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話星辰之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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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司徒雲,我暗地打個手勢讓殘陽派出一名“***”咒”跟蹤,他是玄術世家的人,太子那邊也有“祭魂”只有“***”怕應付不了,加上“天咒”保險一點,只要他一跟太子那邊的勢力接觸,或者有本小姐秘密的打算,暗部馬上會殺了他!
不過,他這老小子也忒沒用的,居然説他也不知道司徒夜是什麼模樣,害本小姐差點不華麗地倒了!
其實我也知道不能怪他,畢竟太子也是瞞着他讓夜接受“祭魂”的訓練,自然不可能被司徒雲見到司徒夜,可好歹夜是他兒子呀,他也放心把自己兒子給太子,竟然一次也沒去覆孽法陣附近看過夜,怪不得到現在才現自己被騙了,級傻老爸一隻!
剛聽完一個故事,又被告知司徒夜沒有模樣可參考,我頭有點犯暈,難道真的只能一個一個把“祭魂”捉來查底細嗎?
唉,真是頭痛啊,早知道不攬這費事的活了!
我隱隱作痛的額角,看了看天邊燒紅的雲團,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於是回頭囑咐下人送兩份飯菜到我的院子,招呼還在屋子裏的星辰帥哥出來一起吃。
星辰不愧是丞相家養的兒子,把“食不言”的餐桌禮儀揮得很好,從開始吃飯到結束都沒出一個聲。
就在兩人都沉默的詭異氣氛中,午飯結束。
我招來下人收拾桌子。又讓他們拿了幾樣飯後水果,便將人都揮退,自始至終星辰帥哥都很安靜地坐在一邊等着,是個很懂進退的人,很好。
“今天早上你想和我説什麼事,現在可以説了。”星辰帥哥忽然嚴肅地看着我,説:“請您帶我走吧!”
“哎?之前不是説好你留下來地嗎?”才剛誇他知進退呢,怎麼又來了?
“既然您能幫司徒神醫,那就請您務必帶在下走。”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堅定地説,“在下懂語術!”頓時,我釋放出森冷的殺氣,他既然懂語術。那就表明剛才他一定在偷窺我和司徒雲的對話,並且知道了我和司徒雲之間商議的秘密,事關覆孽法陣和整個菊良的未來,何況他還是菊良丞相的兒子。此人不可留!
火石電光之間,我的月君已經抵在他的咽喉,這兩年我現月君還可以直接攻擊,它弓身地鳳尾只要我在腦子裏想。就會變得鋭利如薄刃,此時若我再一用力,就能將他的喉嚨劃開。
星辰似乎被我嚇了一跳。他嚥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依然直視我,説:“伊…雪。在下並無惡意,請您聽在下説完…”
“説!”要不是為了聽他的故事,我也不會臨時止住攻勢,讓一具屍體消失有很多辦法,恰巧這是暗部的專長,但願司空星辰地答案能有點價值。
“如果你要找司徒夜,在下或許可以幫助你。”他説,“在下正好曾經見過他,我可以告訴你他的模樣。”聽他這麼説,我握月君的手更緊了。
“真~巧啊。”我笑得諷刺,“連當父親的司徒雲都不知道司徒夜是什麼模樣,你卻在我要找司徒夜地時候説你知道,是不是巧得有點過分呢?”月君的貼近讓他不得不將頭仰起,他仍舊不避諱地看着我,説:“這與在下之前想要告訴您的故事有關,請您先冷靜下來,聽在下為您細説。”
“好,本小姐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説,本小姐聽着呢。”我收起月君,重新坐回椅子上,慢悠悠地吃着水果,好象剛才地殺氣只是錯覺一般。
哼,本小姐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雖然本小姐喜歡帥哥,但本小姐更愛惜自己的生命與未來,帥哥是神糧食,命都沒了再多糧食也享受不了,一個棵不算太出眾的小樹還不值得本小姐放棄整片森林,因此無論司空星辰地打算是戰是逃,還是想要忽悠我,暗處地暗部們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做小動作地!
司空星辰將手放在桌上,表示他不會做任何小動作。
“事情要從我父親和孃親的戀情説起,不管外人有着什麼樣地傳言,但我所知道的真相是,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只是父親的地位和麪容…咳,容易令人誤會。”我認真並且贊同地用力點頭,果然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對老人蔘的相貌有偏見,看吧,連人家親生兒子都這麼説了,我的反應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怪不得會有那麼多關於司空丞相強佔了那清説版本,純粹是他的臉太不象個好人了,站在老巫婆此,站在一般人身邊就似足壞蛋,站到美人身邊那更不用説了,十足的禽獸!
