂你的意思呀!孤知道自己給你們的對待並不好,總是到處亂跑要你們擔心。若是你認為孤待了你,你也別客氣直接地説吧,你不説,孤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改才能讓你們滿意。”
“待?呵呵,屬下倒希望吾主您能學着對人無情狠心,本身您就無須理解屬下,屬下們不該亦不會對您有任何不滿,您地話語就是最高的命令,暗部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女皇陛下出生入死,然後消失。”夕顏一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可是,您不同於歷代的女皇陛下,您對屬下的寬容,給屬下仁慈,也令屬下受到殘忍了,因為您對誰都是一樣的寬容,您這樣,很容易給人錯覺。”拜託,本小姐只對帥哥寬容,恰巧本小姐身邊又剛好都是挑細選出來的好男人,所以你才看見我的寬容。
瞧瞧教我箭術的任師傅,他哪次見着本小姐不是涕淚縱橫,恨不得自己身上能多長兩條腿或翅膀什麼地,好以最快的度從本小姐的視線內範圍消失,心碧總在背地裏罵我是條害蟲呢,只有外公對我地箭術讚賞有加,打自我學了箭術之後,天家看守寶庫的侍衞少了一半,間接節省了一筆比小的開支,因為把守寶庫最後一關的是本小姐,還能有效地防止內賊自盜,反正那裏面的東西一個小孩子也用不上。
沒想到咱竟然也會有被人説寬容到會給人錯覺的一天,而且説這話地還是一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被我奴役連覺都不敢睡的暗部總領,本小姐臉皮再厚,聽了這話也實在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扭曲,不伸手探向夕顏的額頭。
“沒燒啊,怎麼盡説胡話,夕顏,你最近一定很累了吧,孤就説一直使用意識依附太費神,還要勞心歸途的安排,辛苦你了,不是孤信不過你的能力,不過孤仍是要建議你,偶爾休息一下吧。”瞧吧,幻覺都出來了,他肯定累壞了,所以説人還是不能死撐,該休息的時候也要把握時間養足神,身體才是革命地本錢,本小姐可是把人身安全都寄託在你身上,你千萬不能出岔子呀。
夕顏好笑地由着我對他上下其手,提醒道:“這不是屬下地身體。”
“哦,對了,你是直接縱妖月的意識,那麼説你地身體確實燒了?”
“沒有。”夕顏搖頭,拉住我作亂的手,欣又悲傷地道,“您似乎不再象以前一樣排斥男人,看到您這樣子,屬下也放心了。”
“排斥男…”這話聽着不對頭,我嚥了咽口水,道,“以防萬一,孤還是想確定一下,夕顏,在你,不,在你們所有人眼裏,孤有表現得那麼討厭男人嗎?”
“回吾主,是的。”見我受到打擊的模樣,夕顏又安道,“屬下知道,您不喜歡男人還強迫自己接受屬下親近,看到您這樣,屬下也不想再勉強您,只是沒想到您竟然還是愛上了男人,這樣也好,至少您現在可以接受男人靠近而沒有逃避。”聽了夕顏一番出自肺腑的真言,本小姐只覺得哭無淚,我情願他不要這麼坦白,或許我心裏還能好受一點。
嗚,人家就知道是這樣子啦!
我説夕顏怎麼那麼輕易就放過我,都説第n+1遍人家沒有討厭帥哥,暗部不也查出一切都是歸海家造的謠了,既然已經知道是歸海家為了將我塑造成寒雪衣刻意營造的假象,為什麼就是沒人信本小姐的話?
你還好意思説你和暗部信任我,並把我的每一句話當成命令一樣記住執行,可本小姐咋沒覺得自己有被信任着呢?你們不還照樣我行我素地胡亂理解我的行為嗎?
“孤要改姓竇。”
“吾主?”我比竇娥還冤吶!>&1t;沮喪的黑線爬滿我的額頭,我萎靡地縮到帳篷一角畫起了圈圈,並且用極度哀怨的眼神控訴夕顏對我的不信任。
“夕顏,你很令孤失望。”枉咱那麼相信你的觀察力,人家強調那麼多次,你竟然還會有如此誤會,我傷心了!
看我明顯是在鬧彆扭的樣子,夕顏也沒有往心裏去,他微笑地將我從角落抱起,重新放到毯子上。
“吾主,屬下知道您的自制力很好,為了不讓別人看出您的情,還特地和柳辛眉成為朋友,又帶上司徒雲一起行動,相信您一定能夠克服自己,不過太過忍耐對您的身體和神狀態都不好,畢竟天下人關心的只是您能否生育出繼承江山的皇女,至於那些男人…若您覺得為難,就由屬下來處理吧。”夕顏眼中厲混雜着血腥的殺意,我不跟着心頭一跳,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絲毫不用懷疑。
本小姐怎麼能答應!
能選進後宮的帥哥哪個不是極品,本小姐光看不吃已經夠鬱悶的了,聽夕顏此番話語,我幾乎當場筋,他説的話和當年聽我被大臣們算計大婚的時候殘陽的態度完全一致。
想到這裏,我心中默默淚,無語望蒼天。
天啊,難道有暗部在身邊,本小姐就註定沒男人緣麼?
我扯着嘴乾笑幾聲:“咳,夕顏吶,這事先放開一邊,得從長計議。”
“也罷,能選進後宮的男人確實有些背景,出了事對您的政治前景會有所影響,是需要認真對待,屬下不會貿然動手的,還請吾主暫且忍耐些時。”夕顏目光閃爍,沒再在後宮的問題上糾纏,不過本小姐咋就有種涼涼的覺吶。
喂,本小姐説的不是這個意思呀!
看向我的時候,夕顏的目光再次柔和嫵媚起來。
“夜深了,吾主您先歇着吧,屬下會在您身邊陪您。”等等呀,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