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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話選擇的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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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從有記憶起就經常在聽身邊的人唸咒語,負責照顧幼兒的青衣“天咒”是用法術完成餵食洗換等一系列動作,可以説夕顏是聽着咒語長大的,他雖然不象灩漓一樣打出生就能記事,但勝在高智商兒童記憶力強,加上“天咒”刻意而為,夕顏人生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或“媽媽”而是聲咒,因為周圍的小孩很吵。

暗部的專項教育是在六歲的時候開始,之前的時間大多在學習地域文化知識和鍛鍊身體,掌握基本的暗殺技巧,並且誓服從女皇陛下。

“六歲才開始學?不會太晚嗎?”這和我接觸過的玄術師教育大有不同,音對咒語的影響很大,因此玄術師家庭中都是趁孩子對世界還懵懂未知的時候先灌輸標準的咒語音,否則等掌握語言之後,玄術音就會帶上口音,直接影響玄術的威力和以後的修煉。

在天家,灩漓會開口説話時起,天家的人就每天在他耳邊叨唸咒語,歸海家有靈力的孩子也是在四歲之前就必須學習基礎玄術了。

夕顏淡淡一笑,説:“六歲之前只是測試,暗部需要觀察挑選出有資質的孩子,沒有資質的只能送出外圍,天咒內部許多事物需要用到玄術,因此我們也在常生活中從基本的玄術上掌握了咒語的音,而且在天賦面前,音要糾正並不困難。”潛台詞是,若糾正不了。只能是沒有天分或不夠努力,後果可想而知。

經過第一輪挑選,暗部選出了潛力、學習能力、頭腦和心志較強的孩子,並從中擇取最優秀的孩子作為總領繼承人培養,之後還有第二、第三重地考驗。

在成為正式暗部成員之前,候選人們要學習再學習,使自己變強,暗部不止孩子們自相殘殺,減少對手也是突出自己的一種方法,被殺只能怪自己學藝不沒本事保住命。連自己都保不住的人,後如何能保護女皇陛下?

十六歲完成所有考驗,能活到最後的都是最優秀的人才,也才配成為暗部的一員,正式開始執行暗部的任務。

當然,總領候選人除外,在成為暗部之後,當上新的總領之前,他們除了要執行任務,還必須跟隨總領或長老進行總領的訓練。時刻保持自己的優秀,才有資格角逐最後地總領之位。

一般來説,總領是天才中的天才,強者中的強者。也就是説命很硬,而且一般任務可以不必參加,要保護的女皇基本沒多少機會離開皇宮那個安全堡壘,遠離危險,除了由於年邁不適合再呆在女皇身邊而退居二線。只有極少數的總領會先女皇而死。

也就是説,暗部總領的更換機率很小,如果第一次沒有被選上,之後基本就不再有可能擔任總領了,這些人將在學完總領的所有知識之後,會接受調遣擔任長老,盡心培育新的繼承人。

“因此,您不必擔心殘陽總領的空缺,他的靈魂從屬下地知中消失時。暗部就已經着手挑選新的繼位者。”我沉默了。

我當然知道夕顏顧慮到我的受故意省略了諸多過程,六歲的孩子能懂多少事,第一輪能夠被挑選出來地孩子肯定少之又少,心智必然早於一般人趨於成,而且但凡對暗部有意見或表現出厭惡情緒的人連成為外圍成員的資格都沒有,下場只能是被抹殺。

忽然間。我很想笑。可是聲音到了喉嚨,都化成了壓抑的嗚咽。心中翻騰的情緒不知不覺中已經化為淚水悄悄溢出我地眼角。

這樣脆弱的我,實在不想讓別人看到。

我用雙手遮住臉,膝蓋捲起,把頭埋到膝蓋上的被子裏,儘量極輕的哭泣聲被人聽見。

眾生平等不過是心理安的一種方式,出生不同、天資不同,其中差別在暗部嚴酷的篩選之下尤為殘忍,他們不曾怨恨,是因為他們沒有資格怨恨,只因不曾嘗過幸福,就不認為自己痛苦。

一隻手輕輕撫上我的背,受苦的人是他,如今他卻安了落淚的我,真有點諷刺呀。

“抱歉,孤最近和平民百姓相處得多了,不僅學得多愁善,孤會盡快回到狀態。”平民其實很幸福,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是女皇不行,作為女皇要學得喜怒不形於,不輕易給人看出自己地心思,保持帝王的神秘,不讓人揣測到真情,無形中令臣民畏懼。