即便我不知道星辰的娘是什麼模樣,可男孩子大多長得象母親,咱參考一下星辰帥哥美美的臉蛋,聽説能在院當清倌的必然頗有姿,就老人蔘那猥瑣的樣貌,強烈的視覺對比之下會被人當成是他強搶女人也是人之常情,説句不好聽但很形象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簡直就是——落難美女與黑山老妖!
“咳咳咳…”見我對他非議自己父親的言論表示認同,星辰帥哥忍不住紅着臉乾咳幾聲,“咳,父親很愛我娘,打自他為我娘贖身之後,只要一有空,就會去找我娘,很快我娘便懷上了我,父親很高興,當即就把我娘和我接回府上照顧。”
“那還真是恩愛啊。”想不到老人蔘也有這體力,佩服佩服!
他臉微微紅了紅,轉瞬目光又黯淡下來,説:“可是,父親已有室,為了他在朝野的立場和地位,即便他不愛夫人,可是他卻不能不要夫人的,而夫人她並非寬大之人,當然也不可能允許父親給我娘一個身份。”我就説嘛,那老巫婆的模樣,縱使老人蔘的審美標準再低,也斷無可能這麼想不開地愛上她,實際上他有膽量娶那老巫婆我就已經很佩服了,夠魄力!
星辰帥哥的説法還是隱晦的了,按照我前世看那些肥皂劇,星辰帥哥和他娘在丞相府的子肯定是水深火熱,從老巫婆的恐龍女兒看他的目光就知道,那是絕對的鄙視和輕蔑,哪像一個姐姐看弟弟的眼神,比我當年看灩漓的厭惡還要過分呀!(汐:你終於意識到自己過分了,真不容易!)“我娘和我的存在於夫人就是眼中釘、中刺,奈何父親的態度出奇堅定,他想接我娘和我進丞相府照顧,給我娘一個名分,也給我一個身份,夫人見拗不過父親,便向我娘提出了條件,父親的條件她只能同意一個,要麼我娘當個任人呼喝的下人,夫人則承認我是相府的公子,要麼我娘過舒適的子,而我只能是沒身份的棄兒,選擇權在我娘。”聽到這裏,我已猜到了幾分內情:“你娘…選擇了前者?”
“對。”他咬着牙,忍住滿腔憤懣接着説,“我娘選擇了前者,她情願當一個下人被使喚被欺凌,也希望我能過得好一點,從此她便受盡了夫人的謾罵掐打,奴僕也不把她放在眼裏,為了討好夫人,他們總是找機會嘲笑折磨我娘,我娘雖出身花樓,卻是身份較好的清倌,何曾幹過活,更妄論被人那般凌,剛生育不久的她身體本來就虛弱,很快就染上重病,夫人卻不肯找大夫給她,還對父親隱瞞了此事,父親再次見到我孃的時候,她已經成了一具屍體。”黃昏夕陽的餘輝落在他微垂的臉上,落進烏黑的眼瞳中,猶如跳動的金紅火焰,裏面燃燒的是對母親的敬愛與懷念,還有對仇人的痛恨。
“我只在父親藏起的畫像中見過我娘,她是個美麗的女子,雖是出身青樓,但她的骨子裏透着一股清高,父親把對她的愛轉成對我的疼愛,然而他終究是一名丞相,他有他要考慮的立場,不可能時刻陪在我的身邊,他前腳一離開,夫人馬上會令人來刁難我,還不留下任何證據,父親也只能一再忍讓,可我從未有一天忘記,就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害死了我娘!”他的苦,他的淚,我看在眼裏心中不由一痛,想起了司徒雲説起司徒夜時的悔恨。
既然親人之間的愛如此偉大,為何天心要如此待我,為何歸海家的人千方百計算計我?還是説,天心愛的孩子只有我那素未謀面的哥哥,其餘的人於她只是報復歸海家的工具,也許歸海家要的是灩漓那樣可以幫她們鞏固權勢的棋子,而不是我這對玄術一竅不通一無是處的棄子?
呵,事到如今,我還在意她們種種手段背後是否曾有過愛,我還在希冀着什麼呢?
我輕輕搖頭甩去軟弱的想法,無論她們是何打算,縱使她們有滔天的冤屈,本小姐認定的只有一件事——她們想要我的命,我必除之!
再説,天心和歸海家也算是間接害死了灩漓——我唯一的弟弟——的兇手,這就足夠了,足夠本小姐要她們付出代價了!