夕顏並沒有責怪我,他聲音輕柔嫵媚,道:“吾主,您將情緒控制得很隱蔽,屬下知道昨晚殘陽的事給了您太大的刺,才致使您失態,一直以來您都非常體恤屬下們,擔憂屬下傷亡,連任務也佈置得少,嚴於律己,您在屬下心中早已是一位優秀的女皇陛下,屬下會盡心盡責地守護您,助您將蘭臻治理得更加富強。”呃,那個…夕顏大人吶,其實你搞錯了,本小姐之所以嚴於律己,完全是被你們的紅眼睛給盯得心裏,,每每出一點小動作,周圍地大臣宮姬們就嚇得整個人趴到地上,把五體投地地大禮完美演繹,就差沒把我放到廟裏供起來,只求我少説少動,饒他們一條小命。

何況,照三名總領的程度看,暗部地帥哥應該也不少,只是都蓋了面具,男女的衣服款式也很相似,不認真看本分辨不出男女,我也無從知曉哪一位是帥哥,一想到可能有帥哥因為我佈置的任務而受傷,我的心那叫一個痛。

沒想到夕顏居然以為是我體恤下屬,才不忍心令他們置身危險,你讓本小姐該怎麼和你解釋呢?

誤會就誤會吧,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既然能在夕顏心目中博得一個好印象,多誤會一下也不錯。(汐:>&1t;#你丫的臉皮真厚!)“不説這些了,夕顏,你多查查看魔魂玉的事吧,給孤準備一些玄術的書籍,孤有空閒的時候看一下,也許能找到點線索。”最方便的辦法是直接去問囚牛,然而那位妖尊陛下氣度固然使人折服,也給人極大的壓力,想要心平氣和地與他談話恐怕很難,而且青陽律是大忙人,他也不是説見就能見。

而讓夕顏給我準備書籍,無非是我研究封印之術的藉口。

“遵命,吾主,屬下還有一事稟告,方才處理善後的暗部回報,他們並未現殘陽持有的靈器劫雷鞭。”夕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屬下斗膽,敢問吾主可知其中原由,屬下覺得殘陽魂魄消失得似乎有點突然,不知是為何?”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本小姐怎麼把這樁事給忘了!

所謂靈器,它能夠和魂魄融合,除非主人魂魄消亡才會重新迴歸無主狀態,劫雷鞭是認主的靈器,殘陽在**死亡的時候魂魄亦會為“天咒”所設的詛咒而消散,按理説劫雷鞭應該會落在四周。

當時在結界裏唯一的活人就是我,在暗部破除結界之前沒人能夠闖進去,結論只有兩個,一是我拿走了劫雷鞭,二是殘陽本沒死。

負責給殘陽下咒的是夕顏,殘陽消失的一瞬間他便有所觸,詛咒就好象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強制斷開了,如今找不到劫雷鞭,他顯然更傾向於後一個猜測。

他的笑容看得我虛,我在心裏狂抹冷汗,封印之筆封印的是殘陽的生魂,劫雷鞭自然和殘陽的魂魄一同被走了,找不到劫雷鞭,他會對我的言辭有所懷疑也在情理之中,本小姐還沒強大到能叫封印之筆把劫雷鞭單獨給我吐出來呀!

“孤誓沒拿!”除了説實話,咱想不出任何理由能矇混夕顏的高智商,結界和靈器的玄術問題咱不及他了解,臨時扯謊很容易被看出漏

“當時的情況危險,月亮被雲遮住,不排除是玄術師用了黑暗結界…孤被對方的口技所騙防下防禦,幾乎要被刺客所傷時,殘陽召出劫雷鞭揮開糾纏他的那些殺手,衝到孤身邊用自己的身軀擋下刺客的劍,讓孤有時間喚出冰輪解決剩下的人…殘陽為孤受重傷,孤十分自責,無心注意劫雷鞭,甚至碰也沒有碰過它我在腦中光打着草稿,選擇地説出一部分真相,故意隱去封印之筆能夠封印生魂的信息,畢竟當世並無任何封印生魂的神器出現,夕顏只是懷疑,卻無憑據,本小姐可以為殘陽揮百分之兩百的演技,除非夕顏會讀心術。

“…也許是受了冰輪的影響吧。”夕顏從我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也就放棄了追究,將責任推給了冰輪,“神族的神秘自它滅族之後便無從考究,也許冰輪還擁有其它特殊的能力,只要您安然無恙便好。”被夕顏用全然信任的目光看着,我心虛得幾乎剋制不住自己想對他懺悔。

嗚,我錯了,我有罪,夕顏你這麼信任我,本小姐還在騙你,我真該天打雷劈…咳,説説而已,老天你可別真劈呀!

可是咱得救殘陽,絕對不能把真相説出來,我誓就這一次,以後絕對不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